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霸总世界的NPC今天依旧很疲惫》挺不错的,这种短篇言情题材的小说特别多,这本是很讨人喜欢的。《霸总世界的NPC今天依旧很疲惫》简介:第一次没有立刻按照“沈管家”的标准流程将它们挂好,而是随意搭在了椅背上。他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外面顾宅庄。3.第二天清晨………
我觉得《霸总世界的NPC今天依旧很疲惫》挺不错的,这种短篇言情题材的小说特别多,这本是很讨人喜欢的。《霸总世界的NPC今天依旧很疲惫》简介:第一次没有立刻按照“沈管家”的标准流程将它们挂好,而是随意搭在了椅背上。他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外面顾宅庄。3.第二天清晨……
沈喻穿成霸总管家后,每天被迫围观降智情节。男女主在旋转餐厅洒红酒,
他淡定掏出手帕:“顾总,需要帮您把整个餐厅买下来吗?”女主被绑架,
男主开着直升机救人,他戴着耳塞提醒:“燃油费从您下季度零花钱里扣。
”当男主第108次说出“天凉王破”时,他终于麻了。
直到那个总来给女主看伤的温柔医生靠近他耳边:“沈管家,
你每次翻白眼的样子……特别可爱。”—1.沈喻醒来时,
脑袋里像塞了一团浸水的棉花,沉甸甸又闷呼呼。眼皮掀开一条缝,入眼是陌生的天花板,
高得离谱,中央垂下一盏巨大的、闪烁着冰冷水晶光芒的枝形吊灯,繁复得让人头晕。
身下传来过分柔软弹性的触感,他撑着手臂坐起,
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尺寸夸张、铺着某种手感滑腻昂贵丝绒的四柱床上。这是哪儿?
记忆最后的片段是加班到凌晨三点,眼前一黑。再然后……就是这里了。他低头看自己,
身上穿着一套剪裁异常合身、质地精良的黑色西装,白衬衫纤尘不染,
领口还别着一枚小小的、看不出材质的银色徽章。手指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
但这双手,绝对不是他那双因为常年敲键盘而略带薄茧的手。
一股不属于他的、庞杂而琐碎的信息流,在他试图理清现状的瞬间,蛮横地涌入脑海。沈喻,
二十四岁,海德威家族现任家主、寰宇集团总裁顾廷深的首席私人管家。父母不详,
由前任管家抚养长大,毕业于某神秘且知名的“管家学院”,
精通多国语言、礼仪、品酒、急救、金融管理、格斗术(以防万一),
以及如何在一百种不同场合下,完美维护主人的脸面。而他的主人,顾廷深,今年二十八岁,
坐拥万亿资产,性格冷酷、霸道、偏执、说一不二,
拥有让全城(乃至全国)女性尖叫的俊美外貌和一米八八的完美身材,
口头禅包括但不限于“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天凉了,
让王氏集团破产吧”、“该死的,我该拿你怎么办”,以及“管家,十分钟内,
我要这个女人的全部资料”。至于那个“女人”……信息流继续翻滚,
跳出一个名字:苏暖暖。二十二岁,平凡(但清纯倔强)的大学毕业生,
意外进入寰宇集团实习,因将咖啡泼在顾廷深价值百万的手工西装上而结缘,
历着“契约情人”、“带球跑”、“你不过是她的替身”、“虐恋情深”等一系列标准流程,
进度条大约在百分之三十。沈喻面无表情地坐在足以躺下五个他的大床上,消化着这一切。
所以,他,一个二十一世纪普通社畜,因为加班过劳死(疑似),穿越了。
穿越进了一本他只在营销号推文里扫过两眼标题的、古早味冲天的霸道总裁玛丽苏小说。
并且,他没有成为狂霸酷炫拽的男主,也没有成为清纯倔强小白花女主,
甚至不是深情男二、恶毒女配,而是……男主的管家。
一个在原文里可能连名字都只出现一两次、主要负责在男主下达离谱命令时躬身说“是,
少爷”的背景板NPC。荒诞感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最初的茫然。沈喻抬起手,
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脸颊。“嘶——”真疼。不是梦。他深吸一口气,
属于“沈管家”的肌肉记忆和职业本能,似乎随着这个动作开始自动加载。他掀开丝绒薄被,
