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力附身美少女,我却用她捡破烂》此书作为仙界泥石流的一本短篇言情小说,情节曲折且丰富,题材相对新颖,跌宕起伏值得一看。主要讲的是: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来。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就是用这只手,拿起了三明治。但如果……不是“我”呢?如果刚才,是那个穿着昂………
《超能力附身美少女,我却用她捡破烂》此书作为仙界泥石流的一本短篇言情小说,情节曲折且丰富,题材相对新颖,跌宕起伏值得一看。主要讲的是: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来。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就是用这只手,拿起了三明治。但如果……不是“我”呢?如果刚才,是那个穿着昂……
第一章凌晨三点的交换手机屏幕的光,是我这间八平米出租屋里唯一的光源。
这是我躺在这里的第三天。床上堆着搬进来时随便买的廉价被褥,
散发着一股地下室般的潮湿气味。胃里空得发痛,但我懒得动。
林薇最后那条微信还躺在置顶的位置。“我们的人生阶段已经不同了。”不同。
一个考上了名校研究生,一个毕业即失业。确实不同。辅导员今天打了第三个电话。我没接,
但他留了语音:“陈末,你就不能随便找家公司先签了吗?
你这样影响的是咱们整个系的就业率……”我翻了个身,木板床发出濒死的**。
窗外的城市从没真正睡过。凌晨三点了,楼下还有醉汉在唱歌,唱得撕心裂肺,跑调到天边。
接着是呕吐的声音,然后是骂骂咧咧,然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我的胃再次抽搐起来。
最终我爬了起来,像一具提线木偶。三天没换的衣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
散发着一股我自己都不想闻的味道。我穿上那双鞋底已经磨平的帆布鞋,推开门,走下楼。
街角那家叫“午夜”的清吧,霓虹招牌还亮着。这个点从里面走出来的,
无非两种人:要么醉得东倒西歪,要么清醒得过分。她是后者。或者说,至少看起来是后者。
她独自站在路灯下,低头翻找着手机,大概是在叫车。我停住脚步,靠在对面的墙上,
看着她。那裙子我认识。林薇在我生日那天给我看过一个购物链接,
笑着说“这个裙子好好看”,我点进去,四位数的价格让我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最后我给她买了一条不到两百块的“类似款”,她没说什么,但那裙子她一次也没穿过。
现在,穿在这陌生女孩身上的这条,就是那天林薇给我看的那条。一模一样。
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来。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又像是有什么冰冷的东西顺着脊椎爬上来。
羡慕?也许。嫉妒?可能。但更多的是某种巨大的虚无——她站在那个光鲜亮丽的世界里,
而我站在这里,隔着一条马路,像是隔着整个宇宙。那晚她说,
“我们的人生阶段已经不同了”。此刻我无比清晰地理解了这句话。我死死地盯着这个女孩。
我想成为她。这个念头如此突兀而强烈地冲进我的脑海。不是想成为“这个女孩”,
租发愁、不用为一份根本不存在的工作撒谎、不用在凌晨三点因为胃痛和绝望而游荡在街头。
如果我能……视野猛地一花!!像是老式电视切换频道时瞬间的雪花,
伴随着一阵短促的眩晕。下一秒——我闻到了香水味。淡淡的,像某种花果,甜而不腻。
我感觉到了手中的皮质触感。一个小巧的链条包,触感细腻。我看到了米白色的裙摆,
和一双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纤细的手。我……低头了?我能控制这个“低头”的动作?
我的心脏——或者说,此刻这具身体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擂鼓一样敲打着胸腔。
我下意识地抬手,按在胸口。指尖传来柔软而真实的触感,还有布料光滑的质地。
我猛地抬头,看向马路对面。然后,我看到了“我”。陈末。我的身体,正靠着墙壁,
低着头,一动不动。不,不是一动不动。几秒钟后,“我”缓缓地、极其平稳地抬起了头,
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然后迈开了脚步。那步伐规整得像个机器人,沿着人行道,
朝着我出租屋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怎么回事?我的身体在自己走?
那“我”在哪里?我在哪里?“我……怎么了?”声音。
一个陌生的、轻柔的、带着一丝困惑的女声,从“我”的喉咙里发了出来。是我在说话。
**控着这具身体,发出了声音。恐慌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不行,不对,
这不是我!我要回去!这个念头一起,**控着这具身体几乎是本能地动了起来,
朝着马路对面那个正在“自动行走”的“陈末”追去。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凌晨的街道上格外清晰。我跑到“陈末”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这感觉诡异到了极点——我看着自己的脸,那张因为几天没好好吃饭而略显苍白的脸,
那双因为失眠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正空洞地、没有焦点地看着前方,
仿佛我只是个透明的障碍物。他甚至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是极其自然地绕过了我,
继续向前走。我不得不再次跑到他面前,这一次,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死死地、聚焦地盯着那张脸。盯着“我”的眼睛。一秒。两秒。视野再次切换!
