人气佳作《拿你妈坐牢,换你一生富贵》,近来受到了非常多的读者们支持,主要人物分别是姜念刘雯,是由大神作者爱吃萝卜的猪猪侠精心编写完成的,小说无广告版本内容简述:刘雯看着眼前这个女儿,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陌生和恐惧。这不是她的念念。她的念念虽然内向,但很听话,很乖巧。眼前这个人,冷静………
人气佳作《拿你妈坐牢,换你一生富贵》,近来受到了非常多的读者们支持,主要人物分别是姜念刘雯,是由大神作者爱吃萝卜的猪猪侠精心编写完成的,小说无广告版本内容简述:刘雯看着眼前这个女儿,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陌生和恐惧。这不是她的念念。她的念念虽然内向,但很听话,很乖巧。眼前这个人,冷静……
第1章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身后那栋名为“阳光新生”的建筑。姜念坐在副驾驶,
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旁边的女人,她的母亲刘雯,长舒了一口气,脸上堆砌起僵硬的笑意。
“念念,都过去了。”刘雯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轻快,
仿佛她们只是结束了一场寻常的旅行,“回家妈给你炖你最爱喝的排骨汤,好好给你补补。
”姜念没说话,甚至没有转头看她。她的视线落在后视镜上,镜子里,
那栋灰白色的三层小楼越来越远,门口“阳光新生,
重塑自我”八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一年前,就是这个女人,
亲手把她推进了这扇地狱之门。刘雯见她不搭话,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在里面……他们没有为难你吧?”她试探着问,
语气里透着一丝小心翼翼。姜念终于有了反应。她缓缓转过头,漆黑的瞳孔里一片死寂,
没有任何情绪。“你指的为难,是什么?”她的声音很轻,也很平静,
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刘雯被她看得一阵心慌,眼神躲闪着,
“就是……就是有没有不听话,被老师……教育?”“教育?”姜念重复着这个词,
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有。每天五点起床跑操,跑慢了没早饭。
上课打瞌Zzz,要去小黑屋里面壁思过。还有‘感恩教育’,
如果不哭着感谢父母送我们来这里改造,就要加练‘军事化训练’。”她每说一句,
刘雯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细节,是当初那个自称“张教授”的人从未提过的。张教授只说,
这里是封闭式管理,通过心理疏导和国学教育,戒除网瘾,让孩子回归正途。
“怎么会……”刘wen喃喃自语,像是无法接受,“张教授说你们就是上上课,读读经,
很轻松的……”“轻松?”姜念笑了,这次笑意明显了些,却比哭还难看,“是啊,很轻松。
轻松到有人想从三楼跳下去,轻松到有人把床单撕成布条。”刘雯猛地一脚刹车,
车子在路边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她扭头,死死地盯着姜念,眼眶瞬间红了。“你别说了!
你别说了!”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歇斯底里,“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你知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子?整天就知道玩电脑,不跟人说话,成绩一落千丈!
我那是救你!我是在救你!”“救我?”姜念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愤怒,
只有一片荒芜的凉意,“把我骗到这里,签下那份为期一年的‘委托管教协议’,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这就是你说的救我?”“我……”刘雯被噎住了,气势瞬间弱了下去,
转而开始抹眼泪,“我还不是没办法了?我是你妈,我能害你吗?你今天能出来,
就该感谢我当初的狠心!”“是,我该感谢你。”姜念轻轻点头,
“感谢你让我提前看清了很多事。”她顿了顿,语气依旧平淡无波。“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
”刘雯的哭声一滞,愣愣地看着她。是了,今天不光是姜念从那个鬼地方出来的日子,
也是她的成人礼。她原本还想着,回家给她订个大蛋糕,把亲戚都叫来,
好好庆祝一下她“改过自新”,庆祝她“重获新生”。“念念,生日快乐。
”刘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回家……回家妈给你补上。”“不用了。”姜念说,
“你送我一份大礼,我也该回你一份。”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U盘,
在刘雯面前晃了晃。“这是我这一年里,收集的所有‘阳光新生’的‘教育’录音和视频。
”刘雯的瞳孔骤然收缩。“还有几个同学写的日记,他们愿意为我作证。
”姜念的声音像是淬了冰,“你说,如果我把这些东西交给记者,或者直接报警,会怎么样?
