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老编写的《葬礼上,继子在我耳边说:遗产和你都归我》文笔很好,从李冉冉谢安远人物的描述上就体现的出来,再者是每一章节衔接处恰到好处,令人印象深刻,第1章描述了:第一章棺前对峙……
第一章棺前对峙夜色已深,半山别墅里,只剩下李冉冉和躺在檀木棺中的谢父。
吊唁的宾客早已散去,空气中残留着香烛与白菊混合的气味,缠在人鼻尖挥之不去。
李冉冉一身黑裙,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玻璃映出自己模糊的倒影,
以及身后灵堂的惨白轮廓。三年了。她以“谢太太”的身份,在仇人身边潜伏了整整三年。
证据还没找到,没能将他送进监狱,他却先一步撒手人寰。这算解脱吗?
还是功亏一篑的遗憾?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身后传来脚步声,散漫得不加掩饰,
带着他特有的轻佻。即使不回头,李冉冉也知道是谁——谢安远,她“丈夫”的儿子,
比她小整整三岁,也是她复仇路上最捉摸不透的变数。“戏终于演完了?
”谢安远的声音十分锐利,在空旷的灵堂里显得格外刺耳。他走到她身旁,
与她一同望向窗外的黑暗,目光却落在玻璃倒影中她清冷的脸庞上。“还是在盘算,
没了老头子,你这‘小妈’的位子还坐不坐得稳?”李冉冉缓缓转身,迎上他的目光。
她只是极淡地勾了一下唇角:“你好像特别关心你父亲的遗孀?怎么,是怕我太年轻,
守不住这谢家的产业,败了你继承人的家当?”她的反击带着一种年长者的冷静,
精准地刺中了他“继承人”的身份。谢安远眼底闪过一丝被冒犯的愠怒,
随即化为更深的探究。他逼近一步,年轻高大的身体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混合着淡淡的酒气。
“李冉冉,你别给我来这套。”他低下头,距离近得能看清她睫毛的颤动,
“你嫁给我爸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这个家不欢迎花瓶,更不欢迎别有用心的女人。
”就在这时,管家周叔恭敬地出现在门口:“少爷,太太,张律师到了,
请问现在是否方便宣读遗嘱?”遗嘱宣读环节,成了第一次冲突的导火索。
当听到那句“赠予妻子李冉冉女士百分之五股份”时,谢安远脸上那点玩世不恭瞬间冻住。
他猛地转头,目光像刀子一样狠狠扎向李冉冉。“百分之五。”他重复着,
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荒谬和愤怒,“李冉冉,你陪一个比你爸年纪还大的男人睡三年,
就为了这点零头?看来我高估你的胃口了。”他的侮辱粗俗而直接,让空气瞬间凝固。
李冉冉的心狂跳,这百分之五像一块意外的石头,砸乱了她全盘的计划。她强迫自己稳住,
直视他年轻气盛的眼睛,甚至学着他那样,扯出一个冰冷的笑:“谢安远,
是不是在你这种少爷眼里,连感情和遗嘱,都能用钱秤出斤两?”她的话,
等于默认了婚姻的交易性质。这彻底点燃了谢安远的怒火。谢安远一步步走向她,
他的冲动和侵略性展露无遗。“听好了,李冉冉。”他盯着她,眼神偏执又危险,
“这房子里的一切,从前是他的。现在——归我了。”他的目光毫不客气地扫过她的全身,
又补了一句“你,也一样。”李冉冉没有回复,她回到房间,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
她脸上所有的镇定瞬间瓦解,露出些许的凝重。她走到梳妆台前,
取出那张隐藏的泛黄全家福。手指拂过照片中父亲的笑容,她眼底燃起一团火焰。谢安远,
一个毛头小子,也配做我的猎人?游戏,才刚刚开始。第二章晚宴暗涌遗嘱风波后的几天,
半山别墅的空气始终绷得像根快要断裂的弓弦。谢安远的敌意不再是直白的嘲讽,
反倒变成了紧密盯防——他的目光总像黏在李冉冉身上,带着一股子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着,
仿佛非要把她藏在素黑长裙下的伪装一层层扒下来。李冉冉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晨起会去灵堂添一炷香,傍晚坐在落地窗前翻几页书,可只有她自己知道,
心里的警铃从没停过。这个才二十六岁的“继子”,比他那个城府深的父亲更敏锐,
也更难对付。她藏在抽屉最深处的调查笔记,每多写一笔,
都要格外小心避开他那双像鹰隼似的眼睛。这份紧绷的平静,
终是被一份烫金晚宴请柬打破的。那天谢安远从公司回来,
把请柬“啪”地拍在餐厅大理石桌面上,
封皮上“恒宇集团”四个字刺眼得很——恒宇是谢氏最棘手的竞争对手,这时候递请柬,
明摆着是想试探:谢父刚走,这个毛头小子能不能撑住谢家的场面。“明晚,你跟我去。
”晚餐时,谢安远用银叉拨弄着盘中的牛排,语气没半点商量的余地。
李冉冉正舀着汤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他。“那种场合,陪在你身边的,
该是林氏千金那样的名媛,或是公司里能帮你撑场面的下属。我去了,名不正,言不顺。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刻意的疏离,像隔着一层薄纱。“名不正?言不顺?