熟悉的、混合着汗味和廉价洗衣粉的味道冲进鼻腔。脚下传来帆布鞋踩在柏油路上的触感,
胃部熟悉的、火烧般的饥饿感再次回归。我回来了。我踉跄了一下,扶住墙壁,大口喘着气。
那个穿米白色裙子的女孩——苏茜,她的身体轻轻晃了晃,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她看向我,
眼神里带着刚清醒过来的迷茫和一丝尴尬。“不好意思,”她开口,声音恢复了自然,
“可能……可能刚才有点喝多了。抱歉。”她匆匆看了我一眼,
大概把我当成了某个同样在深夜游荡的、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然后快步走向路边一辆刚刚停下的出租车,拉开车门,消失在我视野里。留下我一个人,
站在凌晨空旷的街头。手在发抖。腿也在发抖。刚才发生的一切,像一场荒谬绝伦的梦。
但指尖残留的、皮质链条包的触感是真的。鼻腔里,似乎还萦绕着那淡淡的香水味。
还有……我那自动行走的身体。那是什么?我抬起头,看向清吧门口。那里空无一人,
只有霓虹灯寂寞地闪烁。我的目光,却被另一样东西吸引了。就在刚才苏茜站过的位置旁边,
垃圾桶的顶部,露出半截干净的塑料袋。而塑料袋旁边,
放着一个几乎完整的、用精致纸盒装着的三明治。
大概是哪个买了夜宵又忘了带走的人留下的。它就在那里,离垃圾桶口只有几厘米。我的胃,
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饥饿像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我的内脏。我走过去,
像做贼一样四下张望。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我飞快地伸出手,拿起了那个三明治。
包装完好。生产日期是今天。我撕开包装,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奶油、火腿、新鲜蔬菜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我吃得太过急切,差点噎住,
但那种食物填充胃袋的、实实在在的满足感,让我几乎想要叹息。吃完最后一口,
理智才慢慢回笼。然后,一个更加荒谬、更加卑劣的念头,像黑暗中的藤蔓,
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来。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就是用这只手,拿起了三明治。
但如果……不是“我”呢?如果刚才,是那个穿着昂贵裙子、妆容精致的女孩,
“自然地”走过来,“随手”拿起了这个被遗弃的、但完好的三明治呢?一个光鲜亮丽的人,
捡起一个放在垃圾桶旁、包装完好的食物,和现在这个穿着皱巴巴T恤、一脸穷酸相的我,
做同样的事——在路人眼中,意义会一样吗?更进一步地想。这条街上,
每天有多少被丢弃的“资源”?那些喝了一半就扔掉的瓶装水、咖啡?
那些只吃了一两口的点心?那些被随手塞进垃圾桶、但其实还能用的东西?
那些……可以换成钱的废品?纸箱、塑料瓶、易拉罐?
这个城市每天都在产生巨量的“废弃资源”,它们就在那里,在垃圾桶里,在街角,
在人们视而不见的地方。而我,一个连下一顿饭都没着落的人,却因为可笑的自尊,
因为怕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因为觉得“捡破烂”是彻底堕落的标志,而对此视而不见。
但如果不是“我”去捡呢?如果是她这种漂亮的女生,
或者任何一个看起来“不像会捡破烂”的人去做这件事呢?人们只会觉得奇怪,
最多觉得“这女孩是不是在做义工劳动”,但不会联想到“穷困潦倒”。我的呼吸急促起来。
目光扫过街道。不远处,一个绿色的塑料饮料瓶静静躺在墙角。再远一点,
一家便利店门口堆着几个还没拆扁的纸箱。如果我能……进入某个人的身体,
然后用那具身体,去收集这些“资源”……不用多,一天。甚至一次。捡来的瓶子纸壳,
可以卖给废品站。那些完好的、只是被丢弃的食物和水,可以成为我的口粮。