”“你敢!”刘雯尖叫起来,一把想去抢那个U盘。姜念轻易地躲开了,将U盘收回口袋。
“我为什么不敢?”她反问,“是你亲手把我送进去的,不是吗?”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刘雯看着眼前这个女儿,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陌生和恐惧。这不是她的念念。
她的念念虽然内向,但很听话,很乖巧。眼前这个人,冷静、理智,甚至……残忍。
那所学校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刘wen的声音在颤抖。
“不怎么样。”姜念重新看向前方,语气恢复了平静,“我只是想告诉你,从今天起,
我成年了。我有权决定我自己的人生。”她报出了一个地址。“前面路口左转,去那里。
”刘雯愣了一下,“那不是回家的路,那是市中心的……”“我知道。”姜念打断她,
“去市公证处。”刘雯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明白她要去那里做什么。但她不敢再多问,
也不敢再激怒这个仿佛变了一个人的女儿。她只能默默地重新发动汽车,按照姜念的指示,
调转了车头。一路无话。车子停在市公证处的门口。姜念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动作一气呵成。刘雯也跟着下了车,急忙追上去,“念念,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有什么事跟妈说,我们回家说好不好?”姜念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很轻,
很淡,却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扎进了刘雯的心脏。“有些事,回家说不清。”说完,
她不再理会身后的母亲,径直走上了公证处的台阶。刘雯僵在原地,
眼睁睁看着那个瘦削的背影消失在厚重的大门后,一股巨大的、无法掌控的恐慌,
瞬间将她吞没。第2章公证处的大厅里人不多,冷气开得很足。姜念取了号,
安静地坐在等候区。她的背挺得很直,像一棵倔强的小白杨,
与周围焦急或茫然的人们格格不入。刘雯跟了进来,在她身边坐下,局促不安地搓着手。
“念念,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跟妈说句话行不行?”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哀求。
姜念像是没听见,只是盯着前方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刘雯的耐心在一点点被耗尽。
她从慌乱变成了恼怒。“姜念!你是不是觉得你翅膀硬了?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是你妈,
你就得听我的!你以为你拿个破U盘就能威胁我?我告诉你,没用!”她的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的大厅里,还是引来了几道探究的目光。姜念终于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你不是想知道我要做什么吗?”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刘雯看叫号屏,“马上就轮到我了,
你可以一起听。”“请A023号到3号窗口办理。”冰冷的电子女声响起。姜念站起身,
走向3号窗口。刘雯犹豫了一下,咬咬牙,也跟了过去,站在她身后。
窗口后坐着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女士,她抬头看了一眼姜念,
又看了一眼她身后脸色难看的刘wen。“你好,请问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姜念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拿出一份事先打印好的文件,递了进去。“你好,
我想做一份个人声明的公证。”公证员接过文件,扶了扶眼镜,逐字逐句地看了起来。
刘雯也伸长了脖子,努力想看清那张纸上写了什么。
“声明人:姜念……”她只看清了第一行,后面的字太小,看不真切。公-证员看得很快,
但当她看到声明内容时,她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抬头用一种诧异的眼神重新打量着姜念。
那眼神,复杂得让刘雯心头发慌。“小姑娘,你确定要公证这份声明吗?
”公证员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这份声明的内容……你知道它在法律上并不具备强制解除你们抚养和赡养关系的效力吗?
”“我知道。”姜念的回答清晰而坚定,“我只是需要一份具备公信力的证明,
证明我的个人意愿。”站在身后的刘雯,终于听清了她们的对话,脑子“嗡”的一声,
一片空白。个人意愿?什么个人意愿?她的心脏狂跳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再也顾不上体面,一把挤到窗口前,想抢过那份文件。“写的什么?给我看看!