”谢安远嗤笑一声,放下银叉,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
眼神里的挑衅几乎要溢出来,“你手里不是握着谢家百分之五的股份吗?李股东,
履行一下‘自己人’的义务,不过分吧?”他把“自己人”三个字咬得极重,
这话语像针一样扎在李冉冉心上。李冉冉沉默了。指尖在汤碗边缘轻轻摩挲着,
脑子里飞快转着——这是个难得的机会,能近距离接触谢氏的商业圈子,
说不定能找到当年父亲案子的蛛丝马迹。虽然谢安远这步棋藏着试探,可风险背后,
是她不能放过的线索。她放下汤勺,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
动作从容得像早已做好决定:“好,我去。”晚宴设在恒宇集团旗下的酒店顶层,
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衣香鬓影间,每一句寒暄里都藏着机锋。果然,酒过三巡,
一个挺着啤酒肚的男人端着酒杯走过来,是恒宇的副总王总。他拍着谢安远的肩膀,
话里话外却都在往谢父生前“智慧城”项目的败笔上引,
末了还假惺惺地叹口气:“年轻就是好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扛住老一辈留下的担子。
”谢安远脸上还挂着笑,眼底却早已结了层冰,握着酒杯的指节泛白,
指腹几乎要嵌进杯壁里。李冉冉看得分明,他这是要动怒——他的脾气,
最受不了这种明褒暗贬的挑衅。就在谢安远要开口顶回去时,李冉冉轻轻上前一步,
自然地站到他身侧。她穿着一条低调的黑色缎面长裙,领口处缀着一颗小小的珍珠,
衬得她肌肤像上好的羊脂玉,气质沉静得与周遭的喧闹格格不入。
她对着王总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声音温和却清晰,
刚好能让周围几人听见:“王总说‘智慧城’项目,先夫生前跟我提过好几次,
说那时候最大的阻力是技术壁垒,后来听说您公司引进的德国系统,现在都成了行业标准,
真是有远见。”这话像软绵的棉花,轻轻接住了王总的硬刺——既没否认项目曾遇挫,
又悄悄捧了恒宇一把,让王总再想发难,也找不到由头。他愣了愣,随即干笑着附和几句,
端着酒杯悻悻地走了。谢安远侧过头看她,她刚才说话时的从容,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怎么会知道“智慧城”项目的细节?那些连公司老员工都未必清楚的技术壁垒,
她一个“只懂插花喝茶”的谢太太,怎么会了解得这么透彻?这个女人,
绝不是他以为的花瓶。回去的车上,密闭的空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
还混着李冉冉身上淡淡的清香。谢安远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
可脑子里全是刚才晚宴上她从容应对的样子。半晌,他忽然开口,声音在夜色里有些沙哑,
却依旧带着刺:“没想到,你还有这点用处。看来这三年,没白在我爸身边待着。
”李冉冉看着窗外流逝的霓虹,路灯的光在她脸上忽明忽暗。她没转头,
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我只是不想谢家丢脸,毕竟现在,我也算跟你绑在一条船上。
”她刻意模糊着动机,不愿让他看出半分破绽。“船?”谢安远嗤笑一声,蓦地倾身过来,
他靠得极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李冉冉的耳垂,声音压得很低,像在耳边呢喃,
却藏着威胁:“李冉冉,你最好记住,这条船现在是谁在做主。别动不该动的心思。
”他的目光落在她涂着淡色唇釉的嘴唇上,带着一种审视,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躁动。李冉冉能感受到他年轻身体散发的热量,
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压迫感,可她没躲——躲了,反而会露怯。她缓缓转过头,
在极近的距离里与他对视,眼底的清冷像没被惊扰的湖面:“我的心思很简单,
只想拿回我应得的东西,然后安稳过日子。”半真半假的话,说得滴水不漏。
谢安远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从那片清冷里找出一丝慌乱或谎言。可她的眼神太稳了,
稳得让他心里莫名烦躁。几秒后,他忽然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缓缓靠回座椅,