下床,赤脚踩在冰凉光滑的黑色大理石地板上,走向房间另一侧占据整面墙的衣柜。
柜门自动无声滑开,里面整整齐齐挂着数十套款式相近、仅有细微差别的黑色管家服,
以及配套的衬衫、领结、手套、皮鞋。一切都一丝不苟,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规整。
镜子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年轻,苍白,五官是那种毫无侵略性的清俊,
黑色短发梳理得纹丝不乱,灰色的眼瞳里没什么情绪,像蒙着一层淡淡的雾。身材颀长偏瘦,
包裹在合体的西装里,自带一种疏离而严谨的气质。这就是他现在的样子。
一个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工具人皮囊。沈喻对着镜子,尝试扯动嘴角。
镜子里的人露出一个弧度精准、无可挑剔,但眼底毫无笑意的标准服务式微笑。好吧。
他认命地整理了一下袖口。NPC就NPC吧,好歹包吃包住,工作环境“高端”,
暂时没有失业风险(只要男主不发疯开除他),
而且……围观顶级霸总和他的小娇妻现场演绎上古狗血情节,某种程度上,
也算是一种行为艺术观察?至少,比他之前那份看不到尽头的加班工作,
听起来要有意思……那么一点点?前提是,他得先活过第一天。根据“沈管家”的记忆,
每天清晨六点整,他需要准时出现在三楼主人卧室门外,等候顾廷深起床,
并汇报一天的行程安排。现在是五点四十分。沈喻用最快的速度,凭借身体残留的本能,
完成了洗漱、更衣、自我检查(确保每根头发丝都在正确的位置)。他推开自己房间的门,
外面是一条铺着厚厚暗红色地毯、两侧墙壁上挂着看不懂但感觉很贵的抽象画的漫长走廊。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古董家具、昂贵香薰和绝对安静的诡异味道。整栋宅邸静得可怕,
只有他脚下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的极其轻微的沙沙声。他循着记忆,
准确无误地穿过迷宫般的走廊和盘旋而下的豪华楼梯,
来到三楼那扇巨大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深色木门前。站定,调整呼吸,挺直背脊,
双手自然交叠置于身前。秒针在心里无声跳动。五点五十九分五十八秒,五十九秒,六点整。
“咔哒。”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男人穿着藏蓝色的丝绸睡袍,
腰带松松系着,露出大片结实紧致的胸膛。头发有些凌乱,却奇异地增添了几分不羁的性感。
他的脸庞如同最杰出的雕刻家精心打磨的作品,轮廓深邃,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只是此刻,那双向来深邃锐利(根据记忆)的眼眸下方,有着淡淡的青黑,眉头微蹙,
周身散发着一股“老子没睡好很不爽生人勿近”的低气压。这就是顾廷深。行走的霸总模板,
玛丽苏世界的宇宙中心。沈喻微微躬身,角度是训练过的十五度,声音平稳清晰,
不高不低:“早安,顾先生。昨晚休息得可好?”顾廷深没说话,
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眸子沉沉地扫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惯有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他侧身让开,径自走向卧室里侧的小型起居区。沈喻跟了进去,步伐间距恒定。
起居区的落地窗边,已经摆好了晨间咖啡和简单的早点。他上前,
动作流畅地替顾廷深拉开椅子,然后退后半步,开始汇报。“顾先生,
今日行程如下:上午九点,集团总部高层例会;十一点,
与瑞丰银行的王董事长共进午餐;下午两点,视察城东新开发园区;四点,
私人时间;晚上七点,您预订了‘云端’旋转餐厅的顶层位置,与苏**共进晚餐。
”听到“苏**”三个字,顾廷深端起咖啡杯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
“她……”顾廷深开口,声音带着刚醒的低哑,和一种刻意压制的冷硬,“昨天有没有再闹?