”公证员皱起了眉,将文件往后一收,“这位女士,请您冷静一点。
这是我们当事人的隐私文件。”“我是她妈!我有什么不能看的!”刘雯激动地拍着柜台。
姜念冷冷地看着她失态的模样,缓缓开口,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刘雯的耳朵:“声明:我,
姜念,身份证号XXXXXXXX,自愿与我的母亲刘雯,身份证号XXXXXXXX,
断绝母女关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刘雯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姜念,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断绝……母女关系?
这几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天灵盖上。“基于刘雯女士在本人未成年时期,
以欺骗手段将本人送入名为‘阳光新生’的非法戒网瘾机构,
对本人的身心造成了巨大且不可逆的伤害……”姜念没有停,继续用平铺直叙的语调,
念出声明的内容,“……本人认为,
刘雯女士的行为已经严重违背了作为监护人的基本职责和母爱原则。故在此声明,从今日起,
本人在情感上、道义上,与刘wen女士再无任何瓜葛。此后人生,祸福自担,生死无关。
”公证员听着,眉头越皱越紧。而刘雯,已经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愤怒和屈辱。“你疯了!姜念你疯了!”她尖叫着,
扑上来想抓住姜念的胳膊,“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要跟我断绝关系?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姜念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是你先不要我的。
”她看着刘雯的眼睛,那双曾经充满了对母亲孺慕之情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灰烬。
“我没有!”刘雯哭喊着反驳,“我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就可以把我推进火坑?
”姜念反问,“为了我好,就可以在我求你带我回家的时候,挂掉电话,再也不接?
”“我……”刘雯语塞,那些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她确实接到过姜念的电话,只打来一次。
电话里,姜念哭着求她,说这里是地狱,让她带自己回家。
可学校的张教授提前跟她打过招呼,说孩子刚进去都会有“戒断反应”,会想尽办法骗家长,
这时候千万不能心软,否则就前功尽弃了。于是,她狠着心挂了电话,拉黑了那个号码。
她以为,这是为女儿好的“阵痛”。她以为,等女儿“好了”,会理解她的苦心。
她怎么也想不到,等来的不是女儿的理解,而是一份冰冷的“断绝关系声明”。
“你这个白眼狼!你这个不孝女!”词穷的刘雯只能用最恶毒的咒骂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姜念的身体微微一颤,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这句话,
你说过很多次了。”她说,“现在,我帮你实现。”公证员看着眼前这幕家庭伦理剧,
叹了口气,对姜念说:“小姑娘,我再确认一遍,你真的想好了吗?”“想好了。
”姜念没有丝毫犹豫。“那好吧。”公证员点点头,开始走流程,“请出示你的身份证原件。
”姜念从包里拿出身份证,递了进去。刘雯看着那张薄薄的卡片被递进窗口,
像是看着自己为人母的身份被彻底剥夺。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只剩下一个念头。
不能让她得逞!绝对不能!她忽然转身,疯了一样冲出公-证处。姜念看着她的背影,
眼神闪了闪,却没有去追。办完所有手续,拿到那份盖着钢印的公证书时,
姜念的心strangelycalm。没有报复的**,也没有解脱的轻松。
就像做完了一道拖了很久的数学题,终于写下了那个最终的答案。她走出公证处,
刺眼的阳光让她眯了眯眼。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刘雯正站在车旁,
手里死死攥着姜念的那个帆布包。那是她刚刚趁着姜念办手续,从等候区的座位上抢走的。
“把公证书给我!”刘雯的眼睛布满血丝,声音沙哑,“否则你别想拿回你的东西!
”包里有她的身份证,户口本,还有她全部的积蓄。那是她为自己准备的,
开启新生活的全部资本。姜念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都到这个时候了,
她还在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威胁自己。她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向不远处的一个ATM机。
刘雯愣住了,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见姜念在机器上操作了几下,然后拿出手机。几秒钟后,
刘雯的手机响了,是一条银行的短信。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于XX月XX日XX时XX分支出人民币50000元,
账户当前余额0.00元。】五万块!那是她给姜念存的大学学费!
她怎么……刘雯猛地低头看向手里的帆-布包,拉开拉链,里面的银行卡还在。“你!
