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的火葬场》主要由顾言沉沈瑜周清姿的故事串联而成,本文将诺心美的创作能力展现的淋漓尽致,通过诺心美的描述每个人物充满生命力,小说精选章节内容:我和顾言沉结婚三年,我是他最完……
我和顾言沉结婚三年,我是他最完美的妻子,也是他心头白月光的完美替身。当正主归来,
他毫不犹豫地递给我离婚协议。我签了字,转身投入我的艺术事业,在声名鹊起时,
却看到那位以冷静自持闻名的外科圣手,在暴雨中跪在我的画廊前,眼眶猩红地求我回头。
顾医生,火葬场的滋味,好受吗?第一章裂痕结婚纪念日的晚餐,
顾言沉迟到了四十七分钟。他脱下沾着消毒水味和微末血腥气的外套,递给家里的阿姨,
径直走向餐厅。象牙白的桌布上,烛火摇曳,牛排的温度已经有些凉了。“刚下手术。
”他言简意赅地解释,声线和他的人一样,清冷精准,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我点点头,
切下一小块牛排,“辛苦了。”我们之间,总是这样。相敬如“冰”。他吃饭的动作很好看,
手腕的腕骨突出,手指修长干净,像是握手术刀一样握着刀叉,精准地分割食物。这双手,
曾从死神手里抢回过无数生命,却吝于给我一丝温度。“下周清姿要回来。”他放下刀叉,
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仿佛只是在宣布一个天气预报。我的手顿住了。
刀尖在白色的瓷盘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周清姿。这个名字,像一根扎进我骨血里的刺,
三年了不疼,但始终存在。它是我们这段婚姻里,那个从不缺席的第三者。
她是顾言沉的白月光,是医学院的神话,是那个在他人生最耀眼的青春里,
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女人。而我沈瑜只是顾言沉在周清姿远走高飞后,
选择的一个完美替代品。我们有三分相似的眉眼,一样的清冷气质,
甚至都喜欢穿白色的连衣裙。“嗯”我垂下眼睑,声音很轻,“知道了。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他的眼睛很深,像手术室里的无影灯,
能穿透皮肉,直抵内里。但他看不透我,因为我的心,早已被厚厚的茧包裹起来。
“她这次回来,可能会在国内发展。”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抬起头,烛光在我的眼底跳跃,
我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和平时一样温婉得体,“那很好,你们可以多聚聚。
”顾言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那种目光让我很不舒服,
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是否还摆在它应该在的位置。这顿饭最终在沉默中结束。我收拾好餐具,
他则去了书房。深夜我躺在床上,身边的位置是空的。他总是这样,手术多应酬多,
回了家也多半在书房待到半夜。我们的卧室,更像是一个装潢精美的酒店客房。
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推送新闻。国际著名心脏外科专家周清姿博士,受邀回国,
将加盟市第一医院……新闻配图上,周清姿穿着白大褂,笑得自信又明媚。
她站在一群外国专家中间,依旧是最耀眼的那一个。我点开大图,仔细端详着那张脸。
真的很像,尤其是不笑的时候,那种疏离感,那种看透一切的淡漠。顾言沉的书房门开了。
我迅速关掉手机,闭上眼睛。他走了进来,带着一身寒气。床垫的另一侧陷了下去,
他没有碰我,只是安静地躺着,呼吸清浅。黑暗中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他身上的那股消毒水味,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烈。我知道有些东西要变了。这道裂痕,
从他提起那个名字开始,就已经悄然蔓延开来。第二章对峙周清姿回国的接风宴,
办在一个顶级的私人会所。顾言沉说,他会带我一起去。“作为顾太太,
这是你应该出席的场合。”他的语气,像是在给我下达一个任务。我没有拒绝。
我选了一条黑色的丝绒长裙,衬得皮肤雪白。镜子里的女人,眉眼精致,神情淡漠,
红唇点缀其上,像雪地里的一滴血。这三年的顾太太生涯,磨平了我所有的棱角,
也教会了我如何扮演一个完美的背景板。会所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顾言沉一出现,
立刻成了全场的焦点。他身边的朋友,大多是和他一个圈子的天之骄子,非富即贵。
我跟在他身侧,微笑着对每一个向我举杯的人点头致意,不多话也不失礼。
然后我看到了周清姿。她站在人群中央,穿着一条香槟色的礼服,长发微卷,妆容精致。
她比照片上更动人,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和光芒,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
顾言沉的朋友们纷纷上前和她打招呼,熟稔地开着玩笑。“清姿你可算回来了,
言沉这家伙等你等得都快成望夫石了!”一个男人打趣道。顾言沉的表情没有变化,
但他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周清姿。那是我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的温柔,
像冬日里融化的冰雪,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周清姿笑着,目光越过众人,
落在了我的身上。她的眼神带着探究,却没有敌意,反而有一种礼貌的疏离。
“言沉不介绍一下吗?”她开口,声音清脆悦耳。顾言沉这才像是想起了我,他侧过身,
手臂自然地搭在我的腰间,动作亲密,却毫无温度。“我太太沈瑜。”他介绍道。
“顾太太你好。”周清姿向我伸出手,笑容得体,“久闻大名。”我握住她的手,指尖微凉,
“周医生,欢迎回国。”我们的手一触即分。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拙劣的赝品,
站在了真品面前。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满了玩味和比较,他们看着我,又看看周清姿,
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而喻。晚宴过半,我借口去洗手间,躲开了那令人窒息的氛围。
在走廊的尽头,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是顾言沉和刚才那个开玩笑的男人。
“言沉你到底怎么想的?清姿都回来了,你还留着那个……那个替代品?”我停下脚步,
身体僵在原地。顾言沉沉默了片刻,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这是我的事。”“你的事?