这听起来简直疯了。利用这种莫名其妙出现的、无法解释的能力——如果那真的是能力,
而不是我精神崩溃产生的幻觉——去做这种事?可是……我摸向口袋,
里面只剩下最后三枚一元的硬币,和几张毛票。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是房东催缴下季度房租的提醒。胃里,那个刚刚被消灭的三明治,带来的短暂暖意正在消退,
更深的、属于长期饥饿的空洞感正在浮现。生存的压力,像一只冰冷的手,
扼住了我所有的道德犹豫和可悲的自尊。那个穿着米白色裙子的身影,在我脑海中闪过。
还有她离开时,那困惑但并未深究的眼神。也许……她根本不会记得。
也许那只是一种短暂的“借用”。也许……我抬起头,
看着这座在凌晨微光中逐渐苏醒的城市。巨大的玻璃幕墙反射着苍白的天光,
街道开始出现零星的清洁工和早餐摊贩。一个清晰的、冰冷而现实的想法,
终于压倒了所有纷乱的思绪和残留的羞耻感:我需要活下去。而“她”们,
那些光鲜亮丽的过客,可以成为我的“手套”。一双不会被贫穷和卑微所污染的手套。
这个念头一旦成形,就像野草一样疯长。我转身,朝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步伐不再游移。
路过那个墙角时,我顿了顿,弯腰,捡起了那个绿色的塑料瓶。第一次,以“陈末”的身份。
塑料瓶捏在手里,发出轻微的“咔啦”声。我把它紧紧攥住,
像是攥住了某种肮脏的、但切实可行的希望。回到那间八平米的屋子,我将塑料瓶放在门边。
它立在那里,像个寒酸的纪念碑。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潮湿渗水形成的污渍。
下一次。我需要再试一次。需要验证这是否是偶然。需要弄清楚这“能力”到底怎么运作,
有没有限制,有没有代价。以及……需要物色一个合适的“目标”。
第二章九小时手套早高峰的咖啡馆弥漫着**和焦虑混合的气息。我坐在最角落的位置,
面前是一杯白开水——这是我能在这里合法坐上一上午的最低消费。
目光死死锁住那个靠窗的座位。一个女生走了进来。竟然是昨夜的她。我的呼吸一滞,
手指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笨重地撞击着。
晚路灯下的记忆碎片般涌来:香水的甜味、皮包的触感、还有自己身体空洞行走的诡异画面。
她今天换了一身装束,浅蓝色的针织衫配着米色长裤,头发松松地挽起,露出白皙的脖颈。
看起来清爽又温柔,和昨晚微醺的模样截然不同。她自然地在那个靠窗座位坐下,
点了一杯拿铁和一份华夫饼,然后从帆布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艺术画册,安静地翻看起来。
阳光透过玻璃,在她侧脸镀上一层柔光。她和这个为生计发愁的世界,格格不入。
我的目光落在她手边那杯氤氲着热气的拿铁上,
又移向她面前那碟淋着蜂蜜、点缀着草莓的华夫饼。就是她了。
这个念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我需要确认那晚不是幻觉,
需要知道这“能力”到底能不能为我所用。而她,是我唯一验证过的“通道”。
我深吸一口气,像那晚一样,将全部注意力聚焦在她身上。不是看,是“钻”。
想象自己的意识变成一根无形的针,刺破空气,刺破那层光鲜的外壳,
钻进那片温暖、鲜活、与我截然不同的生命场域里。视野猛地一荡!短暂的晕眩后,
熟悉的、淡雅的花果香气再次包裹了我。视线高度变了,
世界以一种更精致、更明亮的色调呈现。我能感觉到针织衫柔软的触感贴着皮肤,
能感觉到发丝轻轻扫过脖颈的微痒。成功了。我立刻抬起头,看向角落。“陈末”的身体,
在我意识抽离的瞬间,已经有了动作。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动作平稳得近乎刻板,
拿起那杯没喝完的白开水,径直朝咖啡馆外走去。没有犹豫,**控着苏茜的身体起身,
甚至顾不上那杯才喝了一口的拿铁和几乎没动的华夫饼,迅速跟了上去。
我必须知道我的身体会去哪里。阳光有些刺眼。我踩着轻盈的平底鞋,隔着十几米的距离,
跟着前面那个穿着旧T恤和牛仔裤的背影。他走得不算快,但方向明确,穿过两条街,