”她抬头,震惊地看着姜念。“现在是移动支付时代了,妈。”姜念晃了晃手机,
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我十八岁了,有权挂失和补办我名下的任何东西。
至于那张卡……你留着当纪念吧。”她转身,拦下另一辆出租车。“姜念!你给我回来!
”刘雯凄厉地尖叫着,想追上去。但她的脚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辆出租车汇入车流,越开越远,最后消失在视线里。
手里那个抢来的帆-布包,此刻像个笑话一样,沉甸甸地坠着她的手。包里,
那份她以为能拿捏住女儿的“命脉”,已经变得一文不值。阳光炙烤着大地,
刘雯却感觉自己从头到脚,一片冰凉。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第3章出租车在老旧的居民楼前停下。姜念付了钱,拉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走进了单元门。
行李箱是她在来公证处的路上买的,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其他的,
所有和那个家有关的东西,她都不要了。包括那个被刘雯抢走的帆-布包。
里面的户口本和身份证,她会去挂失补办。
至于那些承载了十六年记忆的旧物……就当是陪着那个死在“阳光新生”里的姜念,
一起埋葬了。房子在五楼,没有电梯。姜念一口气爬上去,用钥匙打开了门。
一室一厅的小房子,被前任租客打扫得很干净。简单的家具,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
虽然简陋,但这里是属于她的第一个“家”。她是在“阳光新生”里,
用一部偷偷藏起来的老人机,联系上中介,定下这间房子的。那部老人机,
是她用半年的“良好表现”换来的,与外界“亲情通话”的奖励。她没有打给刘雯。
而是打给了她从未见过的,远在另一个城市的父亲。电话接通时,那头的男人声音很陌生,
也很惊讶。姜念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说明了情况,她需要钱租房,需要一个临时的落脚点。
她没有哭诉,没有抱怨,只是陈述事实。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姜念以为他会挂掉。
然后,她听到了那个男人的一声叹息,和一句“卡号发给我”。第二天,
她的卡里多了一笔钱。不多,五千块。但足够她支付三个月的房租和押金。
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出于愧疚,还是别的什么。但她很感激。至少,在她最绝望的时候,
拉了她一把的人,不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母亲。姜念把行李箱放在墙角,走到窗边。
窗外是市井的喧嚣,孩子的打闹声,小贩的叫卖声,混杂在一起,充满了人间的烟火气。
而在“阳光新生”,只有死寂。和永无止境的,背诵《弟子规》的声音。“父母呼,应勿缓。
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姜念闭上眼,
那些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她猛地睁开眼,用力摇了摇头,想把那些可怕的记忆甩出去。
手机在这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念念!你跑哪去了!
你快把妈给急死了!”是刘雯的声音。她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自己的新号码。姜念没有说话,
直接挂断,拉黑。一秒钟后,又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姜念你这个小畜生!
你敢挂我电话!我告诉你,你今天不给我滚回来,我……”姜念再次挂断,拉黑。接着,
是第三个,第四个……刘雯像是疯了一样,用各种各样的号码轰炸她。姜念面无表情地,
将来电一个个拉进黑名单。直到手机彻底安静下来。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刘雯不会善罢甘休的。果然,没过多久,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来电显示是“小姨”。
这是刘雯的亲妹妹,也是姜念在这个家里,唯一能感受到一丝温暖的人。
姜念的指尖在挂断键上悬停了片刻,最终还是划向了接听。“念念啊,你现在在哪里?
快接电话,别让小姨担心。”电话一接通,小姨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没事,小姨。
”姜念的声音很平静。“你这孩子,怎么能跟你妈闹成这样?