”沈喻面不改色,大脑飞速调取“沈管家”的记忆模块。哦,想起来了。昨天,
苏暖暖因为顾廷深当着她的面接了一个疑似前女友(或者某个商业伙伴的千金)的电话,
语气“过于温和”,而觉得自己“只是个玩物”,“心痛到无法呼吸”,
屉里的饼干)、摔东西(摔的是她自己买的廉价陶瓷杯)、红着眼睛瞪人等一系列标准操作。
“苏**昨日情绪已基本平复。”沈喻选择了一个最安全的回答,“下午用了些点心,
没有再提离开的事。”“哼。”顾廷深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将咖啡杯重重搁回描金瓷碟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不识好歹。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沈喻垂着眼,盯着地毯上繁复的花纹。来了,经典霸总语录开场。
他在心里默默计数:第一句。“晚上餐厅的安排,确认无误?”顾廷深又问,
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敲了敲。“已确认。按照您的要求,
预留了视野最佳、私密性最强的观景位,乐队曲目清单也已过目,香槟和玫瑰会准时准备好。
”沈喻回答得一板一眼,心里却在想:旋转餐厅,烛光晚餐,香槟玫瑰,
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约会(或者说,摆布)场景。按照情节惯性,今晚不出点状况,
都对不起这配置。顾廷深似乎满意了(或者只是懒得再问),挥了挥手。“下去吧。
九点准时备车。”“是,顾先生。”沈喻再次躬身,准备退出这个低气压中心。就在他转身,
手即将碰到门把时,身后传来顾廷深没什么温度的声音,
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命令口吻:“另外,管家。下午四点之后,
我不想在任何地方看到任何与林氏集团有关的商业信息推送。通知技术部,处理干净。
”沈喻脚步一顿,背影依然挺拔。林氏集团?哦,
原文里那个不长眼和男主抢生意(以及后期可能抢女人)的炮灰公司。所以,
这是要开始进行商业打压的前奏?还是单纯的“老子今天心情不好看它不顺眼”?“是,
顾先生。”他听见自己用毫无波澜的语调应道,“我会立刻通知技术部门,
对您日常使用的所有电子设备及信息来源进行过滤屏蔽。”走出卧室,
轻轻带上那扇厚重的门,将里面那位宇宙中心和他即将掀起的腥风血雨暂时隔绝。
沈喻站在空旷华丽的走廊里,轻轻吐出一口气。第一关,算是过了。
扮演一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似乎……也没那么难?只要把大脑放空,
让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和职业素养接管,然后对听到的一切离谱言论左耳进右耳出。
他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准备去安排早餐、检查车辆、联络技术部,
以及处理顾廷深随口一句话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走廊墙壁上的抽象画张牙舞爪,
颜色浓烈得不合时宜。走到二楼楼梯转角时,下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还有压低的女声交谈。“……暖暖还没起来吗?顾先生早上脸色好像不太好……”“嘘!
小声点!张妈说暖暖**昨晚好像又哭了,枕头都湿了……真是可怜见的……”“唉,
顾先生也是,明明在意得很,非要那样……男人啊……”“就是就是,
暖暖**多好一个人……”是宅邸里的女佣。沈喻停下脚步,站在阴影里,没有立刻下去。
下面交谈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对那位“可怜见”的苏暖暖**的同情,
以及对“冷酷无情”的顾先生小心翼翼的埋怨。沈喻听着,
心里那点刚刚升起的、将这一切视为荒诞喜剧的疏离感,稍微淡了一些。在这个世界里,
每个人似乎都活在自己的剧本里,真情实感。顾廷深在实践他的霸总法则,
苏暖暖在体验她的虐恋情深,而这些佣人,也在尽职地扮演着心疼女主的背景群众。只有他,
沈喻,像是一个不小心掉进片场的观众,带着不属于这里的记忆和视角,冷眼旁观。
这种感觉很奇怪。有点孤独,又有点……上帝视角般的微妙优越感?他摇摇头,
把这点不合时宜的情绪甩开。NPC就要有NPC的觉悟。
他的任务是确保情节(至少是男主这边的日常)顺畅运行,
然后尽可能让自己在这个金光闪闪的牢笼里过得舒服点。至于围观情节会不会有趣?
