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入画》是一部让人陷入沉思的都市生活小说,由作家北方小咬创作。故事主角林砚秋周屿陈文涛的命运与爱情、友情和家庭纠结在一起,展现了复杂的人性和世界观。小说以其深刻的思考和精心构建的情节吸引了广大读者。郑老摇头,“陈家的事,他们自己知道。但村里老人说,陈家的祖上不是普通的捞尸人,他们还负责‘安抚海怨
《咸鱼入画》是一部让人陷入沉思的都市生活小说,由作家北方小咬创作。故事主角林砚秋周屿陈文涛的命运与爱情、友情和家庭纠结在一起,展现了复杂的人性和世界观。小说以其深刻的思考和精心构建的情节吸引了广大读者。郑老摇头,“陈家的事,他们自己知道。但村里老人说,陈家的祖上不是普通的捞尸人,他们还负责‘安抚海怨’。”……。
“陈家祠堂,摄于庚申年(1980)”
所以这幅画原本确实属于陈家,挂在祠堂里。后来被典当,现在又回到陈家后人手中。
但为什么陈文涛不直接说明?为什么他要假装只是普通收藏?
林砚秋将文件拍照保存,然后按照老吴的要求烧掉了原件。灰烬在烟灰缸里蜷曲,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咸味。
她再次联系陈文涛,这次直接问道:“陈先生,这幅画是不是你父亲当年在寻找的那幅?它是不是曾经挂在陈家祠堂里?”
电话那头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交易记录。为什么不说实话?如果你告诉我这是家族遗物,修复方案可能会完全不同。”
陈文涛沉默了几秒,“因为…因为那不是普通的家族遗物。祠堂里的那幅画,在我父亲失踪后就被人偷走了。我买回的这幅,是后来有人根据记忆复制的仿品。”
林砚秋愣住了,“仿品?但纸张、墨色、装裱手法都是清中期的特征,鱼也是至少几十年前的——”
“画可能是旧的,但鱼是新放进去的。”陈文涛打断她,“至少,我记忆中祠堂那幅画里没有鱼。”
这个信息像一块冰滑进林砚秋的胃里。
如果原画没有鱼,那么这条鱼是什么时候、为什么被放进去的?所谓的“封印”又是何时施加的?
“祠堂原画的内容是什么?”她问。
“海景,渔船,渔民在收网。很普通的渔村生活场景。”陈文涛停顿了一下,“但我父亲总是对着那幅画祭拜,说它在‘镇着东西’。我小时候不懂,后来他失踪了,画也不见了,我才隐约觉得事情不对。”
“镇着什么?”
“我不知道。父亲从不细说,只说那是祖辈传下来的责任。”陈文涛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买回这幅画,是希望…希望如果真有什么‘责任’,我能继续承担。但现在看来,我可能做了错误的决定。”
挂断电话后,林砚秋陷入沉思。如果原画没有鱼,那么这条鱼和所谓的“封印”就是后来添加的。是谁?为什么?1982年当铺记录中的“内有封印”是否就是指这条鱼?
她需要更专业的帮助。
林砚秋联系了在博物馆工作的前同事沈清。沈清专攻民俗学和神秘主义艺术,曾处理过不少“有问题”的文物。
“听起来像‘镇物’。”沈清听完描述后说,“在中国民间信仰中,人们有时会用特定物品来镇压不祥之物或安抚不安的灵体。鱼因为与水相关,常被用于与水有关的镇压仪式。”
“但为什么是咸鱼?”
“咸鱼是‘死’的鱼,没有生命,不会腐烂——理论上。它象征着某种永恒的状态。”沈清停顿了一下,“你描述的荧光现象,我倒是想起一些东西。在闽南沿海的一些传说中,提到过‘骨发光’的鱼,被认为是海难者的灵魂所化。”
林砚秋讲述了录音中的声音和灯光的闪烁。
“这些现象如果排除人为因素,可能属于超低频声波或电磁干扰。”沈清说,“有些地质活动会产生人耳听不见但能感知的低频声波,导致眩晕和幻听。但具体到你的情况…我建议你做个实验。”
“什么实验?”