还、还去搞什么断绝关系……你姐都打电话跟我说了,她都快急疯了。
”小姨的语气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担忧,“你现在一个人在外面多危险啊,快回来吧,
有什么事回家好好说,啊?”好好说?姜念在心里冷笑。如果“好好说”有用,
她就不会被关在那个鬼地方整整一年。“小姨,”她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疲惫,“你觉得,
一个会亲手把女儿骗进人间地狱的母亲,还有什么好说的吗?”电话那头沉默了。
小姨显然被“人间地狱”这个词惊到了。在刘雯的描述里,“阳光新生”是一个环境优美,
师资雄厚的夏令营式学校。“念念,你是不是对你妈有什么误会?她也是为你好,
可能……可能方法是激烈了一点,但她的心是好的呀。”小姨还在试图劝说。
“方法激烈了一点?”姜念重复着这句话,轻笑出声,“小姨,你知道吗?在那里,
不听话会被关进一平米的小黑屋,一关就是三天三夜。吃饭要用盆,像喂猪一样。
生病了不能去医院,只能吃他们给的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片。每天要互相揭发,谁表现不好,
就要被连坐惩罚……”她用最平淡的语调,讲述着最残酷的事实。每说一句,
电话那头的呼吸就急促一分。当姜念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小姨已经彻底失语了。
她似乎无法将这些恐怖的描述,和自己姐姐口中那个“夏令营”联系起来。
“这……这是真的吗?念念,你没有骗小姨?”她的声音在发抖。“我有没有骗你,
你可以自己去查。”姜念说,“那个学校,叫‘阳光新生’,在网上,应该能搜到一些东西。
”她没有再多说。她知道,有些事,需要别人自己去发现,才更具冲击力。“小姨,我很累,
想休息了。”姜念轻声说,“我现在很安全,你不用担心。”说完,她挂了电话。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姜念走到床边,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很软。
不像“阳光新生”里那张硬得像铁板一样的木板床。她蜷缩起来,抱住自己的膝盖,
将脸深深地埋了进去。坚硬的外壳在这一刻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她没有哭。在那个地方,
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她只是觉得冷。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彻骨的寒冷。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城市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像一片温暖的海洋。而她,
只是一座孤零零的岛。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姜念以为又是刘雯换了号码打来,本想直接挂掉。但屏幕上跳动的,依然是“小姨”的名字。
她迟疑着,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没有立刻传来声音,只有一阵压抑的,
像是哭泣过的抽气声。“念念……”许久,小姨才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怒和颤抖。“你妈她……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这么对你!”姜念的心,
猛地一颤。她知道,小姨查过了。“我……我刚在网上查了……那些评论,
那些帖子……还有人说,有孩子在里面被打断了腿……”小姨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她把你送去那种地方的时候,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个当妈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这一刻,积压了一整天的委屈和冰冷,仿佛找到了一个缺口。姜念的眼眶,
毫无预兆地热了。“小姨……”她只叫了一声,声音就哽住了。“好孩子,不哭,不哭。
”电话那头的小姨,哭得比她还凶,“是我们对不起你,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你。你告诉我,
你现在在哪里,小姨去接你。以后,你就跟小姨住,小姨养你!”黑暗的房间里,
女孩抱着手机,终于无声地落下了十八年来的第一滴,为自己而流的眼泪。这不是软弱。
这是在确认,在这个薄情的世界里,她不是真的,孤身一人。第4章记忆是会骗人的。
它会模糊掉疼痛的棱角,用一层名为“成长”的柔光滤镜,
将所有苦难都美化成“宝贵的经历”。但姜念的记忆不会。她的记忆,像一把锋利的刻刀,
将那一年的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分每一秒的煎熬,都精准地刻在了灵魂深处。
她记得自己被骗去“阳光新生”的那一天。刘雯说,是带她去一个新开的心理咨询中心,
和专家聊聊天。车子越开越偏,直到停在一栋荒凉的,被高墙和电网围起来的建筑前。
姜念察觉到不对,想跑。但车门一开,两个穿着迷彩服的壮汉就一左一右地架住了她。“妈!