沈喻想起顾廷深刚才那句“不识好歹”,以及晚上注定不会太平的旋转餐厅约会,
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也许吧。但愿这场大型真人秀,不会太快让他感到乏味。
他整理了一下领结,迈步走下楼梯。皮鞋踩在大理石台阶上,发出稳定而清晰的声响,
瞬间掩盖了楼下所有的窃窃私语。新的一天,属于沈管家的“工作”,正式开始了。2。
晚上七点,“云端”旋转餐厅的顶层观景台。这里名副其实。巨大的弧形玻璃幕墙外,
是璀璨如倾倒星河的城市夜景,车流蜿蜒成光的河流,摩天大楼闪烁着冰冷的霓虹。
餐厅内部却温暖昏暗,每张桌子上都点着精巧的银质烛台,空气里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
混合着高级食材与鲜花若有若无的香气。沈喻站在离主桌不远不近的阴影处,背脊挺直如松,
双手交叠身前,目光低垂,将自己完美地融入背景。他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管家服,
白手套纤尘不染,耳廓里塞着一枚几乎看不见的微型通讯耳麦,
确保能随时接收来自餐厅经理或其他服务人员的任何紧急汇报——虽然,
他预感今晚的“紧急状况”,大概率来自那张桌子。顾廷深和苏暖暖已经就坐。
顾廷深换了一身铁灰色的高定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气势迫人。
他刻意收敛了白日里的冷厉,但眉眼间依旧带着惯有的掌控感,只是此刻,
那掌控感下似乎隐隐压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或者说,
是某种对于“浪漫程序”执行过程中的不确定性的不耐。
苏暖暖则穿着一件白色的简约小礼服,款式清纯,料子看起来不算顶好,但穿在她身上,
反而有种楚楚动人的脆弱感。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铺在腿上的餐巾,
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小片阴影,眼眶似乎还有些未褪尽的微红。她看起来紧张、不安,
甚至有些……委屈。很好,标准开局。沈喻在心里默默点评。
霸总的金钱攻势(这餐厅、这位置、这排场),与小白花的“不为所动”和“内心煎熬”,
形成了经典张力。餐点一道道送上,精致如艺术品。顾廷深试图找话题,
但出口的句子总带着居高临下的点评味道:“这里的鹅肝是空运来的,你该尝尝。
”“不喜欢?那就换。
管家——”苏暖暖的反应则是蚊子般的“嗯”、“不用了”、“谢谢”,或者干脆沉默。
气氛肉眼可见地凝固、降温。钢琴曲似乎都变得有些尴尬起来。沈喻眼观鼻鼻观心,
思维却有点飘。他开始默默计算这顿晚饭的花销,从顾廷深特意指定的那瓶年份香槟,
到空运食材的成本,再到包下这片观景区域和乐队的额外费用……啧,
够他上辈子挣好几年了。就为了进行这种低效的、单向的、充满误会的沟通?资本家的思维,
果然不是他这等凡人能理解的。就在他觉得这顿饭或许会在这诡异的安静中熬过去时,
情节的小齿轮,终于不负众望地“咔哒”一声,转动到了它该去的位置。起因是一道主菜,
侍者在上菜时,苏暖暖似乎因为心神不宁,手肘不小心碰了一下桌面。
轻微的震动让高脚杯中暗红色的酒液晃了晃。这本没什么,但顾廷深几乎同时皱起眉,
似乎对她的“毛手毛脚”很不满,带着责备的眼神扫了过去。这一眼,
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苏暖暖猛地抬起头,一直积蓄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
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她没有哭出声,只是用那双蓄满泪水、如同受惊小鹿般的眼睛,
倔强地瞪着顾廷深,声音带着哽咽的颤抖:“顾廷深!你……你永远都是这样!高高在上,
随意评判我的一切!这顿饭,这些……这些我根本吃不起也看不懂的东西,
就是你所谓的‘对我好’吗?你根本不懂我想要什么!”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
在原本静谧优雅的餐厅里显得格外突兀。附近几桌的客人都隐约侧目。
顾廷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他搁下刀叉,
银器与瓷盘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他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深邃的黑眸紧紧锁住苏暖暖,
里面翻涌着怒意和被挑衅的冰冷。“苏暖暖,”他一字一顿,声音压得很低,
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注意你的身份,和你的言辞。我给你的,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别不识抬举。”“身份?抬举?”苏暖暖像是被刺痛了,泪水流得更凶,却扬起下巴,
那股子倔强劲儿上来了,“是,我只是个为了钱签了契约的玩物,
配不上您顾大总裁的‘赏赐’!既然这样,那我走好了!”她说着,猛地站起身,动作太急,
带倒了身下的椅子,发出更大的声响。她似乎想立刻逃离这个地方,转身时,
手臂又不小心挥到了桌沿——那杯原本就晃悠过的、盛满昂贵红酒的高脚杯,被她这么一带,
彻底失去了平衡。暗红色的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不甚优美的弧线,然后,不偏不倚,
大半泼洒在了顾廷深铁灰色的西装前襟上。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
深红色的酒渍在高级西装面料上迅速洇开,留下一片刺目的、形状不规则的污迹。