双手抱在胸前:“最好是这样。”车在别墅车库停稳时,夜已经深了。李冉冉率先推开车门,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在寂静的车库里格外清晰。
谢安远坐在车里没动,看着她窈窕冷静的背影一步步走向电梯口,
心里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个女人,远比他想象的复杂。她不是攀附谢家的菟丝花,
倒像朵长在悬崖边的带刺玫瑰,甚至……是藏着秘密的罂粟,越探究,越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这种认知,非但没让他警惕后退,反而像点燃了什么,让他心底那股探究欲,
又多了几分势在必得的征服欲。第三章雨夜惊变晚宴之后,谢安远的“盯防”变本加厉。
他出现在她周围的频率高得令人窒息,挑剔她插的花,点评她放的音乐,甚至在她讲电话时,
都会无意地在旁边停留,那种目光,让李冉冉倍感压力,仿佛随时会暴露。她必须更小心,
但也更急切,现在老谢死了,线索似乎断了,她需要尽快找到新的突破口,而最大的突破口,
或许就是这个对她充满兴趣又心怀敌意的“继子”。转机发生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
李冉冉被噩梦惊醒——梦里是父亲公司破产时债主凶狠的嘴脸。她心烦意乱,想下楼倒杯水,
也借此平复一下调查受阻的焦躁。或许是因为心不在焉,或许是被窗外乍亮的闪电晃了眼,
她脚下猛地一滑,右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让她重重跌坐在楼梯口。
几乎在她痛苦叫出声的下一秒,谢安远的房门被猛地拉开。他只穿着睡裤,
赤着上身冲了出来,脸上带着被惊醒的烦躁和一丝来不及掩饰的紧张。“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在雷声中显得有些模糊。看到跌坐在楼梯口、脸色惨白、冷汗涔涔的李冉冉,
他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紧紧皱起,几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蠢货!大半夜不睡觉乱跑什么?
”语气很冲,但动作却快于思考——他已经伸手,不算温柔地捏向她明显肿胀起来的脚踝。
“嘶——”李冉冉痛得身体一缩。谢安远触碰到她的伤处,脸色更沉了。“骨头可能错位了。
”他得出结论,然后不等李冉冉反应,便直接弯腰,一手穿过她的腿弯,一手揽住她的背,
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因为身体骤然悬空,李冉冉惊得低呼:“谢安远!你放开我!”“闭嘴!
想变瘸子吗?”他低吼一声,抱着她大步往楼下走,年轻有力的手臂稳得像铁钳,
肌肉线条在黑暗中清晰可见。雨水的气息混合着她的气息,充斥着她的感官。
这种完全被掌控的感觉让她心慌意乱,却因疼痛而无力挣扎。去医院,挂号,急诊。
整个过程谢安远都沉着脸,一言不发。只有在医生正骨时,听到李冉冉压抑的痛哼,
他会极其不耐烦地“啧”一声,别开视线,但抱着她胳膊的手却无意识地收紧,
仿佛想分担一些力道。处理完毕,脚踝打上了固定的绷带。回程的车上,暴雨未歇。
李冉冉靠在车窗上,疲惫和疼痛让她意识模糊。半梦半醒间,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助的雨夜,
父亲的公司宣告破产……她无意识地低喃:“爸……对不起……”一直沉默开车的谢安远,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这个女人脆弱苍白的侧脸,
眼神复杂难辨。回到别墅,他将她抱回房间,轻轻放在床上。就在他准备直起身离开时,
李冉冉却因药效和极度疲惫,在半梦半醒间,无意识地轻轻抓住了他睡裤的腰边,
低声说了一句:“……别走。”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丝的脆弱。谢安远的身体瞬间僵住。
他低头看着那只抓着他裤腰纤细白皙的手,又看向李冉冉毫无防备的睡颜。
她那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褪去了所有冷静和伪装。
一种陌生的、柔软的情绪,猝不及防地击中了他的心脏。与他所以为的“心机女”形象,
截然不同。他没有甩开她的手,而是在床边坐了下来。窗外雷声渐息,
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晨光未露,谢安远看着李冉冉安静的睡颜,
第一次对自己之前的判断产生了动摇。这个女人身上,到底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面孔?
