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新月异的苏石写的这部《破镜重圆:我的蓝眼睛姑娘回来了》非常有意思,完全符合当下的审美,不管是从剧情还是从人物上来说,都相当有吸引力,处处给人惊喜,精选章节节的内容主要讲述的是……
序一九八八年,大年初一。北方的冬,干冷。鞭炮声断断续续,
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和清冷混杂的年味。村里第一台彩色电视机,在我家。
毛阿敏的歌声从里面流淌出来:“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像一只蝴蝶,
飞进我的窗口…”“蝴蝶”。这个词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的锁。一个蓝眼睛的姑娘,
身影翩跹,再次浮现。十年了,她仍像一只偶然闯入我世界的蝴蝶,停留短暂,
却让我至今恍惚。“知行这孩子,有出息!”邻居的夸赞和母亲的谦逊,将我的思绪拉回。
我看着母亲鬓边的白发,心里发酸。提过多次接他们去深圳,总被“放不下”为由拒绝。
我知道,他们是怕给我添麻烦。目光转向窗户,母亲剪的窗花贴在上面。“福”字周围,
簇拥着灵动的蝴蝶与牡丹。阳光透进来,光影斑驳,那些花鸟仿佛要活过来。母亲的手很巧。
她看向我,眼神欣慰,却也捕捉到了我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落寞。她什么也没多问,
只是不动声色地支我出去:“知行,去买些糖和瓜子回来。”我懂她的体贴。那首《思念》,
确实让我需要透透气。拎着糖和瓜子往回走,村长家门口围了一群人。李婶看见我,
扯着嗓子喊:“知行!王岐正找你嘞!”王岐,我最好的兄弟。从小一起掏鸟蛋,
总是他挨揍。他总说,他爹眼里,我是白天鹅,他是黑乌鸦。后来我考上大学,
第二年他竟也追了过来,美其名曰“没人给我恶作剧了”。
他也是我那段无疾而终的初恋的唯一知情者。他推门出来,脸上挂着神秘的笑,
朝我招手:“来,领你见个朋友。”我疑惑着,正要开口,却听见屋里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身体骤然僵住。那个在耳边回响了十年,魂牵梦绕的声音,此刻,只隔着一扇门。会是她吗?
怎么可能?王岐从身后推了我一把。我踉跄着跌进门,一抬头,
便直直撞进那双——矢车菊蓝的眼睛里。是艾琳娜。第一章初见一九七八,秋,
图书馆台阶王歧开学,我帮他去图书馆取书,抱着一摞厚重的土木工程书,像抱着一堵城墙。
在图书馆门口的台阶上,一个红色身影毫无预兆地撞了过来。“砰——”书散落一地。
我站稳,看向“罪魁祸首”。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艾琳娜。一袭红裙,像盛放的虞美人。
金色的波浪长发,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双我从未见过的蓝色眼睛。不是单纯的蓝,
瞳孔深处是浓郁的矢车菊蓝,向外渐次晕开,成了冰湖般的浅澈。世界瞬间失声、褪色。
所有的光,都聚在了她身上。“Sorry?”她开口,声音清脆。见我没反应,
又用蹩脚的中文说:“对…不起。”我喉咙发紧,几乎是慌乱地挤出一句:“同志,请小心。
”她轻轻撇撇嘴,帮我捡起沉重的书递还。接过书时,我才彻底回神。她已转身,
红色身影消失在图书馆的人潮里。那一整天,脑海里全是那片矢车菊蓝。那时候的喜欢,
来得简单又汹涌。可能只是在图书馆台阶上被撞了一下,
可能只是惊鸿一瞥间看到了一双蓝色的眼睛。从此,那个穿红裙子的异国姑娘,
就成了我心头一颗硌着的宝石,提醒我,世界除了书本,还有另一种耀眼的存在。
第二章解围秋雨敲打着图书馆的窗户,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叩问。
我埋首在《政治经济学》的笔记里,试图用那些确定的概念和公式,
来安抚自入大学后就常有的惶惑。这里的世界太大,而我知道的太少。
“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儿!”王岐的声音像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面。
他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潮气在我旁边坐下,我皱眉,用眼神示意他这里是图书馆。“别学了,
”他凑近来,眼睛亮得反常,声音压得低低的,“走走走,新生汇报演出,
改在室内排练厅了!林芝要唱歌,还有那个留学生——弹钢琴!肖邦!”我的心猛地一跳。
那个红色的身影,那双矢车菊蓝的眼睛,毫无预兆地撞进脑海。喉咙有些发干,我握紧了笔,
没动。王岐看我这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直接上手拽我胳膊:“给小爷起来!