你干什么!这不是咨询中心!”她惊恐地回头,向刘雯求救。刘雯站在几米外,眼神躲闪,
不敢看她。“念念,听话。进去跟张教授好好聊聊,对你有好处。”她的声音在发抖。
“我不去!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姜念疯狂地挣扎。但她的力气,在两个成年男人面前,
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她被强行拖进了那扇冰冷的铁门。在她身后,
刘雯和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签下了一份协议。
她听见那个男人对刘雯说:“刘女士,您放心。一年之后,
我们保证还您一个懂事听话的好女儿。”刘雯点了点头,交了一笔厚厚的现金。然后,
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铁门“哐当”一声在她身后关上,
也彻底关上了姜念对“母爱”这个词的所有幻想。进去的第一天,
她所有的个人物品都被收缴,换上了一身灰扑扑的统一服装。手机、书本、甚至一根头绳,
都不准留下。她被带到一个十几个人一间的宿舍。宿舍里的女孩们,眼神大多是麻木的,
空洞的。有人看到她,嘴角露出一丝怜悯的笑。“又来一个。”晚上,
她因为拒绝背诵《弟子规》,被“教官”带到了所谓的“静思室”。
那是一个不到一平米的小黑屋,伸手不见五指,密不透风。她被关在里面,没有食物,
没有水。恐惧和绝望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拍门,哭喊,求饶。但回应她的,
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被放出来的时候,她的嗓子已经哑了,浑身虚脱。
教官拎着她的衣领,把她拖到所有人面前。“看到了吗?这就是对抗的下场。”从那天起,
姜念学会了顺从。她开始背诵那些她根本不信的条文,开始在“感恩教育课”上,
跟着所有人一起,声泪俱下地“忏悔”自己的“不孝”。她开始在每天的“军事化训练”中,
麻木地奔跑,倒下,再爬起来。她像一台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精准地执行着每一个指令。
因为她知道,只有“表现好”,才能活下去。只有“表现好”,才能获得和外界联系的机会。
她在这里见过了太多种“崩溃”。有一个叫林晓的女孩,因为偷偷藏了一张全家福,
被教官发现。教官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打火机烧掉了那张照片。林晓疯了一样扑上去,
被两个教官死死按在地上。那天晚上,林晓用碎碗片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幸好被发现得及时,
救了回来。但从那以后,她的眼神就彻底死了。还有一个男孩,因为不堪忍受体罚,
试图翻墙逃跑。他被抓了回来,打断了一条腿。学校对外宣称,
是他在训练中自己不小心摔伤的。他的父母来看他,他还得笑着对父母说:“爸,妈,
我在这里很好,老师们对我也很好。”姜念亲眼看着那个男孩说完这句话,转过头时,
眼泪无声地滑落。那一刻,姜念在心里发誓。她绝对不要变成他们那样。她要出去。
她要让把她送进来的,和在这里折磨她的人,都付出代价。她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
收集信息。她记下每个教官的名字,他们的排班时间。她记下每个监控摄像头的位置,
和它们的监控死角。她甚至在帮厨的时候,偷偷藏起了一部被淘汰下来的,
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老人机。机会终于来了。半年后,因为她持续的“优异表现”,
她被选为“优秀学员代表”,获得了一次给家人打电话报平安的机会。
电话是在教官的严密监视下打的。她熟练地拨出了刘雯的号码。电话接通的那一刻,
她酝酿已久的情绪瞬间爆发。她哭着,用尽所有力气,向电话那头的母亲求救。“妈!救我!