酒液滴滴答答,顺着精良的剪裁线条往下淌,有些甚至溅到了他轮廓分明的下颌上。
顾廷深整个人僵住了。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口那片狼藉,然后又缓缓抬起眼,
看向呆立在原地、脸色煞白、似乎也被自己闯的祸吓到的苏暖暖。他的眼神,
从最初的不可置信,迅速转化为一种几乎要实体化的暴怒。额角的青筋,开始突突地跳动。
钢琴声不知何时停了。整个观景区域落针可闻,所有客人和侍者都屏住了呼吸,
目光聚焦在这戏剧性的一幕上。空气中弥漫开红酒馥郁又略带酸涩的气味,
混合着无声的尴尬与紧张。来了。沈喻在心底叹了口气,毫无波澜地想。经典场景虽迟但到。
他甚至有余暇分神去想:这件西装,如果没记错,是意大利某位大师的私人定制,纯手工,
全球独一件,价格大概能在三线城市买套小户型。嗯,泼得好,泼得很有性价比。
就在顾廷深眼中的风暴即将倾泻而出,薄唇微启,
餐厅给我买下来”或者“让她立刻消失在我面前”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一道黑色的身影,
如同演练过千百遍般,悄无声息却又极其迅速地插入了风暴中心。沈喻上前两步,
恰到好处地停在顾廷深侧前方半步的位置,既挡住了部分来自其他方向的探究视线,
又没有完全隔绝顾廷深与苏暖暖(毕竟情节需要他们对视)。他脸上没有任何惊慌或讶异,
依旧是那副标准的、略带疏离的平静表情。他首先微微侧身,
对呆若木鸡的苏暖暖低声道:“苏**,请稍安勿躁。”声音平稳,
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虽然内容很官方。然后,他转向顾廷深,
袋里——那里仿佛连接着异次元口袋——掏出了一块折叠得方正正、质地柔软的高级白手帕。
他没有试图去擦拭那片酒渍(那只会让污渍扩散),而是将手帕轻轻展开,
以一种不会触碰到顾廷深身体、却又足够表达“处理中”的姿态,虚虚地悬在污迹上方。
接着,他抬起眼,灰色的眸子平静地看向顾廷深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
用清晰、平稳、音量恰到好处能让近处几人听清,却又不会显得突兀的语调问道:“顾先生,
需要立刻为您安排更换的衣物,以及……”他顿了顿,
目光极快地扫过脸色发白的餐厅经理和周围噤若寒蝉的客人们,语气毫无起伏地继续,
“联系律师和财务,评估收购这家餐厅的可行性吗?”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建议或倾向,
只是单纯地陈述一个“可供选择的处理方案”,如同在问“今天咖啡要不要加糖”。
顾廷深即将喷发的怒火,
被这句过于专业、过于冷静、甚至有点过于“贴心”(如果忽略内容的话)的询问,
硬生生堵在了喉咙口。他瞪着沈喻,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
自己的管家怎么能用汇报天气预报的语气,说出“收购餐厅”这种话。
就连旁边吓傻了的苏暖暖,也忘了哭泣,呆呆地看着沈喻。躲在角落的餐厅经理腿一软,
差点当场跪下。沈喻却仿佛没看到这些反应,依旧举着手帕,维持着那个姿势,
静静等待指示。
至在心里默默更新了顾廷深的“霸总语录”计数:今晚差点达成“天凉王破”变体成就一次。
顾廷深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盯着沈喻毫无波澜的脸看了几秒,
又瞥了一眼周围聚焦过来的目光,以及苏暖暖那惨白惊惶的小脸。最终,
那滔天的怒意似乎被强行压了下去,转化为一种更深的、冰冷的烦躁。
他猛地挥开沈喻举着手帕的手(手帕飘落在地),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不必!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迫人的低压,“安排车,回去。”他甚至没再看苏暖暖一眼,
仿佛多看一眼都会加剧他的怒火。“是,顾先生。”沈喻应道,对飘落的手帕视若无睹。
他立刻对着耳麦低语了几句,安排楼下的车辆准备,
同时向餐厅经理递去一个“处理后续”的眼神。经理如蒙大赦,连连点头。
苏暖暖看着顾廷深决绝转身离开的背影,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却只是颓然落下肩膀,眼泪又无声地涌了出来。沈喻经过她身边时,脚步微顿,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平静地陈述:“苏**,顾先生的车会在楼下等您三分钟。
”没有安慰,没有指责,只是一个通知。说完,他便迈步跟上顾廷深,
保持着一步半的固定距离。一场预计中的“收购惨案”,就这样被消弭于无形。至少,
表面上如此。离开餐厅,进入专属电梯,
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顾廷深身上未散的怒意和红酒味。沈喻眼观鼻鼻观心,
仿佛自己是个没有嗅觉的机器人。直到坐进加长豪华轿车的后座,隔绝了外界,
顾廷深才猛地扯松了领带,阴沉着脸对前排的沈喻吩咐:“明天,
我不想再看到任何关于‘云端’餐厅的正面报道。还有,”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刚才那个侍应生,让他消失。”沈喻从副驾驶位微微侧身:“是,顾先生。
关于餐厅的舆论导向,我会联络媒体部门。至于那位侍应生,”他语气毫无变化,
“根据雇佣合同第三十七条,无故解雇需支付赔偿金。您希望走正常流程,
还是额外支付遣散费以确保他‘安静’地离开?”顾廷深被噎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管家会跟他讨论劳动合同法。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你看着办!