“把画搬到没有电子设备、没有金属结构的房间,最好是木结构的老房子。观察那些现象是否还会发生。如果停止,说明是物理原因;如果继续…”沈清没有说完。
林砚秋知道她的意思:如果继续,那就可能真的是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现象。
她想起了听潮阁那栋老别墅。没有现代装修,几乎全是木结构和砖石。
但要再去那里,需要理由。
下午,林砚秋决定拜访一位本地的老渔民。根据她查到的资料,陈家祖籍在离城市不远的渔村,虽然现在已开发成旅游区,但仍有少数老住户。
渔村叫望海角,开车两小时可达。林砚秋带上画的照片,驱车前往。
到达时已是午后,阳光刺眼,海风咸湿。旅游开发让村子变了样,到处是民宿和海鲜排档。她找到了村里最老的居民,一位姓郑的八旬老人,据说他记得村里几乎所有的历史。
郑老坐在自家院子的藤椅上,看着林砚秋展示的照片。
“这幅画…”他眯起眼睛,“我见过类似的。不是这一幅,但很像。”
“您在哪里见过?”
“很多年前,陈家的祠堂里。”郑老慢慢说,“陈家祖上是捞尸人,你知道什么是捞尸人吗?”
林砚秋摇头。
“就是专门从海里打捞溺死者尸体的人。这行当需要特殊命格,不然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陈家干了好几代,直到陈文涛的父亲那一辈才停。”
“为什么停了?”
郑老的眼神变得幽深,“因为陈文涛的父亲,陈海生,捞到了不该捞的东西。”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选择措辞。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一场风暴后,有渔船失踪,陈海生被请去帮忙找尸体。他找到了船,船上的人都死了,但死状…很奇怪。不是溺水,而是像被什么吸干了,只剩皮包骨。而且船上全是鱼,活的死的都有,堆满了船舱。”
林砚秋感到一阵寒意,“然后呢?”
“陈海生把船拖回来,但尸体按照规矩处理完后,他开始做噩梦。梦里有声音叫他回去,回到海里。他在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对着那幅画祈祷。后来他把画从祠堂取下来,说要拿去‘加固封印’。再后来,画就不见了,他不久也失踪了。”
“加固封印…”林砚秋重复道,“您知道那幅画原本是镇什么的吗?”
郑老摇头,“陈家的事,他们自己知道。但村里老人说,陈家的祖上不是普通的捞尸人,他们还负责‘安抚海怨’。”
“海怨?”
“海里死的人,如果有太多冤屈不甘,就会形成‘怨’,吸引更多死亡。陈家的责任就是平息这些怨气,让亡者安息。”郑老看着林砚秋,“但那幅画如果真是陈家祠堂那幅,你最好小心。有些东西,不该被惊动。”
回程路上,林砚秋一直在思考。如果陈海生当年为了“加固封印”而修改了画,那么鱼很可能就是他放进去的。但为什么现在这幅画又会出现异常?封印为什么松动了?
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是林砚秋女士吗?”一个男声问道。
“是我。您是哪位?”
“我叫周屿,是陈文涛先生的朋友。他委托我联系您,关于那幅画,有些新情况需要当面讨论。您今晚有时间吗?”
林砚秋警觉起来,“陈先生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我?”
“他…暂时不方便。”周屿的声音平稳但不容拒绝,“今晚八点,滨海路277号,听潮阁。请务必将画带来。”
又是听潮阁。
“如果我不去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那么陈先生和他的家人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危险。林女士,有些事情已经开始了,我们需要合作才能让它结束。”
电话挂断。
林砚秋看着后座上的画箱。夕阳西下,海面泛着血红色的光。
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无论听潮阁里有什么,她都必须再去一次。
因为咸鱼已经翻身,而封印一旦打破,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从深海中醒来。
晚上七点五十分,林砚秋的车停在听潮阁外的路旁。
雨又下了起来,细密如针,在海风的吹拂下斜扫过车灯。她盯着那栋三层别墅,每一扇窗户都暗着,没有一丝光亮。下午的电话让她感到不安——周屿的语气中有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他不是在请求,而是在下达命令。