再学你就真要变成木头了!”我几乎是被他拖着离开了图书馆。昏黄的灯光被甩在身后,
冰凉的雨丝打在脸上,却丝毫没能冷却胸腔里那颗突然活过来、并开始胡乱蹦跳的心脏。
排练厅侧门围了些人,气氛不太对。还没走近,就听见她带着焦急的声音,说着英语,
夹杂着老师无奈的解释。挤进去一看,她站在那架棕黑色的钢琴旁,浅金色的头发有些乱了,
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正费力地用手比划着中间的那个踏板。
al…itdoesn”twork**oothly!”(中间的延音踏板,
它不灵了!)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能感受到她的急切,却听不懂。
她就那样被困在语言的孤岛上,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无助和焦虑。
我的心像是被那抹蓝色里的脆弱轻轻刺了一下。几乎没经过思考,我的脚已经自己迈了出去。
站到老师身边,声音不大,却尽量清晰:“老师,她是说,钢琴中间的延音踏板回弹不畅,
可能是刚才搬运时磕碰到了。这会影响音符的延留,虽然不是大毛病,但弹奏会受很大影响。
”老师恍然大悟,立刻扬声叫人去请调音的师傅。紧绷的空气终于流动起来。等待的时候,
我感觉到她的目光几次落在我身上。她记得我,那个在图书馆台阶上被她撞到的人。此刻,
她的眼神里除了焦急,更多了些别的——一种在陌生之地被理解后的光亮。她向前一步,
蓝色的眼眸真诚地望着我,嘴唇微启,似乎想要说什么。那一刻,我屏住了呼吸。“陆同学,
辛苦了。”负责舞台调度的老师适时地插了进来,隔在了我和她之间,
“这边调试还要些时间,能麻烦你和王岐同学去隔壁仓库搬几把备用椅子过来吗?
”话是对我说的,目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排。我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
目光试图越过老师的肩头,再去捕捉那双眼睛。王岐已经在我背上重重拍了一把:“走吧,
愣着干嘛!”像被无形的潮水推着,我转过身,走向仓库的方向。那句未能听到的“谢谢”,
和那个被打断的对视,一起留在了身后喧闹的排练厅里。仓库里堆满了积灰的桌椅。
我跟着王岐,麻木地搬动着仓库里那些沉重的木质靠背椅。手掌被粗糙的木头磨得发痛,
但这点痛楚,远不及心里那份空落落的怅惘。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她看向我时,
那双蓝色眼睛里清晰映出的感激,还有她微微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的样子。
那句没能听到的“谢谢”,像羽毛一样轻轻搔着我的心,又痒又失落。“嘿,想什么呢?
”王岐把最后两把椅子叠在一起,用肩膀撞了我一下,“还想着刚才那个洋妞呢?
”我抿了抿嘴,没应声,只是沉默地抬起我那摞椅子。“行了,别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王岐压低声音,带着点戏谑,“你小子行啊,不声不响的,
还会说那些个‘踏板’、‘延音’?什么时候偷学的?”哪里是偷学。
只是小时候家里那台破旧的收音机,偶尔会播放些外国乐曲。有一次,
听到一段钢琴曲的解说,提到了“踏板”的运用,说它能让声音延续,像叹息一样。
我当时觉得神奇,便默默记下了这个词。没想到,今天竟用上了。
我们抬着椅子回到排练厅侧门时,钢琴已经被几个同学合力抬了出来,正准备往大厅里搬。
调音师傅提着工具箱站在一旁,看样子是修好了。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搜寻那个身影。
音乐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学生在收拾乐谱。她不见了。
心里那点微弱的、期待能再说上一句话的火苗,“噗”地一下,被这空寂彻底浇灭。“正好!