拐进那个老旧的小区,熟练地打开单元门,上楼。我停在楼下,看着他消失在楼道里。
几分钟后,三楼那扇熟悉的窗户后面,出现了“陈末”的身影。他静静地站在窗边,面朝外,
眼神空洞,像一尊被摆放在那里的蜡像。我的心放下一半。至少,他会回到“安全”的地方。
那么,第一个问题:我能附身多久?我没有立刻开始行动,
而是退回小区外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靠墙站着,开始计时。同时,仔细感受着这具身体。
触觉无比清晰。粗糙墙面摩擦着针织衫后背的质感,微风拂过脸颊的轻柔,
甚至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流动带来的细微温热。嗅觉也是,空气里尘埃的味道,
远处飘来的食物香气,都格外分明。我尝试动了动手指,抬了抬腿。控制自如,
仿佛这身体天生就是我的。没有延迟,没有阻碍。第二个问题,感受的完整性,
答案是:百分百。
我甚至能隐约感觉到这具身体胃部因为没吃早餐而产生的轻微空虚感——这提醒我时间宝贵。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没有任何强制抽离的迹象,也没有任何来自身体原主意识的干扰。
她似乎彻底“待机”了。就是现在。我离开了藏身的角落。第一步,不是去捡废品,
而是进行必要的“装备升级”。我上楼拿了自己的手机,
在最近的户外用品店买了一身深灰色的普通冲锋衣、一双耐磨的手套和一顶遮阳帽。
在工具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租用了一辆带电动助力的三轮车,押金用手机付,
日租金五十。这些花费让我肉疼,但这是投资。换下精致的针织衫长裤,穿上宽大的冲锋衣,
戴上帽子和手套。对着商店玻璃窗的反光看了看,很好,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像个勤工俭学或者体验生活的大学生,虽然漂亮得有些过分。然后,实验开始。
我骑着三轮车,先扫荡了附近几个高档小区和商业街的后巷。
目标明确:纸箱、塑料瓶、易拉罐,以及任何看起来完整、可能被丢弃的“物品”。起初,
笨手笨脚。弯腰,捡起,分类,扔进车斗。动作生疏,心脏因为紧张和莫名的羞耻而狂跳。
但很快,我发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当我有些费力地试图捆扎一堆较大的纸板时,
旁边水果店的大爷叼着烟走了过来。“闺女,搞社会实践啊?还是帮家里忙?”他口音浓重,
但语气和善。我一愣,含糊地“嗯”了一声。“嗨,
这活儿哪是你们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干的。”大爷摇摇头,居然上手帮我整理起来,
三两下就把纸板捆得结实实实,“这片儿我熟,老张家的快递店纸箱子多,
不过都压好了等他自家卖。往前走,第三个门洞,老李家,他儿子开网店的,
纸箱子都堆楼道里,你去问问,他家人厚道,没准儿就给你了。”我连忙道谢,
按照指点过去。开门的是一位阿姨,看到我,听说我想收点纸箱,不但把楼道里堆的给了我,
还从屋里又拿出一些:“姑娘看着就懂事,拿着吧,反正我们也嫌占地方。哎,
这脸蛋儿长得多俊,咋干这个呀……”她的眼神里有同情,有不解,
但更多的是毫无戒备的善意。这善意,在我骑着三轮车,转战到一片老式居民区时,
达到了顶峰。一位坐在楼下晒太阳的老爷爷,
看我停下车在垃圾桶边翻找(其实里面可回收物不多),眯着眼看了我好一会儿,
忽然招招手:“丫头,你过来。”我迟疑着走近。“真捡这些啊?”他问。我点点头。
老爷爷叹了口气,颤巍巍地站起身,从怀里摸出一大串钥匙,打开了一楼一个小储藏室的门。
里面,整整齐齐、压得紧紧的纸板和摞好的塑料瓶、易拉罐,堆了半个房间。“我攒的。
”老爷爷语气平淡,“攒了八个月。本来想等收废品的来了卖,那几个总来的,秤不准。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三轮车,“你拉走吧。秤……你用良心秤就行。”我惊呆了,
连忙摆手:“不行不行,爷爷,这太多了,我按市场价跟您买……”“买什么买!