而李冉冉在晨曦中醒来,猛地发现谢安远竟靠在她床边的椅子上睡着了,那条灰色的薄毯,
一半盖在他身上,另一半,搭在了她的被子上。这个发现,让她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复仇的计划,似乎出现了她未曾预料到的变数。
第四章薄毯余温李冉冉因为脚踝的原因暂时困在了二楼。谢安远依旧毒舌,
却开始用他的方式划定界限。早餐时,他会把她那份单独放在托盘;她需要拿高处的书,
他会一边嘲讽“小妈真是身娇体弱”,一边轻松帮她取下。那条灰色薄毯再未出现,
仿佛雨夜的同车和急诊室的陪伴,都只是幻觉。然而,宅邸里嗅觉最灵敏的,永远是旁观者。
管家周叔最先察觉异常。他服侍谢家二十多年,
第一次见少爷在早餐时间出现在厨房——尽管只是在破坏厨具。他也敏锐地发现,
李冉冉手边多了一个触手可及的软垫,而少爷书房的灯光,亮到深夜的次数明显增多。
真正的波澜起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家族茶话会。
谢安远的二叔谢振山带着几位旁支亲戚突然到访,美其名曰“关心冉冉伤势”。客厅里,
李冉冉坐在沙发上,得体地应对着各方试探。谢安远则懒散地靠在单人沙发里玩手机,
仿佛事不关己。“安远现在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了,”一位姑母笑着开口,“年纪不小了,
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我听说林氏建筑的千金……”“不劳姑母费心。”谢安远头也没抬。
“你父亲在世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谢振山慢悠悠地品着茶,
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李冉冉,“如今家里有个能主事的人帮你分担,我们也就放心了。
冉冉啊,安远年轻气盛,公司的事,你作为长辈,还得帮着多看顾些。”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却将李冉冉推到了风口浪尖——既是“长辈”,又是“外人”,还握着股份。
李冉冉正要开口,谢安远却突然放下手机,发出一声清晰的嗤笑。“二叔消息真灵通。
”他站起身,走到李冉冉身边,随手将滑落的披肩拎起,重新搭回她肩上,
动作自然得像做过无数次,“不过李冉冉现在是个病号,公司的事就不劳她操心了。
”他指尖掠过她后颈的皮肤,激起一阵微不可察的战栗。这个带着明显维护意味的动作,
让在场所有人都静了下来。谢振山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茶话会不欢而散。客人们刚离开,
谢安远脸上那点刻意营造的温和瞬间消失,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漠。“应付他们,
比看你摔断腿还麻烦。”他转身上楼,却在楼梯口停下,
背对着她扔下一句:“下周末林家的晚宴,你跟我去。”“为什么又是我?”谢安远回头,
嘴角勾起一抹惯有的、带着恶意的笑:“因为你是我爸精挑细选回来的‘花瓶’,
带出去最有面子。这个理由,够不够?”李冉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而此刻,
二楼书房虚掩的门缝里,正传出谢安远压抑着怒气的声音:“……查清楚,
二叔最近到底在接触哪些股东!”第五章致命短信脚踝的伤好了七八成,
李冉冉开始尝试下楼活动。这天下午,她正坐在客厅窗边看书,谢安远突然从外面回来,
带着一身寒意走到她面前。谢安远扔给她一个崭新的手机。“号码只有我知道。
”他语气强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以后用这个。你原来的手机,我会让周叔处理掉。
”李冉冉蹙眉:“为什么?”“为什么?”谢安远冷笑一声,俯身撑在她沙发两侧,
年轻俊朗的脸上是少见的严肃,“因为我那个好二叔谢振山,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
你离他远点,越远越好。听懂了吗?”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严厉地警告她。
李冉冉心头一凛,隐约感觉到这警告背后必然有更深的缘由。她沉默着,没有点头,
也没有反驳。谢安远似乎看穿她的疑虑,眼神锐利:“李冉冉,你想在这个家里安稳待着,
