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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反应，甚至你爱谁谁。

下午，江映西打电话给袁瓒说了剧本的事情，对方表示可行。并又雷厉风行地联系了姜至，以奶奶的角度切开，对面很好说话。

约了个最近的见面时间。

夜幕低垂，门口有汽车引擎的声音，是周里京来了。

他进门，目光先在江映西脸上走了圈，随后便进门跟老人打招呼去了。

晚饭时间，桌上，江映西话很少，大部分都在当倾听者。

梅静梧：“今晚走不走？”

周里京瞥了眼妻子，回应：“吃了饭就走，明天早上有个会。”

老人点头，理解他身不由己。

为人民服务，时间就没这么自由，作为军属的另一半，她感触良多。

孙子挤出时间来陪她吃顿晚饭，已心满意足了。

饭桌上，大多是梅静梧跟周里京在说话，江映西仔细观察，能发现他极其有耐心，不仅有问必答，态度还十分恭敬。

周恬视线在他俩身上来回瞄动，不错过任何细枝末节的动作。但哥哥嫂子似乎太相敬如宾，全无互动。

“小满得了空就来看奶奶啊。”

江映西满口应下，她空闲时间会来的，京郊空气好，雾霾没主城那么重。

上车前，江映西又返回去问梅静梧，她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奶奶，我的猜想，要是那个男人没有离世的话，叶婆婆是不是不会回京。”

老人眼神深沉，缓缓道：“你从哪句话读出来的。”

江映西翻开书到五十九页，最下角有句话：我找到了水，找到了矿，却没有找到那块你说的能唱歌的石头，这大概是我此生，唯一的浪漫主义遗憾。

“或许吧。”老人意味深长，“或许你的猜测是对的。”

梅静梧站在小院儿门口凝望远行的车，眼眸晦涩。

砚舟，今天我又感受到你了，因为一个小孩儿读了你的文字。

她慢慢走到书房，缓缓坐下，打开抽屉，里面放了很多东西，有证书，有功章，还有个木头盒子。

打开，是一块标注着1963年时间的灰黑色岩石标本。

老人的手轻轻触摸轮廓，喃喃自语：“什么破石头值得你三番五次返疆。”

车里，后排无声，偶有江映西翻书的声音填补着空隙。

周恬自己开车返程了。说好了她送嫂子回去，周里京却偏要跑一趟，她也就当甩手掌柜了。

“这两天玩儿得开心？”他语调平平。

江映西点头：“还不错。”

视线落在她瓷白清透的脸上，从她眼里再看不出其它什么东西。

“没有什么话想要问我？”

江映西视线迎上他深晦的眼，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于是她反问：“什么话？”

他目光又沉一分，像掉进水井里的孤月，连带着她也被淹进去，差点窒息，还好视线转移得快。

于是返程路上再无交流，可她却细腻的感受到某人似乎不开心。

何解？

目光从书上收回又悄悄投在他侧脸上，男人在闭目养神。

久经官场养得一身不怒自威，他周围寒气很重。

跟初次见他时很像，严肃地板着张脸，像衙门的钦差大人，只差扔一块儿午时三刻行刑的牌子。

回到香山府，他下车，又绕过车身打开车门，淡淡说了句下来。

宋秩识趣地闭嘴，他似乎也感受到先生的不愉，想赶紧溜。

周里京走在前面，后背挺拔得像棵松。

“你公务这么忙，不用特意来接我。”她在背后说。

男人驻足，她没来得及刹车。

差点撞到背上。

垂视她，面色平静，声线也没起伏：“你觉得我是为了义务来接你，还是装样子给长辈看？”

这，难道没有一点儿其中的成分吗。她暗诽。

“那你想让我怎么回答？”

依旧是反问。

周里京眼睛睇紧她的脸，淡淡道：“丈夫来接妻子，既不因义务也不为做戏。江导，你这么聪明，难道没有其它答案？”

因为想念因为爱？

他们才认识多久，感情又不是吹气球，哪是一口气能成的事儿。

周里京转身进屋，江映西站定未动。

轻轻蹙着眉。

跟男人相处真是一门学问，轻不得重不得。

回到卧室，靠在毛毛虫懒人沙发上，耳里传来浴室不大不小的水声。

江映西在心里复盘，他想说什么？

回想这两天在京郊的谈话，明明都稀疏平常，难道是短暂出现的姜至。

所以是恬恬那个小叛徒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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