”老爷爷眼睛一瞪,“给你就拿着!我看你这姑娘眼神干净,不像骗人的。我老了,
这些东西,留着也没用,你拉走,还能换点钱。”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
“我孙女……以前也像你这么大,在外头念书,不容易。”我鼻子忽然有点酸。
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这份沉重的馈赠,
是基于一个美丽的误会,基于苏茜这张脸所代表的“无害”与“美好”。它不属于陈末。
最终,我没能拗过老人。我和他一起,将那八个月的积蓄一点点搬上三轮车。车斗满了,
堆得高高的,用绳子捆了好几道。告别时,老爷爷还塞给我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喝点水,
别中暑了。”下午,我又“光顾”了几个写字楼的后勤通道,通常有分类垃圾桶,
和一家大型商场的卸货区,在取得默许后,捡拾一些破损的外包装。每一次,
只要我露出些许为难或吃力的表情,几乎总会有人搭把手,或是指点更好的去处。
我的三轮车,满载着这个城市光鲜背后的、被轻易抛弃的“骨骼”,
也满载着因这副皮囊而轻易获得的、似乎属于这世界赋予我暂时为美少女的善意。
夕阳西下时,我将三轮车骑到了市郊一个大型废品回收站。过秤,分类,计算。
老师傅噼里啪啦地按着计算器,报出一个数字时,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两千一百四十七块三毛。三毛就算了,给你两千一百四十七。”老师傅数着厚厚的钞票,
“闺女,你这收获可以啊,赶上我们这儿一些小贩半个月的量了。
家里大人让你出来体验生活?”我含糊地应着,接过那叠沉甸甸的、带着各种气味的钞票。
手指触碰纸币的真实感,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加速流动起来。两千一百四十七元。
我陈末奔波一个月面试,可能都赚不到这个数。而“苏茜”,用了九个小时,
穿着一身临时买的冲锋衣,就做到了。我没有直接回家。我骑着三轮车,先到租赁点还了车,
拿回押金。然后,找到一台ATM机。将现金存入银行卡的过程,**作得小心翼翼。
用的是我自己的卡,密码我记得滚瓜烂熟。机器吞入钞票,吐出凭条,
余额数字跳动的那一刻,一种近乎颤栗的踏实感,短暂地压倒了所有荒诞和负罪。
天边只剩下最后一抹暗红的霞光。时间可能差不多了。我回到早晨那家咖啡馆。推开门,
早晨那杯冷掉的拿铁和华夫饼已经被收走。我在原来那个靠窗位置坐下,
点了一杯同样的拿铁,只是静静放着。然后,我开始尝试“脱离”。没有特定的方法,
我只是强烈地想着“回去”,想着我那个在出租屋窗边站了一天的身体。
意识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视野再次晃动、模糊。切换的瞬间,
我感到一阵短暂的虚脱和恶心,像是从高速旋转的器械上突然被甩下来。
出租屋里已经一片昏暗。我踉跄了一下,扶住窗台。腿脚因为长时间站立而僵硬麻木,
胃里空空如也,喉咙干得冒火。窗外,天色已黑。我慢慢活动着关节,走到门边,打开灯。
但我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我的手机屏幕亮起,是银行的入账短信通知。那一串数字,
在昏暗的房间里,亮得刺眼,也亮得让人心慌。两千一百四十七元。九个小时。
一副“手套”。我走到水龙头前,用双手接起冰凉的自来水,泼在脸上。水珠顺着下巴滴落。
镜子里的人,眼圈发黑,脸色疲惫,但眼底深处,却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不是希望,
那太奢侈。
是一种更原始、更冰冷的东西——一种确认了自己拥有非常规“捕食”手段后的清醒,
以及随之而来的、更深重的空洞。我能用她的身体赚钱,赚到足以活下去的钱。
但这能力有代价吗?对苏茜,对我自己?九个小时的附身,之后需要间隔多久才能再次使用?
今天那突如其来的善意和帮助,如果明天、后天继续,又会引向何方?**着冰冷的墙壁,
慢慢滑坐在地上。手指无意识地在地面划动。明天,我还会去咖啡馆吗?如果她还在,
我还会再次选择她吗?那两千多元的钞票,此刻安稳地躺在我的银行账户里,
却像一块烧红的铁,烫在我的意识深处。
我拥有了一个荒诞的、似乎不道德的、却切实有效的生存工具。而工具的第一次试运行,
成果惊人。黑夜彻底吞没了城市,也吞没了这间小小的出租屋。只有手机屏幕上的那条短信,
幽幽地发着光,像一只黑暗中窥视的眼睛,也像一扇悄然打开的、通往未知深渊的门。
第三章阳光下的扫荡与意外转角肚子饱饱的感觉,真踏实。这顿下楼吃的牛肉面,
我加了双份肉,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两千多块钱躺在卡里,虽然还没焐热,
但那种“饿不死”的底气,让压在胸口好几天的石头,至少裂了条缝。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一夜无梦,居然睡得格外沉。第二天一早,被窗外早市隐约的喧闹声叫醒,
竟然没有往常那种被生活扼住喉咙的窒息感。阳光透过薄窗帘溜进来,灰尘在光柱里跳舞,
我伸了个懒腰,骨头节噼啪作响。“新的一天,新的战区。”我对着空气念叨了一句,
居然有点干劲。昨天那片区域算是被刮过一遍了,再去效率不高,
而且……那几个大爷和小哥后来看“她”的眼神,让我有点毛毛的。好处归好处,
麻烦也得躲。今天换个地方。我盯上了城东那片新建的商业区加老居民区混杂的地带,人多,
消费高,“垃圾”的质和量应该都不错。洗漱,换上一件勉强算干净的T恤,
我揣着手机和一点点零钱,像个正经出门找活干的青年,溜达到了那边一家大型商场。
这里进出的人群光鲜亮丽,是寻找优质“手套”的好池塘。我在中庭的休息区晃悠,
目光像扫描仪一样过滤着人群。很快,
目标锁定——一位个子高挑、扎着活力满满的高马尾、穿着运动背心和瑜伽裤的美女姐姐。
她正在看楼层导览图,看起来健康又开朗,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就是她了!
