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作者e8osrs”创作的短篇言情小说《第七百二十四个我》,讲述的是主角林迟林栖陈默之间的故事,精彩内容介绍:“栖栖…”母亲的声音破碎,她冲到床边,手颤抖着悬在半空,似乎想触摸又不敢,“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作者“作者e8osrs”创作的短篇言情小说《第七百二十四个我》,讲述的是主角林迟林栖陈默之间的故事,精彩内容介绍:“栖栖…”母亲的声音破碎,她冲到床边,手颤抖着悬在半空,似乎想触摸又不敢,“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林栖最后的记忆是冰。
冷雨敲打车窗的嘀嗒声,姐姐林迟突然紧绷的侧脸,刺目的远光灯如白昼炸裂,然后是玻璃碎裂的清脆交响——这交响中混杂着金属扭曲的**,以及一声短促到几乎不存在的惊呼。
黑暗。
接着是光——惨白、冰冷、悬挂在头顶的无影灯。
“瞳孔对光反应恢复!”一个声音穿透迷雾,“心率稳定!”
林栖想睁开眼睛,但眼皮沉重如铅。她想移动手指,却感觉不到肢体的存在。只有一种模糊的“存在感”,像被困在透明凝胶里的意识。
我在哪里?
这个问题刚在思维中成形,另一个声音就响起了——不是来自外界,而是从她意识深处浮起,清晰得像自己的思想却又截然不同:
医院。重症监护室。
林栖僵住了——如果她还能“僵住”的话。
谁?她在心中发问。
我。林迟。那个声音回答,带着某种压抑的颤抖,你的姐姐。
姐姐…你还活着?你在哪里?我怎么听得到你说话?
一阵漫长的沉默。林栖能感觉到那个存在——林迟——在整理思绪,就像她自己在做的那样。这种“感觉到另一个人的思维过程”的体验诡异得令人眩晕。
我不确定,林迟最终回答,但我想…我在你身体里面。或者说,我们在同一个地方。
什么意思?
意思是,林迟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荒谬的冷静,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你的身体里。或者这是我的身体?我不能确定。
林栖努力消化这句话。她尝试集中精神,试图“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地,一些感知回来了:胸口规律的起伏,身下床单的质感,左手背上的刺痛感(应该是静脉注射针头),还有喉咙深处隐约的灼烧感。
她尝试睁开眼。这次成功了。
天花板是医院标准的米白色,有细小的裂缝如蛛网般蔓延。她转动眼球——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异常费力,仿佛眼球是生锈的轴承。视野边缘是监护仪的绿色波浪线,规律地跳动着。
我想坐起来,林栖想。
等等,林迟阻止了她,先别动。我们需要弄清楚状况。
什么状况?我们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还有什么需要——
看看你的左手腕。
林栖缓缓抬起左手——或者说,试图抬起。手臂响应得很慢,像隔着一层棉花操控木偶。但终于,手进入了视野。
手腕上有一条淡粉色的疤痕,月牙形状,约三厘米长。
林栖的呼吸停滞了。
那是林迟的疤痕。七岁时,林迟从树上摔下来,被树枝划伤的。林栖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她跑去叫大人,摔破了膝盖,现在右膝上还留着一个浅浅的白色印记。
这不是我的身体,林栖在意识中低语。
也不是我的,林迟回答,疤痕是我的,但…感觉不对。
什么感觉?
肌肉记忆。林迟解释,你试试握拳。
林栖照做。手指缓慢合拢,动作有些僵硬。
现在让我来,林迟说。
突然,林栖感觉到一种“退让”——不是被推开,更像是主动让出空间。然后她的手自动展开了,手指以某种特定的节奏依次伸直,这是林迟紧张时会做的小动作,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明白了吗?林迟说,现在控制着手做了个熟悉的旋转手腕的动作,这具身体对我的指令响应更自然。但我很确定,从疤痕看,这应该是你的身体。
困惑如潮水般淹没林栖。她试图回忆车祸的细节,但记忆模糊不清:雨夜,父亲开车,她和林迟在后座,刺眼的灯光,撞击…然后呢?
我们中谁伤得更重?她问。
我不知道,林迟回答,但医生刚才叫你‘林栖’。
就在这时,门开了。一个护士走进来,检查监护仪上的数据。“林栖,你醒了?”她微笑着说,“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疼?”
林栖张开嘴,但声音卡在喉咙里。最终她只摇了摇头。
“能说话吗?”护士轻声问。
让她说,林栖对林迟说。
我说什么?
随便。就说‘还好’。
声带振动,声音嘶哑:“还…好。”
护士点点头,在记录板上写着什么。“你父母在走廊,我去叫他们。你昏迷了两天,他们担心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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