过来搭把手!”王岐朝我喊道,他已经凑到了抬钢琴的队伍里。我什么也没说,默默上前,
替换一个看起来有些吃力的同学。手掌抵住钢琴冰凉的木质底部,沉甸甸的重量压在肩臂上。
这架让她焦急、也让我有机会再次靠近她的钢琴,此刻真实地承载在我的力量之上。
我们喊着号子,小心地将它挪进演出大厅,安置在舞台一侧的幕布后。撩开幕布走出来,
橘黄色的灯光洒下,厅内已是人声鼎沸。我和王岐在前排预留的位置坐下,
周围的喧闹仿佛隔着一层膜,模糊地传进耳朵里。王岐还在我耳边兴奋地说着什么,
大概是关于林芝的节目,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手指无意识地蜷缩,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钢琴底部的冰冷触感,以及……搬运时不小心蹭到的一点灰尘。我低头,
看着指尖那点微不足道的污迹,心里却泛起一丝荒谬的安慰。至少,我笨拙地,为她,
也为她那即将响起的琴音,出了一点力。哪怕她永远不会知道。
第三章吻的风波琴声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里,像一滴水融入湖泊。
整个礼堂安静了一瞬,随即,雷鸣般的掌声猛地炸开,几乎要掀翻屋顶。
我还沉浸在刚才的旋律里,那忧伤又灵动的节奏似乎还在血管里流淌。王岐用力杵了我一下,
我才恍然回神。一抬头,就看见她穿过尚未散去的人群,像一艘破开波浪的小船,
径直向我走来。灯光落在她身上,脸颊还带着演出后的红晕,那双蓝色的眼睛亮得惊人,
里面像是盛满了碎星。她站在我面前,微微仰头看着我,
用比下午清晰很多的中文说:“谢谢你,”她的目光真诚得让人不敢直视,“下午,钢琴。
”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提前想好的、或许能显得从容些的言辞,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张了张嘴,
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在我不知所措的瞬间,她忽然向前一步。
一股淡淡的、不同于任何中国女孩的清香袭来。然后,一个微凉、柔软的触感,
极其快速地、轻轻地印在了我的左颊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那触感转瞬即逝,
像一片雪花落下又融化。可它留下的痕迹,却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窜遍我的全身。
血液“轰”地一声全涌上了头顶,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以及周围骤然响起的、清晰的倒抽冷气声。“这……这像什么样子!
”一个尖锐的声音刺破了寂静。“陆知行!你……你怎么能……”是旁边同学惊愕的指责,
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跟外国女同学……要注意国际影响!这作风……作风有问题!
”“作风问题”。这四个字像淬了冰的针,猛地扎进我的耳膜,
将我从那短暂的、眩晕般的失神中彻底刺醒。脸颊上那个刚刚还微凉的地方,此刻变得滚烫,
像是被烙铁烙过。那不是悸动,是灼烧般的羞耻。我僵在原地,
感觉周围所有的目光都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无所遁形,每一道目光都带着审视、批判,
甚至……鄙夷。我看向她。她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敌意和指责弄懵了,
困惑地看着周围瞬间变得愤怒的面孔,又看向我通红而窘迫的脸。
她那清澈的蓝色眼眸里满是不解与无辜,像一只误入陷阱的小鹿,
完全不明白自己表达感谢的友好行为,为何会引来如此大的风波。
橘黄的灯光依旧暖暖地洒下来,但落在我身上,却只剩下了灼人的焦躁。
一场本该在艺术享受中圆满结束的晚会,
最终却在这样一个东西方文化剧烈碰撞的、尴尬而无措的瞬间里,
仓促地、难堪地落下了帷幕。那几天,我像活在一种半透明的壳里。看得见外界,
却隔着一层磨砂玻璃。羞耻、尴尬,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在胸腔里翻腾发酵。
我反复回想那个瞬间——她靠近时淡淡的香气,脸颊上转瞬即逝的微凉触感。
然后是炸开在周围的抽气声,那些锐利的目光,还有“作风问题”四个字,像冰锥扎进脊椎。
我懊恼自己的僵硬。当时我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是不是有更得体、更“正确”的方式化解那个场面?但脑海里演练千万遍,
结局都指向同一个羞耻的僵立。怕。是真的怕。大学是我的龙门,
跳出农门的所有希望都系于此。一句“作风问题”足以毁掉一切。于是我把自己缩得更紧,
像只受惊的蜗牛。图书馆、琴房、她常走的那条林荫道……所有可能遇见她的地方,
都成了我的禁区。宿舍、教室、食堂,三点一线,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小心翼翼的符号。
只有王岐这厮,毫不避讳。他总会突然勾住我脖子,热气呵在我耳边:“行啊老陆,
你俩这‘革命友谊’的表达方式可真够超前的!”我每次都用力把他推开,
低声斥责:“别胡说。”我无法向他解释。解释那柔软的触感和批判的目光如何在心里厮杀。
一边是隐秘的、被禁止的甜,一边是铺天盖地的恐慌。那道痕迹太复杂,
复杂到我自己都理不清,只能用沉默包裹,假装一切从未发生。偶尔,
我会远远瞥见她的身影。在人群里,那头金发很显眼。她似乎总是微蹙着眉,
蓝色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我看不懂的迷雾。她大概永远无法理解,一个表达感谢的吻,
为何会变成射向我的子弹。而我们之间,隔着的早已不是几步路的距离。
是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名字叫“文化”。我站在沟的这边,被无形的绳索捆绑着,
动弹不得。第四章误会解除秋去冬来,校园里的梧桐叶子早就落光了。一个周六的午后,
我去学校附近的新华书店买墨水。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执声,
还有一个我这些日子刻意躲避、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隔着玻璃窗,
我一眼就看见了那头浅金色的头发。艾琳娜站在那里,手里紧紧攥着一本厚厚的画册,
正与柜台后的李同志理论。她的脸颊因激动而涨红,中文说得比平时更磕绊:”这、这本书,
是艺术!为什么不卖?”李同志用力敲着柜台:”同志,这里大量都是资产阶级的裸体画,
宣扬不健康的情调!我们不能卖给你这种外国友人,这会毒害你的思想!”我心头一紧。
是那本《西洋油画鉴赏》——里面收录了大量文艺复兴时期的人体画作。在这个年代,
这简直是触碰不得的禁忌。”这是米开朗琪罗!这是达芬奇!