或者想图谋点什么,都随你。但别去招惹谢振山,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说完,
转身就走,留下心神不宁的李冉冉。然而,就在当天深夜,李冉冉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旧手机。
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跳了出来,发送时间正是傍晚:【李**,冒昧打扰。我是谢振山。
有些关于你父亲李文华先生真正死因的线索,我想你有权知道。明日下午三点,
半岛咖啡静候。】“真正死因”四个字,像毒针一样刺进李冉冉的心脏。
谢安远下午的警告好像还在耳边,可这短信的内容,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是听从警告明哲保身,还是冒险一搏探寻可能存在的真相?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复仇的执念压倒了一切。她回复了【好】,然后删除了短信。次日下午,半岛咖啡。
谢振山准时出现,笑容和煦如春风。“冉冉啊,脚伤刚好就让你跑一趟,二叔过意不去。
”他语气亲切,滴水不漏。李冉冉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二叔言重了。”几句寒暄后,
谢振山脸色沉痛起来:“冉冉,今天约你,是二叔心里有愧。
关于你父亲文华兄的事……我良心不安呐。”李冉冉心一紧,指尖冰凉:“二叔,请直说。
”“当年李氏破产,表面是经营问题,实则是遭了恶意的商业狙击!有人做局,手段狠辣,
是要置李氏于死地啊!”李冉冉的呼吸急促起来:“是谁?”谢振山欲言又止,
最终痛心道:“冉冉,有些话本不该说……当年牵头做局的人,能量很大,
而且……和我大哥关系非常密切。我大哥他……后来是知情的,甚至……在某些环节上,
也算是默许了。”他刻意停顿,观察着李冉冉瞬间苍白的脸。“安远那孩子,
恐怕多少知道一些,所以他那么紧张,不让你接触我,是怕你知道真相啊!
”这番话恶毒至极。李冉冉只觉得浑身发冷,强撑着问:“牵头人是谁?有证据吗?
”谢振山连连摆手:“对方势力太大,没证据!二叔告诉你这些,是不想过你再被蒙蔽。
如今谢氏是安远在管,那孩子能力强,但年轻,又背负着这些旧账。我是他亲二叔,
不能眼看他被拖累啊!”李冉冉彻底明白,这是离间和拉拢。她面上露出彷徨无助:“二叔,
我需要时间冷静……”谢振山满意地宽慰她几句。会面结束,李冉冉失魂落魄地走到街角。
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谢安远冷若冰霜的侧脸。
他甚至没看她,目视前方,声音没有任何温度:“上车。
”第六章真相撕裂车窗外的城市飞速倒退,车厢内死寂得能听到空调的微鸣。
谢安远一言不发地开着车,他周身散发的寒气,比任何斥责都更让人窒息。
李冉冉紧紧靠着车门。她知道,摊牌的时刻到了。车猛地拐下主干道,
最终在一个无人的观景台旁停下。谢安远熄了火,双手死死握着方向盘。良久,
他才猛地转过头,赤红的眼睛死死锁住她:“李冉冉,我有没有警告过你,离谢振山远一点?
!”他的质问带着被彻底背叛的愤怒。李冉冉心一横,决定将计就计:“是!你是警告过我!
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是因为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真相’吗?!
关于我父亲李文华是怎么死的真相?!”她紧紧盯着谢安远的脸。然而,
预想中的惊慌没有出现。谢安远的瞳孔猛地一缩,“李……文华?”他重复着这个名字,
猛地倾身抓住她的手腕,“你是谁?!李文华是你什么人?!”“我是他女儿!
”李冉冉豁出去了,“我嫁给你爸,就是要查**相!你们谢家到底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这句话像惊雷在车厢内炸开。谢安远像是被烫到一样松手,跌回驾驶座。他看着她,
眼神里充满荒谬和了然。“所以……这三年,你所有的温顺体贴,全都是装的?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自嘲,“你嫁给我爸,
就是为了从谢振山嘴里套出对付谢家的证据?”“难道不是吗?!”李冉冉被他的反应激怒,
“谢振山说了,是你爸牵头做局逼死我父亲!”“放屁!”谢安远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刺耳的喇叭声划破寂静。谢安远红着眼睛瞪她:“李冉冉,你用你的脑子想一想!
