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离昭示意邹齐将手里的册子分给几人,开门见山道:“昨日回府后,我细看了东郊大营的人员名册,竟还是两年前的旧本。连朝廷每月发放的饷银、粮草、兵器记录,也全按这旧名册来算,难不成这两年里,大营人员竟无半点变动?”
李良面色猛地一紧,却强装镇定道:“大营五千余众,人员繁杂,几年一核本是常例,若日日排查变动,反倒消耗精力,得不偿失。”
“得不偿失?”卫离昭的声音冷了几分,目光直直看向李良,“李副都尉,连自己营中兵士有多少、谁留谁走都搞不清楚,连知己都做不到,谈何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实时掌握兵士情况,本就是你我身为将领的本分,难不成还要我手把手教你?”
韩秋也坐不住,猛地起身拱手:“督军教训的是,是我等失职!各校尉,今日就领了这旧名册,挑些心细的弟兄,逐一核对人员,增减都要标注清楚,午时前交到主帐,我们再配合督军复核查验,无误后重新调整粮草军饷分配!往后但凡人员变动,必须层层上报、当日记录,绝不能再拖延!”
“另外,我记得物品名册也多有含糊,再派些人去清点,兵器多少、马匹多少,尤其是器械营和辎重营,今日必须查得一清二楚,不得有半分遗漏!”
卫离昭看了看韩秋,点了点头。
四位校尉齐声应下。
李良看着众人表态,心里慌得发颤,面上却只能跟着拱手。
他心想昨日已添油加醋把卫离昭近日军中作为报给舅舅刘世延,按舅舅的手段,今日定有应对之策,且看这卫离昭还能在营中嚣张多久。到时,这营中还不又是他说了算。
众人领了名册各自去布置,其余士兵已经开始了日常训练。
韩秋带着两个士兵先去巡查,卫离昭在主帐又翻了会军中史料,约莫半个时辰后,才带着邹齐、赵二铁走出主帐。
刚到器械营门口,就见韩秋在一旁站着,似在琢磨事。
李良原是一副松垮模样,见卫离昭来,忙站直身子,眼神躲躲闪闪 ,看起来是对新补的物资记录实在没底。
卫离昭拿起册子翻看,眉头越皱越紧:“百余柄刀、十余张弓?这般模棱两可的记录,若是战时要用,你去哪凑齐数目?”
卫离昭抬眼看向李良,严肃道:“按军规,物资记录不清、应付差事,当罚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李良脸色煞白,刚要张嘴辩解,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韩秋最先反应过来,他曾在南阳军待过五年,认得萧珩之,忙上前一步行军礼:“末将韩秋,恭迎璟王殿下!”
其余人虽大多不识璟王,见韩秋如此恭敬,也连忙跟着行礼。
萧珩之目光淡淡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卫离昭身上。
卫离昭抬眼瞧他,也有些好奇问道:“殿下怎会有空来东郊大营?
“奉父皇令,巡视各营军备。”萧珩之的声音沉稳,听不出情绪。
李良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上前,脸上堆起谄媚的笑:“璟王殿下,您可算来了!末将等您许久了!”
萧珩之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冷意:“哦?你怎知本王会来?”
李良偷偷瞥了眼卫离昭,压低声音道:“昨日末将给舅舅,也就是当朝刘丞相,写了封信,细说东郊大营的现状,想必殿下是为这事来的吧?”他以为萧珩之是来替自己撑腰的,说起话来愈发得意。
萧珩之看了一眼李良,冷声道:“今日早朝,刘丞相确实向父皇奏报,说卫督军到营后,动辄惩罚军士、搬营动土,搅得大营鸡犬不宁,士兵怨声载道。父皇见他说得恳切,便派本王来查证。看来这些,都是你向丞相禀报的?”
李良的笑意更浓,忙点头哈腰:“正是末将!末将并非有意针对卫督军,只是实在不忍见大营乱了章法,为了大局着想,才敢向舅舅进言!”
“大局?“ 萧珩之冷笑一声,突然沉声道,“来人,把李良拖下去,重责五十军棍!”
李良脸上的笑瞬间僵住,挣扎着喊道:“殿下!这、这是何故?末将句句属实,为何要罚我?”
萧珩之道:“身为辎重营校尉、大营副都尉,营内人员、物资底数不清,卫督军给了你机会重新排查,你却仍敷衍了事,连记录都含糊不清。玩忽职守、谎报军情,在本王这,五十军棍,已是轻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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