我悄悄调整呼吸,准备像前两次那样凝神“发动”。就在这时,那位美女姐姐居然眉头微蹙,
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径直朝我走了过来!我心脏一紧,赶紧移开目光,
假装看旁边的促销广告牌。“那个……不好意思,请问你知道这层的洗手间在哪里吗?
”清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急切。我抬头,正好对上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
近距离看,她眼睛很亮,睫毛长长的。“啊,那边,拐过去就是。”我连忙指了个方向,
心里一阵后怕加庆幸。幸好没先夺舍!不然意识刚进去,
就得先面对这具身体的“紧急呼叫”,那画面太美不敢想……而且,用别人的身体去上厕所?
这简直是把“不道德”三个字刻烟吸肺,太超过底线了。“谢谢谢谢!”她快步离开了。
我松了口气,随即,
一个更诡异、更危险的念头像气泡一样冒了出来:附身……是不是还能做点别的“用途”?
比如,窥探别人的生活,满足一下无聊的好奇心,或者……我猛地甩甩头,
把这个邪念狠狠压了回去。打住!陈末!你是来搞钱的,不是来当变态的!当前首要任务,
是利用这Bug般的能力,在规则边缘疯狂试探,攒够翻身的本钱,不是去探更深的浑水。
道德底线可以灵活,但不能没有。几分钟后,美女姐姐神清气爽地回来了,
还对我这个“指路人”点头笑了笑。好,时机正好。我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
意念瞄准——视野切换!熟悉的轻微眩晕感。再睁眼,世界变得逐渐清晰,
这姐姐身高得有一米七五!,能清晰感觉到运动背心包裹下的身体充满弹性的力量感,
马尾辫在脑后轻晃。我立刻转头,看向刚才自己所在的位置。“陈末”已经拿着手机,
假装接电话,慢慢朝商场外走去。很好,自动导航启动。我没有耽搁,迅速走向商场门口。
昨天就侦察好了,附近有个共享三轮板车停放点。
我用这姐姐的手机扫开一辆电力更足的崭新三轮车,
又从车斗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另一套“工作服”——一套靛蓝色的工装裤和同色外套,
帽子口罩一应俱全。快速换上,把马尾塞进帽子里,很好,
一个看起来像干练的环保志愿者的形象出炉了。骑上我心爱的小三轮(它永远不会堵车~),
出发!今天的扫荡,开始!新区域果然给力。高档小区后门的垃圾桶边,
常常有几乎全新的快递箱和精致的礼品包装。写字楼下的分类回收桶,
总能捞到不少瓶装水和咖啡杯。
我还“开发”了一个新业务——主动询问一些临街商铺是否需要帮忙清理积攒的纸箱,
成功率居然不低,可能这副健康阳光的外表,加上客气的态度,让人很难拒绝。不过,
今天的高光时刻,发生在一条充满生活气息的老巷子里。我刚停下车,
正在研究几个堆得有点乱的垃圾桶,
一个穿着文化衫、头发染了一缕奶奶灰的年轻小哥就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杯奶茶。
“**姐,你这……搞垃圾分类宣传?还是自己收?”他好奇地问,眼神亮晶晶的,
明显带着好感。我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保持镇定:“嗯,算是……自己收点,
也算帮社区清理。”“酷啊!”小哥竖起大拇指,“这片儿我熟!我奶奶就住这儿,
好多老街坊家里都攒着东西,嫌收废品的来得少,秤还不准。我带你挨家问问去?
”还有这种好事?我迟疑了一下:“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不麻烦不麻烦!
反正我也闲着!”小哥热情得不像话,“跟我来!”于是,接下来一个多小时,
我就跟在这位自来熟的小哥后面,看着他熟门熟路地敲开一扇扇门:“张爷爷,开开门!
有个漂亮**姐来收废品啦,价格公道!”“李阿姨,您那些旧报纸要不要处理掉?