如果真是我爸做的,他为什么要把仇人的女儿放在眼皮子底下?是嫌自己命长,
还是嫌你不够恨他?!”他喘着粗气,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力度:“我告诉你真相!
逼死你爸的就是谢振山!是他利用我爸的信任伪造文件、转移资金!我爸到死都活在愧疚里!
他他妈到死都不知道,他亲手接回家的是一心想要他命的复仇女神!
”“你觉着凭我爸的能力,他会不知道你是谁吗?”谢安远突然凑近,
通红的眼睛直直看进她眼底,“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你是李文华的女儿,知道你来者不善!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爸知道你身份后,一边悄悄收集谢振山罪证,
一边留你在身边——既怕你独自复仇被谢振山灭口,也想等时机成熟,
把真相和补偿一起给你!”李冉冉彻底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谢安远的话像惊雷炸碎了她坚持三年的信念。所以……她恨错了人?她牺牲婚姻、潜伏三年,
报复的对象竟然也是受害者?巨大的冲击让她浑身发抖,信仰崩塌的绝望让她眼泪涌了上来。
谢安远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眼中的怒火渐渐化为沉沉的疲惫。他望向窗外的江面,
声音沙哑:“李冉冉,我们谢家,到底是谁欠了谁?”江水沉默地流淌,
映照着车内两个立场颠倒的人。在这死寂中,谢安远忽然极轻地问:”所以这三年,
你每次对我笑的时候,心里是不是都在想着……怎么弄死我?
”第七章铁证如山江风裹挟着湿冷的水汽,从降下的车窗灌入,却吹不散车内凝固的沉重。
谢安远那句“所以这三年,你每次对我笑的时候,心里是不是都在想着……怎么弄死我?
”像一把淬了冰的钝刀,缓慢地割着李冉冉的心。她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言语都苍白无力。
否认吗?这确实是初衷。承认吗?那些连自己都无法完全掌控的动摇又算什么?
她最终只是偏过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不是委屈,是信念崩塌后的茫然无措。
谢安远看着她无声的眼泪,胸口翻涌的怒火像被针扎破,瞬间泄了气,只剩下无尽的疲惫。
他烦躁地拧动车钥匙,引擎低吼一声。“先回去。”声音沙哑干涩。回程一路死寂。那晚,
李冉冉在卧室里辗转反侧。谢安远的话和谢振山的指控在脑中激烈交锋。她不能尽信谢振山,
但谢安远空口无凭,她凭什么信?如果谢父知情,动机是什么?愧疚?补偿?还是更深图谋?
她需要证据,确凿的证据。次日清晨,她下楼时,谢安远已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玄关擦肩而过的瞬间,他脚步未停,将一个冰冷坚硬的金属物件塞进她手心。“书房,
左边第二个抽屉最下层,黑色U盘。”他声音低沉,不带情绪,“密码是你进谢家的日期。
”话音未落,人已推门离去。李冉冉摊开掌心,是一枚小巧的银色钥匙,冰凉刺骨。
心脏骤然狂跳。她几乎是跑回书房,用颤抖的手打开那个上锁的抽屉。
里面果然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黑色U盘。插入电脑,
输入那个她永世不忘的日子——她作为“谢太太”踏入牢笼的第一天。U盘解锁,
“证据”文件夹赫然在目。她点开,
里面是分门别类的文件:【音频记录】关键对话.mp3她点开播放,电流杂音后,
谢振山阴冷的声音清晰传出:“……大哥那边我已稳住。李文华这块绊脚石必须踢开!
下周一董事会,我要看到李氏股价崩盘!”另一个谄媚男声:“二爷放心,
媒体渠道都打点好了。只是……谢总万一查起来……”谢振山冷笑:“怕什么?
资金绕道海外空壳,他查不到我们。等李文华一倒,地皮到手,木已成舟,
他还能为个死人对亲弟弟怎样?