画就在副驾驶座上,装在特制的防潮箱里。林砚秋犹豫过是否要带来,但周屿提到了陈文涛家人的安全。如果这一切真与某种超自然力量有关,她不希望有人因为她的决定而受害。
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新信息:“直接进来,门没锁。周。”
她深吸一口气,提起画箱,推开车门。
雨水立刻打湿了她的外套和头发。铸铁大门果然虚掩着,她轻轻推开,门轴发出刺耳的**。院子里杂草丛生,在夜色中像一片黑色的海洋。海腥味比上次更浓了,还混合着一股淡淡的腐臭。
前门半开着,里面一片漆黑。
“有人吗?”林砚秋试探着问。
没有回应。
她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束切开黑暗。前厅的样子与上次无异,只是灰尘上多了一串新鲜的脚印,通向楼梯。脚印有些奇怪——不是完整的鞋印,更像是赤足行走留下的痕迹,但脚掌部分异常宽大。
海浪声在这里更加清晰,甚至能分辨出浪花拍打礁石的节奏。还有那吟唱声,不再是模糊的背景音,而是真切地回荡在空旷的房屋里。歌词依旧难以理解,但旋律中透出一种古老的哀伤。
林砚秋跟随脚印走上楼梯。木质台阶在脚下嘎吱作响,每一步都像在打破某种禁忌。二楼走廊两侧有几扇门,都紧闭着。脚印延伸到走廊尽头的一扇双开门前。
她推开门。
房间很大,像是一个书房或藏书室。书架靠墙而立,但大部分已经空置。房间中央有一张巨大的橡木桌,桌上点着三支蜡烛,烛光摇曳,在墙上投下跳动的影子。
桌旁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上次见过的苍白年轻人,此刻他垂着头,似乎睡着了。另一个是中年男人,五十岁左右,面容憔悴但眼神锐利,穿着考究的深色西装。他正翻看着一本厚重的皮革封面书籍。
“林砚秋女士,请坐。”男人抬头,示意对面的椅子,“我是周屿。感谢你能来。”
林砚秋没有坐下,“陈先生在哪里?他为什么不能自己来?”
周屿合上书,封面上的烫金字在烛光下闪烁:《海志异闻·补遗》。“陈文涛先生暂时安全,但他的情况不太好。那幅画的影响正在扩散,不仅影响了他和他的家人,也开始影响所有接触过它的人。”
他指了指年轻人,“包括小吴。他是听潮阁的看管人,也是画的上一任保管者。”
林砚秋看向年轻人,这才注意到他的异常。他的呼吸极浅,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而且他的皮肤在烛光下泛着一种不自然的灰白色,像是长期不见阳光,又像是…
像是淹死者的肤色。
“他怎么了?”林砚秋警惕地问。
“他在抵抗。”周屿平静地说,“抵抗海的呼唤。每幅这样的画都需要一个看管人,一个与画中的存在建立联系的人。小吴的家族已经看守这幅画三代了,直到陈文涛买走它。”
林砚秋将画箱放在桌上,“你说这是‘这样的画’。还有更多?”
周屿点头,站起身走向书架。他从一个隐蔽的隔间里取出三卷画轴,一一展开在桌上。
第一幅是明代风格,画着海边悬崖,崖缝中嵌着一条干瘪的鱼。
第二幅是民国时期的水彩,描绘月光下的海滩,沙子里半埋着一条鱼骨。
第三幅看起来最古老,可能是宋元时期的绢本,画着渔民向海中投掷祭品,其中一条鱼被红线缠绕。
“这些都是‘镇海图’的不同变体。”周屿说,“中国沿海的许多地方都有类似的传统。当一片海域死亡过多,怨气积聚,就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安抚。”
林砚秋仔细观察这些画。每一幅都有鱼或鱼的部分,都被以某种方式固定在画中。在紫外灯下,它们很可能也会显现出隐藏的文字。
“所以这条咸鱼,”她指向自己带来的画,“是一个封印的一部分。封印着什么?”
周屿重新坐下,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要理解这一点,你需要知道陈家真正的历史。他们不只是捞尸人,他们是‘守墓人’。”
“守墓人?”
“海洋的守墓人。”周屿的声音低沉下来,“在人类有文字记载之前,这片海域就存在着某种东西。不是神,不是鬼,而是一种古老的存在,沉睡在深海的沟壑中。它偶尔会醒来,吸引生命走向海洋深处,成为它的…祭品。”
林砚秋感到一阵寒意,“你是说海怪?深海怪物?”
“比那更复杂。”周屿摇头,“它是一种意识,一种本能,一种对生命的渴望。古代沿海居民发现了它的存在,并找到了与它共存的方法:定期献祭,用仪式安抚它。陈家就是这些仪式的主持者,代代相传。”
“但现代社会不再相信这些,”林砚秋说,“所以仪式停止了?”