总之别让我再见到他!”“明白。”沈喻转回身,面向前方。
车窗外的流光溢彩滑过他平静的侧脸。他确实会“看着办”。
大概率是正常解雇加一笔合理的封口费,毕竟那个侍应生除了运气不好恰好在那片上菜,
并无过错。顾廷深不过是在迁怒,而迁怒的成本,在沈管家这里,需要被量化到具体数字。
这是他作为NPC,在这个荒谬世界里,为自己保留的一点微小秩序。车子驶入顾宅车库时,
沈喻注意到,另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已经停在那里。
车旁靠着一个穿着浅灰色休闲西装的男人,身材高挑,戴着副金丝边眼镜,
手里拎着一个看起来颇有些重量的医疗箱。是陆医生,陆哲。顾廷深的私人医生兼好友,
原文里温柔体贴的男配(之一),也是少数能劝顾廷深几句(虽然通常没用)的角色。
他怎么会这个时间来?沈喻回忆情节,哦,对了,苏暖暖昨晚好像“心痛到无法呼吸”时,
还“不小心”撞到了床头柜,膝盖青了一块。顾廷深当时冷着脸没理,
但事后大概还是吩咐了陆医生来看看。果然,顾廷深下车看到陆哲,眉头又皱了起来,
但没说什么,只是沉着脸大步朝主宅走去,扔下一句:“给她看看。”这个“她”指的是谁,
不言而喻。陆哲似乎早已习惯好友的坏脾气,推了推眼镜,温和地笑了笑,应道:“知道了。
”他的目光随即自然地落在了正要跟上去的沈喻身上。沈喻出于职业习惯,
对他微微颔首致意:“陆医生,晚上好。苏**应该已经回来了,在二楼客房。
”陆哲点了点头,目光却并未立刻移开,反而在沈喻脸上停留了片刻。那目光很温和,
带着医生特有的细致观察力,却没有侵略性。他忽然开口,声音如同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
平和悦耳:“沈管家,刚才在‘云端’,辛苦了。”沈喻微微一愣。
陆哲怎么知道“云端”的事?消息传得这么快?还是……他当时也在?他迅速回忆,
并未在餐厅见到陆哲的身影。似乎看出了沈喻瞬间的疑惑,陆哲微微一笑,
解释道:“我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宅子里的佣人在小声议论,说苏**泼了顾总一身酒,
沈管家临危不乱,处置得当。”沈喻垂下眼睫,语气平淡无波:“分内之事,陆医生过奖。
”心里却想,佣人们的八卦传播速度,果然堪比光速。陆哲又看了他一眼,
镜片后的目光似乎闪过一抹极淡的、难以捉摸的笑意。他没再说什么,拎着医药箱,
走向主宅。沈喻落后几步跟上。不知为何,陆哲最后那个眼神,和他那句“辛苦了”,
让他心里那潭因为重复情节而逐渐麻木的死水,轻轻动了一下。那感觉很奇怪,
就像一直置身于一场嘈杂荒诞的闹剧中,所有人都入戏颇深,你却突然发现,台下角落里,
似乎还有另一个观众。一个清醒的,或许也觉得这场戏有点可笑的观众。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处理的实际事务淹没了:安抚可能再次陷入“自责”与“委屈”循环的苏暖暖(通过女佣),
检查顾廷深明日更换的衣物是否备妥,确认“云端”餐厅和那个倒霉侍应生的后续处理方案,
安排人送陆医生离开……等一切暂时告一段落,
沈喻回到自己那个虽然宽敞却冰冷如陈列室的房间时,已是深夜。他脱下外套,解开领结,
第一次没有立刻按照“沈管家”的标准流程将它们挂好,而是随意搭在了椅背上。
他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外面顾宅庄。3.第二天清晨,闹钟在六点前精确地响起。
沈喻几乎是在**第一下震颤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灰色的眸子里没有初醒的朦胧,
只有一片清冷的清醒。昨晚那点细微的疲惫和空洞感,在几个小时的深度睡眠后,
被妥帖地收纳进意识深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表面覆盖上一层名为“职业素养”的光滑釉质。
他起身,洗漱,更衣,检查仪容。镜子里的人依旧苍白、规整、一丝不苟,
像一台刚刚完成自检、等待执行指令的精密仪器。很好,沈管家状态在线。六点整,
他准时出现在顾廷深卧室门外。门开了,顾廷深穿着睡袍,脸色比昨天早上还要阴沉,