”【资金流水】转账记录.pdf数份标注清晰的银行流水复印件,
展示资金如何通过“维尔京群岛XX资本”等空壳公司层层转移,
最终注入做空李氏股票的机构账户。其中一个空壳公司的注册地址,
与她父亲当年最大供应商的注册地完全一致。
书面文件】伪造合同与授权书.pdf一份几可乱真、盖有李氏公章的虚假供货合同扫描件,
旁附真正公章样本红圈标出细微差异。正是这份合同成为压垮父亲的最后一根稻草。
另有一份授权谢振山心腹处理“事宜”的授权书,笔迹鉴定报告显示签名系模仿。
【新闻汇编】相关报道合集.pdf收集了李氏破产前后的关键新闻报道电子版,
时间点与音频、资金记录完全吻合,构成完整证据链。除了原有音频、流水等文件,
还有一个标注“给冉冉”的文档,谢父苍劲的笔迹跃入眼帘——“已知冉冉是文华兄之女,
来意不明,但绝非振山口中的‘毒蛇’……”铁证如山!李冉冉僵在椅子上,血液瞬间冻结。
她像被抽干力气,瘫软在椅中,眼泪汹涌而出。不是恨,是铺天盖地的悔恨与荒谬!
她恨了这么多年,处心积虑复仇,刀尖却一直对着错误的人!
真正逼死父亲、毁她一切的元凶,竟一直以慈祥长辈面目示人,甚至试图利用她!
真相如此**残忍,将她三年坚持碾得粉碎。书房门被轻轻推开。谢安远去而复返,
靠在门框上,静静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脸上没有胜利,只有深沉疲惫。“现在,
”他轻声问,“信了?”李冉冉抬头,透过泪眼望他,千言万语堵在胸口,
最终只化成微不可闻的一句:“……对不起。”这一声“对不起”,彻底扭转了天平。
谢安远走到她面前,放下一盒纸巾,目光扫过屏幕上残酷的证据。“哭没用。”他声音低沉,
“李冉冉,真相你知道了。接下来,是继续当你的谢太太,还是——”他目光锐利地看向她,
“跟我一起,让该付出代价的人,血债血偿?”第八章董事会交锋书房里,空气仿佛凝固。
李冉冉脸上的泪痕未干,谢安远那句“血债血偿”像锤子砸在她心上。
她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却眉眼锐利的男人,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
他们不再是猎人与猎物的关系。“好。”她抹去眼泪,声音还带着哽咽,眼神却已恢复冷静,
“但我有个条件。”谢安远挑眉,示意她说下去。“我要亲手让他付出代价。
”李冉冉一字一顿,“你不能抢先动手。”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笑意掠过谢安远的嘴角,
他喜欢她此刻的眼神“可以。但你要完全听我安排。”他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谢振山老奸巨猾,走错一步,满盘皆输。你确定要玩?”“我潜伏三年,等的就是这一天。
”李冉冉迎上他的目光,“但你要告诉我,你准备了什么?”“下周董事会上,
他会提议增发新股稀释你的股份。”谢安远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这是反击方案。
你要做的,就是在会上反对,引他出手。”李冉冉快速翻阅文件,越看越心惊。
这份计划环环相扣,不仅预判了谢振山的每一步动作,还埋下了数个陷阱。
她抬头看向谢安远:“你准备了多久?”“从他开始暗中收购散股那天起。
”谢安远轻描淡写地带过三年布局,目光扫过她红肿的脚踝,“这几天好好养伤,
戏要演**。”他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了,周叔是自己人。有事可以找他。
”这句话让李冉冉愣住。周叔?那个总是笑眯眯的老管家?仿佛看穿她的疑惑,
谢安远淡淡道:“他是我母亲娘家的人,看着我从光**长大的。”语气里带着难得的温度。
又补充,“我爸当年发现你身份后,悄悄换掉了你房间的监控,
还让周叔盯着谢振山的人——他知道你是来复仇的,但更清楚振山有多狠。”接下来的几天,
别墅表面风平浪静。李冉冉安心养伤,谢安远早出晚归。但暗流在看不见的地方涌动。
第三天深夜,李冉冉被轻微响动惊醒。她轻手轻脚走到门边,
透过门缝看到周叔端着热牛奶站在谢安远书房外。老人没有敲门,只是静静等着。
直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他才推门而入。第二天早餐时,周叔布菜的动作格外慢。
当他把煎蛋放在李冉冉面前时,一枚小小的U盘给到她手边。“今早送来的食材里发现的。
”周叔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送菜的老王说,是给李女士的。”李冉冉心跳漏了一拍。
谢振山果然沉不住气了。U盘里只有一段音频。谢振山的声音带着诱哄:“冉冉,
下周董事会很关键。只要你支持增发新股,事成后,你父亲的仇,二叔帮你报。
”李冉冉冷笑。同样的把戏,他还想玩第二次。董事会当天,
李冉冉穿着谢安远提前送来的定制西装,准时出现在会议室。当她推门而入时,
原本嘈杂的会场瞬间安静。股东们惊讶地看着这个从未露面的“小股东”,
谢振山的笑容僵在脸上。谢安远坐在主位,朝她微微颔首。会议进行到增发新股议案时,
谢振山果然率先发难。他侃侃而谈公司发展需要资金,目光却不时瞥向李冉冉。
轮到李冉冉发言时,全场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她站起身,声音清晰坚定:“我反对。
”谢振山的脸色瞬间阴沉:“李股东可能不了解公司情况……”“我了解得可能比二叔还多。
”李冉冉打断他,按下遥控器,大屏幕上出现资金流向图,
“比如这笔通过维尔京群岛公司转出的资金,最终去了哪里?