“陈海生,陈文涛的父亲,是最后一个完全知晓传统的陈家人。”周屿说,“三十多年前那场海难,船上的七个人不是普通的溺死者。他们是自愿的祭品,是为了平息一次即将爆发的‘海怒’。但仪式出了差错,或者说,献祭不够。”
他翻开书中的一页,上面是一幅手绘插图:一群人站在海边,中间有一幅展开的画,画中有一条鱼。人群手拉手,面向大海,似乎在吟唱。
“陈海生将那次失败仪式的‘残余’封印在了祠堂的画中。但封印需要维护,需要持续的关注和仪式。当他失踪后,封印开始减弱。”周屿看向画箱,“直到现在。”
林砚秋消化着这些信息。这听起来像疯狂的民间传说,但与她观察到的所有现象都吻合:奇怪的声学现象、鱼的异常状态、那些幻觉…
“如果封印完全失效会怎样?”
周屿沉默了片刻,“三十多年前的那场海难会重演,但规模可能更大。那片海域会变得异常‘饥饿’,吸引船只、游泳者、任何靠近的生命。而且不仅限于物理层面——通过画,它的影响可以延伸到很远。”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它会进入你的梦境,你的思想,最终让你自己走向大海。”
林砚秋想起陈文涛提到的妻子的异常行为,还有自己听到的海浪声。“所以我们需要修复封印?怎么做?”
“这就是问题所在。”周屿的表情变得严肃,“陈海生的封印方法已经失传。我们只知道它与鱼和画有关,但具体仪式、咒文、所需的物品…都不清楚。我研究这些多年,也只找到零星线索。”
小吴突然动了。
他抬起头,眼睛睁开,但瞳孔是涣散的,没有焦点。“它在呼唤,”他喃喃道,声音干涩如砂纸摩擦,“它说…时候到了。封印太老了,困不住它了。”
“什么在呼唤?”林砚秋问。
小吴缓缓转向她,涣散的眼神似乎试图聚焦,“海底的东西。被封印的那部分。它想回家,想完整。”
周屿按住小吴的肩膀,“坚持住。我们找到办法了,这幅画和这位修复师可能就是关键。”
林砚秋不解地看着他。
“你注意到画中的异常,听到了声音,看到了幻觉。”周屿说,“这意味着你已经与封印建立了联系。在古老的记录中,只有特定的人能感知到这些——通常是仪式执行者的后代,或是…注定要接替他们的人。”
“我不是陈家人,”林砚秋反驳,“我的家族与海无关。”
“也许不是血缘,而是某种共鸣。”周屿走近,审视着她,“你修复过许多与水、与海有关的文物,不是吗?去年那批明代沉船出水的瓷器,前年那幅宋代《潮汐图》…”
林砚秋感到不安。他怎么知道这些?她的工作记录并不完全公开。
“我调查过你,林女士。”周屿坦然承认,“当陈文涛告诉我他委托了你,我就知道可能需要你的帮助。你是国内少数几个有处理‘问题文物’经验的专业修复师之一。”
烛光突然剧烈晃动,三支蜡烛中的一支熄灭了。
房间暗了几分。
海风穿过破旧的窗框,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吟唱声突然变得响亮,不再是背景音,而是充满整个房间,仿佛有一群隐形人围在他们周围歌唱。
小吴开始颤抖,“它…它知道我们在这里。知道画在这里。”
桌上的画箱传来轻微的敲击声。
笃、笃、笃。
像是指甲在木头上轻叩。
林砚秋盯着画箱,心跳加速。她后退一步,但周屿示意她冷静。
“它感觉到接近了封印的核心。”他说,“画在这里,你也在这里。这是三十多年来最接近完整封印的状态。”
“你想让我做什么?”林砚秋直接问。
“修复它。”周屿说,“但不是普通的修复。我要你进入画中——不是字面意思,而是通过仪式,与封印建立更深层的联系,找出陈海生当年使用的完整方法。”
这听起来像是疯了。但林砚秋看着画箱,听着那持续不断的敲击声和海浪声,知道自己已经卷入太深,无法轻易脱身。
“如果我拒绝呢?”
周屿的表情没有变化,“那么陈文涛和他的家人可能会成为它觉醒后的第一个目标。封印已经与陈家血脉绑定,他们是最近的锚点。而你也已经建立了联系,可能无法完全摆脱。”
这是威胁,也是事实。林砚秋想起昨晚楼下的脚步声,想起工作室里那些无法解释的现象。
“我需要知道全部风险。”她说。
周屿点头,走回书架,取出一本薄薄的笔记本。封面已经破损,内页泛黄。“这是陈海生失踪前留下的记录。他在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法继续维持封印后,写下了这些。”
林砚秋接过笔记本,小心翻开。
林砚秋周屿陈文涛是哪本小说主角 《咸鱼入画》免费全章节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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