眼下青黑更重,周身弥漫的低气压几乎能凝结出水滴。看来昨晚苏暖暖那边,
陆医生检查完后,大概又发生了什么“深入交流”,导致这位宇宙中心彻夜难眠,怒火中烧。
“早安,顾先生。”沈喻躬身,声音平稳无波。顾廷深没回应,径直走到咖啡边,
端起杯子猛灌了一口,然后才哑着嗓子,带着浓重的不悦开口:“今天所有行程推迟一小时。
另外,去告诉那个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房门半步。”“是,顾先生。”沈喻应下,
心里毫无波澜。经典囚禁play开场。他迅速在脑中调整了今天的日程安排,
并通过耳麦悄声吩咐下去。至于传达禁足令给苏暖暖……他待会儿会让女佣长去办,
用词会斟酌,避免**到那位情绪不稳定的女主,引发更激烈的反弹。
早餐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进行。顾廷深只动了几口,
刀叉与瓷盘碰撞的声音都比平日重了三分。沈喻侍立一旁,
目光落在顾廷深手边那份摊开的财经报纸上,头条似乎与某个海外并购案有关,
字里行间透着资本的硝烟味。但这硝烟味,
显然不及顾总心头那把因“女人不识好歹”而燃起的邪火来得旺盛。上午的集团高层例会,
顾廷深带着未消的余怒出席,整个会议室噤若寒蝉。汇报业绩的副总裁声音发颤,
呈递方案的总监手心冒汗。顾廷深坐在主位,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光可鉴人的红木桌面,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与会者的心脏上。
他对几个报告提出了堪称严苛的质疑,用词犀利刻薄,将两个中层管理骂得几乎抬不起头。
沈喻站在会议室角落的阴影里,如同一个沉默的装饰品,只在顾廷深的水杯将空时,
悄然上前添上温度刚好的水。他听着那些充满攻击性的商业术语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思维却有些游离。这些看似关乎亿万资金流向的决策,其最初的推动力,
或许只是因为总裁大人昨晚没睡好,
或者胸口那团对某个小女人“不知感恩”的怒火无处发泄。
荒谬感再次轻轻啃噬着理智的边缘,但他很快将其压下。这不是他该思考的问题。
他的问题是确保顾廷深的咖啡温度准确,行程无缝衔接,
以及在他突然想收购某家公司或让某人消失时,提供最有效率的执行方案。下午,
原本的园区视察因为顾廷深心情极度不佳而取消,改为在总裁办公室处理“紧急文件”。
所谓的紧急文件,沈喻瞥见几眼,无非是一些需要他签字的常规合同和报表。
顾廷深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对着电脑屏幕,眉头紧锁,半天敲不了一个字。沈喻知道,
这位的心思,早就飞回了那座宅邸,
飞到了那个被他禁足、此刻不知道是在哭泣还是咒骂的苏暖暖身上。果然,快到四点时,
顾廷深猛地将手中的钢笔掷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背对着沈喻,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沉默良久。沈喻安静地站在原地,等待指示。他知道,
风暴前的宁静。“备车。”顾廷深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回大宅。”“是。
”沈喻转身去安排,心里想的却是:这么早回去,是打算继续冷战,
还是开启新一轮的“虐恋情深”戏码?按照常规情节,禁足之后,往往是男主心软前去探望,
然后发生一些口是心非的对话和肢体接触……回程的车厢里,气氛比昨晚更加凝滞。
顾廷深闭目养神,但紧绷的下颌线和交握在膝上、指节有些发白的手,
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车子驶入顾宅,刚刚停稳,
一直负责照料苏暖暖饮食起居的女佣长张妈就有些慌张地迎了上来,没等顾廷深下车,
就隔着车窗对沈喻急急低语:“沈管家,不好了,暖暖**她、她不见了!房间里没人,
后花园找过了也没有!”沈喻心里“咯噔”一下。来了。带球跑情节的前奏——离家出走。
他面上不动声色,只微微蹙眉,低声问:“什么时候发现的?她带走什么东西没有?
