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小说《太子被废后,要为我这个外室去参加科举》是一部网友极力推荐的小说,故事内容很真实,小说题材新颖,珏辉对于人物的描绘到位,《太子被废后,要为我这个外室去参加科举》第7章内……
萧烬柏说要参加科举。
消息是我在镇上买米时听说的。
米铺老板一边舀米,一边跟隔壁布庄老板娘闲聊。
“听说了吗?废太子要考科举!”
“什么?真的假的?太子去考科举?”
“可不是!今早县衙贴的告示,报名册上有他名字!”
“哎哟,这算什么事儿啊?前太子跟一帮秀才抢功名?”
“谁知道呢!不过啊,他要真考上了,可就有意思了……”
我拎着米往回走,系统在我脑子里炸了。
“科举!原著里没有这段!他应该等女主帮他翻案,然后风风光光回东宫!”
“怎么会自己去考科举?!”
“宿主!是不是你又搞的鬼?!”
我没理它,继续走。
回到破院,萧烬柏正在看书。
是几本旧书,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纸都黄了,边角卷着。
他坐在老槐树下,看得认真,连我回来都没察觉。
“萧烬柏。”我叫他。
他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回来了?”
“嗯。”我把米放下,“你要考科举?”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你听说了?”
“嗯。”
“是。”他合上书,“既为庶人,就按庶人的路走。科举入仕,堂堂正正。”
“哦。”
我转身往屋里走。
“安琪。”他叫住我。
我回头。
“你不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
他走过来,看着我。
“我想给你挣个诰命。”他说得很认真,“让你风风光光地站在人前,让谁也不敢再笑你。”
我没说话。
他等了等,又问:“你不高兴?”
“没。”
“那你……”
“我饿了。”
他愣了愣,随即失笑。
“好,做饭。”
他转身去厨房,脚步轻快。
我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那几本旧书。
系统在我脑子里碎碎念。
“科举……科举也好。原著里他回东宫后,被一群老臣诟病‘得位不正’,说他靠女人翻案。”
“现在他自己考,考上了,就是堂堂正正的功名,谁也说不着什么。”
“只是……”
“只是这样一来,他和女主的感情线就彻底断了。”
“宿主,你真是……歪打正着。”
我没理它,走进屋。
林婉清又来了。
她听说了科举的事,急匆匆赶来,脸上带着惊愕和……一丝欣喜?
“殿下!您终于想通了!”
萧烬柏正在温书,头也没抬。
“林小姐有事?”
“殿下要参加科举,是好事!”林婉清语气激动,“以殿下之才,必能高中!届时重回朝堂,指日可待!”
萧烬柏“嗯”了一声,继续看书。
林婉清顿了顿,又说:“婉清可以帮殿下温书。家父藏书甚丰,殿下需要什么书,尽管开口!”
“不必。”萧烬柏翻了一页,“我自己可以。”
“殿下不必客气!婉清是真心想帮您!”
“我说,不必。”萧烬柏抬起头,看着她,眼神淡漠,“林小姐,请回吧。”
林婉清眼圈一红。
“殿下就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萧烬柏没说话,低头继续看书。
林婉清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脚步踉跄,背影凄凉。
系统在我脑子里叹气。
“女主实惨。”
“不过宿主,男主对你真是没话说。拒绝女主帮忙,怕你吃醋?”
我没回答,靠在门框上看萧烬柏温书。
他看得很认真,时而蹙眉,时而恍然,时而在纸上写写画画。
夕阳西下,给他镀了层金边。
我忽然想起原著里的描述。
“萧烬柏天资聪颖,过目不忘,若不是被构陷废黜,必是明君之选。”
现在,这个“明君之选”,在破院子里,就着昏暗的天光,苦读圣贤书。
为了给我挣个诰命。
挺好笑的。
但我笑不出来。
科举的日子近了。
萧烬柏白天照样接状子,挣钱,维持生计。晚上点灯熬油地读书,常常到深夜。
我半夜醒来,总看见他伏案的背影。
油灯昏暗,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很长。
有时我会起来,给他倒杯水。
他接过,喝一口,眼睛还盯着书。
“还不睡?”我问。
“看完这章。”他说,声音带着疲惫,“你快睡,明天还要早起。”
“嗯。”
我重新躺下,听着他翻书的声音,渐渐入睡。
有天夜里,我醒来,发现他趴在桌上睡着了。
书还摊开着,油灯快要燃尽。
我下榻,走过去,想叫他上床睡。
走近了,看见他压在胳膊下的纸上,写满了字。
不是文章,是我的名字。
“安琪 安琪 安琪……”
密密麻麻,写满了一整张纸。
笔迹时而工整,时而潦草,像在练字,又像在发泄。
我站在那儿,看了很久。
油灯“啪”地一声,灭了。
月光从破窗漏进来,照在他脸上。
他睡得很沉,眉头却还皱着,像在梦里也在为什么发愁。
我伸手,想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
转身,回榻上睡觉。
科举前三天,萧烬柏不再接状子了。
他在家专心温书,但时不时会走神,眼睛看着书,心思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紧张?”我问。
他回过神,笑了笑。
“有点。”
“紧张什么?”