是伟大的人体艺术…”她的声音里带着委屈,蓝色的眼睛里已经开始泛起水光。
周围几个顾客也开始指指点点:”什么艺术?我看就是思想有问题!
“看着她孤立无援的样子,我想起迎新晚会后她困惑的眼神,想起这些天我刻意的躲避。
这一次,我不能再袖手旁观。我快步上前,挡在她和李同志之间。”李同志,
“我尽量让语气平和,”这本书是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公开发行的,
是作为批判性参考资料内部出版的,手续齐全。”我刻意选用最稳妥的官方话语,
给艺术鉴赏披上一层”研究批判”的外衣:”这位外国同学是艺术系的,
她的研究需要接触这些资料,了解西方的艺术形态。这本身也是”洋为中用”的一种方式。
“李同志愣了一下,气势明显弱了,
但还是硬着脖子:”那、那也不能随便卖给外国人…””出了问题,
我来向校里说明情况。”我的语气不容置疑,随即压低声音,”况且这样在店里和外宾争执,
影响确实不好。”最后这句话击中了他的顾虑。他看了看我,又瞪了那本书一眼,
终于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赶紧买完走人!”风波骤歇。我帮她付了书款,
拿起那本沉甸甸的画册,护着她走出书店。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我们站在雪后的街道上,
呼出的白气交织在一起。她抱着书,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抬头看我时,
眼神复杂——有感激,有后怕,更有深深的不解。”为什么美的存在需要那么多理由来解释?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为什么表达感谢是错,欣赏人体艺术…也是错?
“望着她清澈眼眸中的困惑,我百感交集。
该如何在短时间内解释清楚这背后的历史与文化的重量?我沉默片刻,
最终只是温和地笑了笑。”我送你回去吧。”我说,
“如果你愿意…路上我可以试着跟你讲讲我们这里看世界的方式。
“她终于露出了一个清浅而真心的笑容,点了点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她用略显生硬的中文说,每个字都说得格外慎重,”我是艾琳娜。
“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等待这个名字,等待与这个名字的主人正式相识的时刻,
仿佛已经等待了整整一个漫长的冬季。我站定,面向她,清晰而郑重地回应:”我叫陆知行。
“担心她听不清,我又放缓语速补充:”陆地的陆,知识的知,行动的行。
“”陆…知…行…”她小心翼翼地重复着,发音有些奇特,却异常认真,
仿佛要将这三个字镌刻在脑海里。念完,她脸上绽放出一个真正轻松而明媚的笑容,
那是卸下所有负担和误解后的坦然。”很好听。”她说。洁白的雪地上,两行脚印缓缓并行,
向着校园深处延伸。横跨在我们之间的坚冰,在这个冬日午后悄然消融。
一种轻松而微妙的暖意在空气中流动,我们讨论着刚才的书店,北京的冬天,
还有那本珍贵的画册。此刻,我们只是两个刚刚解除误会的年轻人。
一个为自己能帮到她而感到欣慰,一个为在异国他乡遇到理解而满怀感激。我们安静地走着,
谁也无法预料前方等待我们的,将是一段如此刻骨铭心、足以缠绕一生的爱情。
命运只是在这个平凡的冬日午后,让两条本不相干的轨迹,温柔地,
也是决定性地交汇在了一起。第五章我喜欢你那个冬天,北京的雪似乎都带着温度。
自从书店解围后,我和艾琳娜之间那层看不见的冰融化了。我们成了未名湖畔的常客,
她带着笔记本认真记下中文的微妙之处,我则在她耐心的纠正下,笨拙地练习英语发音。
意外的是,她和林芝成了好友。于是当王岐终于鼓起勇气追求林芝,在食堂”偶遇”我们后,
艾琳娜王岐的小说破镜重圆:我的蓝眼睛姑娘回来了txt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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