这里是地狱!他们打我!他们不给我饭吃!妈!我求求你带我回家!”她知道,
教官就在旁边听着。她也知道,自己的这番哭诉,只会被当成是“戒断反应”的表演。果然,
电话那头的刘雯,在短暂的沉默后,用一种冰冷而失望的语气说:“念念,
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张教授都跟我说了,你不要再演了。”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嘟嘟的忙音,像一把钝刀,在她心上反复切割。旁边的教官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错,
情绪很到位。下次继续努力。”姜念低着头,让头发遮住自己的脸。没有人看到,她的嘴角,
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她要让刘雯亲手斩断她们之间最后一丝联系。
她要让刘wen彻底相信,她已经无可救药。这样,她才能在下一次通话机会时,
拨打另一个号码。那个她从户口本上背下来的,属于她亲生父亲的号码。她成功了。
她用最冷静的语调,向那个陌生的男人,发出了求救信号。没有哭诉,没有抱怨。
因为她知道,对于一个缺席了她十几年人生的男人来说,眼泪和抱怨,是最廉价,
也最无用的东西。她需要的是一个支点,一个能让她在离开这里之后,
不至于流落街头的支点。那个男人给了她这个支点。现在,她站稳了。那么接下来,
就是清算。记忆的潮水缓缓退去。姜念从床上坐起来,走到书桌前,
打开了那台她用父亲给的钱买的二手笔记本电脑。电脑屏幕亮起,映着她清瘦而坚毅的脸。
她深吸一口气,在搜索栏里,敲下了几个字。“阳光新生,杨教授。”回车键按下的瞬间,
一个潘多拉的魔盒,即将被她亲手打开。屏幕上,关于那个伪善的“杨教授”的资料,
和他背后那张巨大的利益网络,开始一点点浮出水面。而她不知道的是,
在她专注于眼前的屏幕时,她的手机屏幕也亮了一下。一条微信好友申请。
申请信息只有一句话。“念念,我是小姨。你姐姐把我的微信也拉黑了,
我只能用你同学的手机加你。”紧接着,是一张照片被发了过来。照片的背景,
是一家医院的急诊室。刘雯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第5章医院的消毒水味,总是让人联想到生死。姜念站在急诊室的走廊尽头,
远远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小姨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来,语气从焦急变成了哀求。“念念,
算小姨求你了,你过来看看她吧。她再怎么不对,也是你亲妈啊。医生说她失血有点多,
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亲妈?姜念在心里咀嚼着这个词,觉得无比讽刺。
一个会把女儿推进地狱的妈吗?她不想去。理智告诉她,这又是刘雯的苦肉计。从公证处,
到抢她的包,再到现在的割腕自杀,不过是她惯用的,试图控制她的手段,一次比一次极端。
可是,心脏某个地方,还是被刺了一下。很轻,但很疼。
那是属于曾经那个渴望母爱的小女孩的,最后一点残存的本能。最终,她还是来了。
不是因为心软,不是因为原谅。她只是想亲眼看看,这个女人,又能演一出怎样的大戏。
也顺便,做个了断。小姨看到她,像是看到了救星,红着眼睛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
“念念,你可算来了。”她的手冰凉,还在微微发抖。姜念任由她抓着,目光越过她的肩膀,
看向病房里。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她能看到刘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眉头紧锁,
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她的手腕上缠着纱布,白色的纱布上透出一点暗红。看起来,
确实有几分凄惨。“她怎么样了?”姜念淡淡地问。“没什么生命危险,
就是……就是情绪太激动了。”小姨叹了口气,声音疲惫,“我赶到你家的时候,
她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怎么叫都不开门。等我找人把门撞开,她就……就倒在地上,
旁边一把水果刀……”小姨说不下去了,眼泪又涌了上来。姜念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
她甚至能想象出那个画面。刘雯一定是计算好了时间和角度的。确保能流足够的血,
看起来足够吓人,但又绝对不会伤及性命。毕竟,她那么怕死,那么爱自己。“警察来了吗?
”姜念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小姨愣了一下,“啊?警察?没有啊,我直接叫了救护车。
叫警察干什么?”“自杀未遂,扰乱公共秩序,不归他们管吗?
”姜念的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小姨被她这句话噎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念念!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是为你才……”“为我?”姜念打断她,转过头,直视着小姨的眼睛,
“小姨,你真的觉得,她是为我吗?”“她是为了挽回她失控的女儿,
是为了维护她作为一个‘慈母’的尊严,是为了逼我就范。唯独,不是为我。
”姜-念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刘雯那温情脉脉的伪装,
露出底下自私不堪的真容。小姨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因为她心里清楚,
姜念说的,或许才是真相。在她赶到姐姐家,质问她为什么要把念念送到那种鬼地方时,
刘雯的第一反应不是愧疚,而是崩溃地哭喊。“她怎么能这么对我?我都是为了她好!
她现在反过来咬我一口,我的名声全被她毁了!我还怎么出去见人!”从头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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