“怕考不上。”
“考不上就继续抄书。”
他愣了一下,然后大笑。
笑得前仰后合。
“安琪,你真是……”他一边笑一边摇头,“对,考不上就继续抄书,反正饿不死。”
笑完了,他长长舒了口气。
“不紧张了。”
“嗯。”
他又拿起书,这次看得很专注。
科举那天,天还没亮,萧烬柏就起来了。
他换上了最干净的一身衣裳,还是粗布的,但洗得发白,没有补丁。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木簪固定。
“我走了。”他说。
“嗯。”
他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
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递给我。
“糕,你爱吃的那家。饿了自己吃。”
我接过来,布包还温着。
“嗯。”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
“安琪。”他低声说,“如果我考上了,可能……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天天陪着你了。”
“哦。”
“你会不会……”
“不会。”我说,“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他眼睛亮了。
“真的?”
“嗯。”
他笑了,笑容很大,很灿烂。
“好。”他说,“我去哪儿,你去哪儿。”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背影挺拔,像棵青松。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消失在晨雾里。
系统在我脑子里小声说:“宿主,你刚才那句话,算表白吗?”
“不算。”
“那算什么?”
“实话。”
系统不说话了。
我打开布包,里面是几块桂花糕,还热着,香甜扑鼻。
我拿起一块,咬了一口。
很甜。
科举要考三天。
这三天,破院格外冷清。
没人来敲門,没人来求状子,只有风吹过老槐树,沙沙的响。
我每天晒晒太阳,睡睡觉,等萧烬柏回来。
第三天傍晚,他回来了。
脸色苍白,眼下乌青,走路都有些晃。
“考完了?”我问。
“嗯。”
他走进屋,倒在榻上,几乎立刻就睡着了。
睡得很沉,连我给他脱鞋盖被都没醒。
我坐在床边,看着他。
他瘦了,下巴尖了,脸颊也凹下去一点。
但睡得很安稳,眉头舒展,嘴角微微上扬,像做了好梦。
我伸手,碰了碰他的脸。
很凉。
我缩回手,给他掖好被角,起身去做饭。
放榜那天,镇上人山人海。
所有人都挤在县衙门口的布告栏前,伸长脖子看。
我没去。
在家里等。
萧烬柏也没去。
他在院子里劈柴,一斧一斧,很有节奏。
“你不去看榜?”我问。
“不去。”他擦了把汗,“中了自然会有人来报,不中,看了也白看。”
“哦。”
我们等了一上午。
晌午时分,院外传来马蹄声,还有喧哗声。
“萧公子!萧公子在吗?!”
萧烬柏放下斧子,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几个衙役,还有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
为首的衙役满脸堆笑,手里捧着一卷红绸。
“恭喜萧公子!高中头名!是本次乡试的解元!”
人群哗然。
“解元?!废太子中了头名解元!”
“我的天!真的假的!”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萧烬柏站在门口,很平静。
“有劳了。”
他接过红绸,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递给衙役。
“辛苦各位,买杯茶喝。”
衙役接过,千恩万谢地走了。
人群还在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萧烬柏关上门,走回我面前。
“中了。”他说,眼睛亮晶晶的。
“嗯。”
“解元。”
“嗯。”
他笑了。
“安琪,我考上了。”
“嗯。”
他走过来,抱住我。
抱得很紧,很用力。
“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他在我耳边说,“我发誓。”
我没说话,任他抱着。
院子里,阳光很好,暖洋洋的。
老槐树冒出了新叶,绿油油的。
春天,真的来了。
消息很快传开了。
废太子中了解元,成了街头巷尾最热的话题。
有人说他有真才实学,有人说皇上暗中关照,也有人说他走了狗屎运。
但无论如何,萧烬柏的名字,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
而且,是以一种堂堂正正的方式。
第二天,宫里的圣旨来了。
宣新科举人萧烬柏入宫觐见。
传旨的太监态度恭敬,但眼神复杂。
萧烬柏接了旨,转身看我。
“等我回来。”
“嗯。”
他换上官服——是连夜赶制的,粗布,但至少是官服制式。
“好看吗?”他问。
“嗯。”
他笑了,低头在我额头亲了一下。
“等我。”
说完,他跟着太监走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系统在我脑子里说:“宿主,原著里,他这次入宫,会被皇帝刁难,被群臣围攻,差点下狱。”
“是女主连夜求她父亲出面,才保住他。”
“现在女主跟他闹掰了,谁帮他?”
我想了想,说:“他自己。”
“你就这么相信他?”
“嗯。”
系统不说话了。
我转身回屋,继续晒太阳。
阳光很好,晒得人懒洋洋的。
我闭上眼,准备睡一觉。
等萧烬柏回来,大概要晚上了。
得给他留饭。
我想着,渐渐睡着了。
萧烬柏这一去,三天没回来。
第一天,我没在意。
第二天,有点奇怪。
第三天,林婉清来了。
她脸色苍白,眼眶红肿,像是哭过。
“安琪姑娘,殿下在宫里……被扣下了。”
我睁开眼。
“为什么?”
“宁王谋反了。”林婉清声音发颤,“就在殿下入宫那晚。宫门紧闭,消息全无,我父亲……也被宁王控制了。”
她抓住我的手,指尖冰凉。
“安琪姑娘,现在只有你能救殿下了!”
“我?”
“是!”林婉清急切地说,“宁王的目标是殿下!只要你出面,假意投靠宁王,或许能换殿下一条生路!”
我看着她,没说话。
她眼泪掉下来。
“我知道这很危险,但……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婉清求你了!”
她跪了下来。
我站起来,绕过她,往外走。
“安琪姑娘!你去哪儿?!”
“进宫。”
我说。
“去找萧烬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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