这位**姐人特好!”“王叔,啤酒瓶别堆阳台了,给这位**姐吧!”效果拔群。
老街坊们看到小哥,又看到跟在他身后、虽然穿着工装但难掩青春靓丽的我,
大多都很爽快地把积攒的东西拿了出来,甚至有的还非要塞瓶水或水果给我。
小哥一边帮忙搬东西,一边嘴巴不停地跟我介绍这片街区的趣事,
逗得我用这姐姐的身体忍不住笑了好几次。东西装满三轮车时,小哥挠了挠头,
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姐,能留给我你的号码吗?以后这片再有东西,
我直接联系你?或者……改天有空,我请你吃个饭?就当感谢你帮街坊们清理了。
”来了来了!我内心警铃微作,但表面上只能露出一个礼貌又略带距离感的笑容:“谢谢啊,
不过我今天就是路过。以后有需要……嗯,看缘分吧。”婉拒了加电话的请求,
但也没把话说死,毕竟这条“货源”线路还挺优质。小哥虽然有点失望,但也没纠缠,
帮我扶着车,目送我骑出巷子,还喊了句:“路上小心啊!下次再来!
”今天真是……顺利得有点过分了。这具“手套”的便利性,简直开了挂。不仅体力好,
效率高,连“刷脸”都能刷出额外帮助和资源。当美少女就是好!夕阳再次染红天边时,
我拖着满满当当的收获来到了另一个更大的回收站。过秤,结算。“两千七百八十六块五。
”收废品的大叔咂咂嘴,“姑娘,你是把哪片宝地给刨了吗?这收入,
比好些干这行的人都强了。”我笑着含糊过去,接过厚厚一沓钞票。数钱的感觉,真爽!
尤其是这种“劳动”所得,尽管劳动的方式有点特别。存钱,还车,换回自己的衣服。
在商场角落的洗手间里,我对着镜子,
看着镜中那张因为一天“劳作”而微微泛红、却依旧明媚动人的陌生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别人的生活,别人的面孔,我却用它来为自己掘金。该回去了。意识抽离的瞬间,
比昨天更熟练了一些。但回归自己身体后,
那股熟悉的虚弱感和精神上的轻微割裂感依然存在。出租屋里依旧昏暗,
但我知道卡里的数字又变大了。下楼,找了家小店,点了两个菜,一碗米饭,慢慢吃完。
胃里充实,心里也踏实了不少。卡里快五千了,足够应付一阵子,
甚至……可以开始想想下一步?吃完饭,不想立刻回到那个小笼子,
我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溜达。晚风微凉,吹在脸上很舒服。不知不觉,
竟然溜达到了我就读的大学门口。熟悉的校门,熟悉的草木气息,只是进出的人大多陌生了。
毕业不过月余,却好像隔了很久。然后,我就看到了她。林薇。我前女友。
她就站在校门不远处那棵老槐树下,和一个男生说着话。那个男生我也认识,
比我们高两届的学长,周明远,以前追过林薇,听说现在留校读博了。
林薇穿着一条我没见过的淡黄色连衣裙,笑得很开心,眼睛弯弯的。周明远侧着头听她说话,
手里还拿着两杯饮料,很自然地递给她一杯。两人之间的气氛……融洽得有些刺眼。
我僵在原地,脚像被钉住了。晚风似乎突然变冷了。她不是说,“读研后会很忙”吗?原来,
这种“忙”,并不妨碍她和别人在校门口,沐浴着晚风,有说有笑地分享一杯饮料。
卡里那几千块钱带来的短暂暖意和底气,像退潮一样迅速消失。一种更深、更熟悉的空洞感,
混着些许难堪和自嘲,涌了上来。我远远地看着,没有上前,也没有立刻离开。就在这时,
林薇似乎感觉到什么,目光无意间扫过街对面,然后,停顿了一下。她的视线,
好像……落在了我的身上。第四章她的手机,我的风暴时间在那一刻被拉成黏稠的糖丝。
个穿着邋遢T恤、头发被晚风吹得乱糟糟、浑身上下写满“失败”和“落魄”的身影——我。
不能是她看到这样的我。绝对不能。这个念头比闪电更快,
带着一股近乎本能的羞耻与反击欲,在我脑中炸开。视野中,
林薇那带着浅笑、即将转过来的侧脸,周明远那体贴递过饮料的手,构成了绝佳的“目标”。
夺舍!意念如同离弦之箭,带着前所未有的精准和某种晦暗的情绪,射向林薇。
视野切换的轻微眩晕如期而至,但紧随其后的感受,却让我瞬间僵住。首先闻到的,
是她身上熟悉的、带着点果香的洗发水味道,混杂着一丝淡淡的、属于她的体香。
视线高度降低了一些,世界以她的视角展开,
对面是周明远那张带着关切笑容、此刻在我看来却有些刺眼的脸。然后,
更清晰的感受涌了上来。小腹传来一阵熟悉的、闷闷的坠痛,并不尖锐,
却持续地提醒着它的存在。而大腿根部,
能隐约感觉到一种特殊的、柔软的包裹感——是安睡裤。生理期第二天,
最需要休息和暖意的时段。我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了一下。她生理期。
以前这种时候,她多半会窝在宿舍或家里,抱着热水袋,脸色苍白,
对我偶尔的笨拙关心也常常显得不耐烦,情绪起伏很大。
我曾以为那是她最依赖我、也最真实的脆弱时刻。可现在,她顶着这种不适,
穿着漂亮的裙子,站在傍晚微凉的风里,对着另一个男人笑得那样明媚温柔,
甚至接过对方递来的、很可能还是冰镇的饮料。三年感情,抵不过人家一杯奶茶?还是说,
我从未真正了解过,她在什么样的人面前,才愿意展露这样的“好状态”?
