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的显眼包,我只想当咸鱼(裴玄林舟刘菲菲)已完结,修仙界的显眼包,我只想当咸鱼已完结

我以为把话说得这么明白,裴玄和刘菲菲总该知难而退了。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

有些人,你不把他的脸皮撕下来按在地上摩擦,他就永远不知道什么叫“体面”。

那天之后,关于我的谣言就在外门传开了。

说我纪瑶,不思进取,顶撞师兄,狂妄自大。

甚至还有更离谱的,说我修炼了什么邪门功法,才会变得如此油盐不进。

我躺在院子里听着这些风言风语,昏昏欲睡。

爱怎么说怎么说呗。

只要别来烦我睡觉就行。

但麻烦还是主动找上了门。

这天下午,我正在给我的锦鲤“富贵儿”喂食,两个穿着执法堂服饰的弟子走了进来。

领头的是个方脸,一脸的公事公办。

他叫张远,执法堂的小队长。

我认识他。

他头顶的命格是:【专业和稀泥五百年】。

“纪师妹。”张远冲我拱了拱手。

“张师兄。”我丢下最后一撮鱼食,拍了拍手,“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张远清了清嗓子。

“有弟子举报,说你藐视门规,不敬师长,并且可能……在修炼禁术。”

我挑了挑眉。

“哪个弟子啊?裴玄还是刘菲菲?”

张远的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这个……举报人的身份,我们需要保密。”

“行吧。”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呢?你们打算怎么着?把我抓去审问?严刑拷打?”

“师妹说笑了。”张远干咳一声,“只是例行问话。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执事长老命我来请你过去一趟。”

执事长老。

主管外门弟子日常事务的,姓孙。

一个山羊胡老头,看起来挺精明。

他的命格是:【被自己的假发片骗了一辈子】。

我上次见他,还差点提醒他头顶的假发戴歪了。

“行,走吧。”我拍了拍衣服上的褶子。

正好,我也很久没去外门大殿那边溜达了。

就当是饭后散步。

我跟着张远他们,慢悠悠地往执事大殿走。

一路上,不少弟子对着我指指点点。

“看,就是她。”

“听说她当面顶撞裴师兄,还骂他。”

“胆子也太大了,这下要倒霉了。”

我听着这些议论,内心毫无波澜。

一群未来的厨子、花匠、木工,操着当掌门的心。

何必呢。

到了执事大殿,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了。

孙长老坐在正上方的椅子上,捋着他的山羊胡。

裴玄和刘菲菲站在他下首。

裴玄还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但眼神里带着冷意。

刘菲菲则是一脸的委屈和担忧,好像我才是那个欺负人的恶霸。

演技真好。

不去凡间唱戏可惜了。

我走进去,懒洋洋地拱了拱手。

“弟子纪瑶,见过孙长老。”

孙长老眯着眼打量我,开口了,声音带着几分威严。

“纪瑶,你可知罪?”

一上来就给我扣帽子。

这流程我很熟悉。

“弟子不知。”我回答。

“放肆!”刘菲菲抢先开口,“你当着我和裴师兄的面,胡言乱语,侮辱裴师兄的人格,这还不是罪?”

我看向她。

“刘师姐,我哪句话是胡言乱语了?你指出来我听听。”

“你……你说裴师兄的未来是……是……”她似乎觉得那个词难以启齿。

裴玄接了过去,脸色阴沉。

“你说我的未来,是去当一个……灵兽园的仆役。”

“哦,对。”我点点头,“我是这么说的。但这怎么能算侮辱呢?职业不分贵贱嘛。”

“你!”裴玄气得额头青筋都跳了,“我乃宗门重点培养的内门候选,剑道天才,你竟将我与区区仆役相提并论,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我笑了。

“裴师兄,自信是好事,但不能盲目自信啊。谁告诉你你是剑道天才了?你自己吗?”

“我的天赋,宗门上下有目共睹!”

“有目共睹的东西,多了去了。”我掰着手指头数给他听,“比如说,大家都有目共睹,后山那只三眼灵猴,见了你就扔果子。大家都有目共睹,灵兽园的仙鹤,从来不让你靠近三尺之内。大家还都有目共睹,上次你御剑飞行,被一只路过的铁羽鹰拉了一头鸟屎。”

我顿了顿,总结道:“师兄,种种迹象表明,你和动物界的缘分,确实是有点复杂。”

“噗嗤。”旁边一个执法堂弟子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又赶紧憋住。

裴玄的脸,已经从白到红,现在快变成紫色了。

“一派胡言!”孙长老一拍桌子,“纪瑶!休要在此狡辩!裴玄的天赋,老夫亲自测试过,乃是上佳的剑道根骨!岂容你在此污蔑!”

我看着孙长老,忽然很想笑。

“孙长老,您确定您测试得准吗?”

“老夫……”孙长老被我问得一滞。

我幽幽地说:“我听说,您的测试法器‘问心石’,前两天被您孙子拿去砸核桃了。您老,该不会是用核桃壳给裴师兄测的根骨吧?”

孙长老的胡子抖了抖,眼睛瞪得老大。

这件事他谁都没告诉,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是“看”到的。

他头顶的【被自己的假发片骗了一辈子】命格旁边,昨天刚刷新了一条小字备注:【近期糗事:问心石被孙子当成了核桃夹】。

大殿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孙长老。

孙长老的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您心里有数。”我摊了摊手,“长老,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咱们就别互相为难了。我就是个想安安静生过日子的咸鱼,他们非要来打扰我。您给评评理,这事儿到底怨谁?”

我把皮球踢了回去。

张远那个【专业和稀泥五百年】的命格,此刻正在闪闪发光。

他果然站了出来。

“咳咳,长老,我看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他打着圆场,“纪师妹或许只是心直口快,并无恶意。裴师兄和刘师姐也是一片好心,关心同门。依我看,不如各退一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孙长老正愁没台阶下,立马借坡下驴。

“嗯……张远说得有理。”

他瞪了我一眼,又看向裴玄他们。

“你们也是,身为师兄师姐,当有容人之量。此事,就此作罢!以后不许再提!”

然后他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都散了,散了!”

裴玄和刘菲菲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们本来是想来告状,让我被重罚的。

结果一通操作下来,反倒让孙长老也跟着丢了脸,最后还被和稀泥了。

我冲他们俩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然后转身,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出门前,我还听见背后孙长老压低声音问张远:“我头上的发髻,没歪吧?”

告状失败,并没有让裴玄和刘菲菲善罢甘休。

他们好像跟我杠上了。

或许在他们看来,我这条不肯上进的咸鱼,就是对他们价值观的巨大挑战。

不把我“掰正”,他们念头不通达。

他们开始用各种方式给我找不痛快。

比如,刘菲菲会以“师姐的关怀”为名,每天准时准点到我的院子门口,朗读《青云宗门规三百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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