”谢振山猛地站起来:“你从哪里弄来的?”“重要吗?”李冉冉直视着他,“重要的是,
这些交易都发生在父亲去世前。二叔,你需要解释一下,
为什么要在公司最需要资金的时候转移资产?”会场哗然。谢振山脸色铁青,
突然冷笑:“安远,这就是你教她的?伪造证据,污蔑亲叔叔?”所有人的目光转向谢安远。
他却好整以暇地转着钢笔,突然看向会议室角落:“林**,你父亲上个月抛售的谢氏股份,
都卖给谁了?”坐在角落的林薇猝不及防,脸色煞白。谢安远轻轻敲了下键盘,
大屏幕切换成股权变更记录:“真巧,都到了二叔名下。加上你之前暗中收购的散股,
持股比例刚好可以否决重大议案。”他微笑着看向谢振山,“二叔,你是等不及我犯错,
想直接罢免我?”谢振山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他指着李冉冉:“你以为他真在乎你父亲的仇?他只是在利用你对付我!安远,
你比你父亲还狠,连自己的小妈都能当枪使!”会议室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在谢安远和李冉冉之间来回扫视。
第九章致命录音谢振山的笑声在会议室里回荡,带着鱼死网破的疯狂。“利用?
好一个大义灭亲的侄子!你以为你比**净多少?”他猛地指向李冉冉,面目狰狞,
“这个女人,她嫁给你爹就是为了报仇!她手里那5%的股份,就是她复仇的资本!
你们父子心里清楚,却还把她留在身边,不就是想看看这条毒蛇什么时候反咬我一口吗?!
”李冉冉脸色苍白,但背脊挺得笔直。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口承受这致命一击。“说完了?
”谢安远却轻笑一声,姿态闲适地靠回椅背,仿佛在听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二叔,
编故事也要讲究基本法。”他指尖在平板电脑上轻点,大屏幕画面骤然切换。
“2019年3月15日,”他语气平淡地报出一个日期,
屏幕上随之出现一份高利贷合同影印本,“你通过空壳公司‘永鑫贸易’,
向李氏企业放出一笔年化36%的贷款。签字人,李文华,我这位‘小妈’的父亲。
”李冉冉浑身一颤,死死盯住屏幕上父亲熟悉的签名。
份合同是谢振山伪造李文华签名签订的——我们已委托权威司法鉴定机构出具笔迹鉴定报告,
报告已提交给经侦部门备案,与你父亲留存的真实签名比对,差异清晰可辨,具备法律效力。
三个月后,李氏破产。”谢安远切换画面,是复杂的资金流向图,“而在破产清算期间,
同样是你的空壳公司,以三折价格收购了李氏最核心的物流板块。这个板块,
如今是你旗下最赚钱的资产之一。”他抬眸,目光锐利如箭,
直射谢振山:“需要我把股权**协议上,你的亲笔签名也放大给各位股东看看吗,二叔?
葬礼上,继子在我耳边说:遗产和你都归我完整版无弹窗免费阅读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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