一股混杂着刺痛、不甘和被愚弄的怒火,猛地窜了上来,烧得我指尖都有些发麻。“薇薇?
怎么了?脸色突然有点不好?”周明远注意到了“林薇”的短暂沉默和细微的表情变化,
凑近了些,语气充满关切。这张突然放大的脸,鼻尖上那一点不甚明显的油脂,
还有那探出鼻孔些许的鼻毛,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清晰得令人烦躁。恶作剧的念头,
夹杂着报复的快意,冲破了一切理智。**控着林薇的身体,后退半步,眉头皱起,
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嫌弃表情,然后用她清脆的嗓音,故意提高了音量,
确保附近几个路过的学生都能听到:“突然发现,”我盯着他的鼻子,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你鼻屎没擦干净,鼻毛也很长。”周明远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整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
下意识地抬手去摸鼻子,脸腾地红了。我继续补刀,
声音在渐暗的暮色中格外响亮:“我最讨厌和邋遢的男生相处了。”说完,
还配合地撇了撇嘴,一个十足十的、被恶心到的娇纵表情。周围果然有几个学生停下脚步,
好奇地望过来,眼神在周明远尴尬的脸上和我嫌弃的表情间来回扫视,窃窃私语。
周明远的脸从红转白,手僵在半空,整个人窘迫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爽!
一股恶作剧得逞的、幼稚却汹涌的**冲刷着我。我看着他那副狼狈样,
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心里那口憋了许久的闷气,似乎吐出了一点点。但这还不够。
我无视他震惊又受伤的眼神,揉了揉小腹,这个动作倒是发自这身体的真实不适,
用一种混合着不耐和娇气的语气说:“我今天不舒服,要去找我男朋友陈末了,
他特意给我准备了暖宝宝和红糖水。”说完,我毫不犹豫地转身,
把目瞪口呆、仿佛被雷劈中的周明远,和他手里那两杯可笑的饮料,一起抛在身后,
朝着女生宿舍楼的方向快步走去。晚风拂过脸颊,带来一丝凉意,
也让我发热的头脑稍微冷却。恶作剧结束,该抽身了。林薇应该快回到宿舍区了,
那里人多眼杂,而且……一个更大胆、更阴暗的念头,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不能浪费这个机会。夺舍的前提似乎是目标在视野内。平时想这样“近距离观察”她,
几乎不可能。现在,我就在她的身体里,在她的“领地”中。
一个声音在理智边缘尖叫:这是侵犯!快停下!但另一个更响亮的声音,
被刚才看到的画面和腹部的隐痛**得有些扭曲的声音,在质问:你真的了解她吗?
你真的想知道,你视若珍宝的三年,在她那里到底算什么?脚步,
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她的宿舍楼。刷卡,上楼。动作有些生疏,但靠着身体记忆和门牌号,
还是顺利找到了她的房间。运气不错,室友好像都不在。关上门,
属于林薇的私人空间展现在眼前。熟悉的布置,熟悉的气味。
我的目光扫过她的书桌、床铺、柜子。那些东西……还在吗?我们第一次约会看电影的票根,
被我笨拙地贴在了一个小本子上送给她。她生日时我攒钱买的那个并不昂贵的银饰,
她当时笑着戴上,说很喜欢。我们一起做的陶艺杯子,丑丑的,但她说要用来喝水。
还有无数张小纸条、打印的照片、旅行带回的纪念品……我开始翻找。抽屉,书架<
主角是林婉陈末的超能力附身美少女,我却用她捡破烂抖音热门小说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