”“下午我去送点心就没看到人,以为是睡着了没敢打扰……刚才再去,才发现人没了。
衣柜里少了几件家常衣服,她那个旧背包也不见了……”张妈急得眼圈发红。这时,
顾廷深已经推门下车,恰好听到了最后几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张妈,几步冲进主宅,直奔二楼客房。沈喻示意张妈先去安抚其他佣人,
自己快步跟了上去。客房里果然空无一人。床铺有些凌乱,窗户关着,但阳台的门虚掩着。
梳妆台上少了几样简单的护肤品,衣柜门开着,里面空了一小片。
一切都符合一个仓促离家出走的现场。顾廷深站在房间中央,胸膛剧烈起伏,
眼神阴鸷得可怕。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衣柜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坚实的实木门板竟然出现了细微的裂痕。“好,很好。”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低哑,
蕴含着风暴,“苏暖暖,你真是好样的!”他倏地转身,猩红的眼睛盯住门口的沈喻,
命令如同冰雹般砸下:“立刻调取所有监控!查清楚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往哪个方向去了!
通知安保部门,封锁附近所有路口!联系交通部门,调取监控!她不可能走远!”“是,
顾先生。”沈喻立刻应道,转身就去布置。他一边通过耳麦和内部通讯系统下达一系列指令,
一边在心里快速分析。苏暖暖一个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女孩,身无分文,能跑到哪里去?
最大的可能,是去找她那个同样单纯善良、在花店打工的闺蜜。或者,一时冲动,
想回自己那个早已破败的小家?又或者,只是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比如某个公园长椅?
监控很快有了结果。下午两点左右,苏暖暖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卫衣,背着一个旧背包,
从宅子侧面的小门溜了出去,避开了主要道路的摄像头,
消失在通往附近一片老旧居民区的小巷里。“那片区域监控覆盖不全,巷子复杂。
”安保主管在电话里汇报,声音紧张。顾廷深听着汇报,脸色越来越沉。他走到书房,
打开电脑,调出一幅本市地图,目光锐利地扫过那片老旧城区。忽然,他眼神一凝,
手指点在地图上一个位置:“这里,有一个废弃的货运码头?”“是的,顾总。
码头几年前就停用了,附近很荒凉。”安保主管回答。“她会不会去了那里?
”顾廷深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沈喻,“那种地方,又偏僻,
又容易让人产生……不切实际的念头。”沈喻沉默。
以苏暖暖那种遇到事情就想躲起来独自舔伤口的性格,
去一个荒凉僻静、甚至有点危险的地方,不是没可能。
但这更像是顾廷深基于自身焦虑和掌控欲的推测。就在这时,顾廷深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顾廷深盯着那号码看了两秒,猛地接起,按下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明显用了变声器的古怪声音,
带着刻意营造的阴沉:“顾廷深,你的小情人现在在我们手里。不想她出事的话,
准备好五千万现金,旧钞,不连号。具体交易方式等通知。别报警,
否则……”“你们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让你们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顾廷深对着手机低吼,
声音里的暴怒和戾气让旁边的沈喻都感到皮肤一紧。电话被挂断了,只剩忙音。绑架。
沈喻的脑海里跳出这两个字。情节跳跃得有点快,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毕竟,
在霸总文的世界里,女主没有经历过几次绑架、下药、车祸,人生是不完整的。只是没想到,
这次来得这么“及时”,正好衔接上离家出走。顾廷深握着手机,指节捏得发白,
胸膛剧烈起伏,那双眼睛里翻涌着前所未有的风暴,比之前任何一次动怒都要骇人。
那不仅仅是愤怒,还有一丝被触碰逆鳞的狂暴,
以及深藏的、连他自己可能都未曾清晰意识到的恐慌。他猛地转向沈喻,
眼神锐利如刀:“追踪刚才的号码!动用所有资源,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些人找出来!
立刻准备五千万现金!快!”“是,顾先生。”沈喻没有半分迟疑,立刻执行。
他联系技术部门追踪号码,同时通知集团财务和银行,
紧急调拨大额现金——这是一个极其繁琐且容易引起监管部门注意的过程,
但在顾廷深的权势和沈喻高效到冷酷的协调下,齿轮开始疯狂转动。然而,
绑匪显然很有经验,或者,深谙如何玩弄猎物的心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
断断续续又来了几条短信,用不同的虚拟号码发送,内容无非是威胁和催促,
却迟迟不给出具体的交易时间和地点。这种拖延战术,无疑是在加剧顾廷深的焦虑和怒火。
夜幕降临,顾宅灯火通明,却笼罩在一片巨大的低气压中。顾廷深像一头困兽,
在书房里踱步,烟灰缸里很快就堆满了烟蒂。他几次试图拨打苏暖暖原来的号码,都是关机。
派出去搜寻的人一波接一波,却始终没有确切消息。绑匪似乎对顾廷深的行动有所察觉,
短信里警告的意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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