你忘了当初清姿走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们的?你说你会等她。现在呢?
你娶了个和她这么像的女人,算怎么回事?是怕自己忘了她,找个念想,还是存心膈应我们?
”“闭嘴。”顾言沉的声音冷了下来。**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替代品。念想。原来在他们所有人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可笑的存在。我深吸一口气,
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当我回到宴会厅时,顾言沉正和周清姿站在一起聊天。
他微微低着头,侧耳倾听,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一幕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径直走了过去,打断了他们的交谈。“言沉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我看着他,
语气平静。他皱了皱眉,显然对我的打扰有些不满。“让司机送你。”他说。“好。
”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自尊上。走出那个金碧辉煌的会所,外面的冷风吹得我一个激灵。
我没有叫司机,而是一个人沿着马路慢慢地走。夜色很浓,
城市的霓虹灯在我眼中模糊成一片光怪陆离的色块。原来所谓的完美婚姻,
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而我是那个最可悲的、心甘情愿入局的傻子。
第三章决定回到家别墅里一片漆黑,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我没有开灯,
摸黑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窗外是修剪整齐的花园,月光洒在那些名贵的花草上,
投下斑驳的影子。这里的一切,都精致得像一个样板间,漂亮却没有一丝烟火气。
就像我和顾言沉的婚姻。我在黑暗中站了很久,直到双腿发麻。然后,我走上楼,
打开了衣帽间。这里面一半是我的衣服,另一半是他的。我的衣服,
大多是白色、米色、浅灰色系的连衣裙,款式简约,面料上乘。这是顾言沉喜欢的风格。
或者说这是周清姿喜欢的风格。我曾经以为,这是我们之间难得的默契。现在想来,
只觉得可笑。我从衣柜的最深处,拖出一个行李箱。这个箱子,是我嫁进顾家时带来的,
里面装着我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三年来,它一直被遗忘在角落里。我打开箱子,
一件一件地往里放东西。我的画具,我的设计手稿,还有一本我母亲留下的旧相册。
我没有拿走任何顾言沉买给我的东西。那些名牌包,那些高级定制的衣服,那些珠宝首饰,
它们都不属于我,它们属于“顾太太”这个角色。而现在我不想再演了。天快亮的时候,
顾言沉回来了。他似乎喝了酒,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他看到客厅里的行李箱,
脚步顿了一下,眉头紧锁。“你这是在做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如你所见。
”我平静地看着他,“收拾东西。”“胡闹。”他走过来,伸手就要去拿我的行李箱,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侧身躲开了他的手。“顾言沉,”我叫他的名字,一字一顿,
清晰无比,“我们离婚吧。”空气瞬间凝固了。他看着我,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
“沈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很清楚。”我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三年前,
我嫁给你,是因为我爱你。我以为,只要我努力,总有一天你也会爱上我。但我错了。
”“我不想再当任何人的影子,不想再活在别人的期待里。我累了。
”顾言沉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就因为清姿回来了?”“是也不是。
”我坦然承认,“她的出现,只是让我看清了现实。顾言沉,你扪心自问,这三年来,
你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瞬间?”他沉默了。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我的心在那一刻,
彻底死了。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也随之灰飞烟灭。“协议我会让律师拟好,
送到你办公室。”我说完,拉起行李箱,准备离开。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我不同意。”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慌乱?“这由不得你。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顾言沉,别让我看不起你。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囚禁了我三年的金色牢笼。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
照在我的脸上。有些刺眼,却也……带来了久违的暖意。我自由了。从今以后,我只是沈瑜,
不再是谁的替代品。第四章新生我拖着行李箱,在市中心租下了一间带落地窗的小公寓。
阳光可以毫无阻碍地洒进来,照亮房间里的每一粒尘埃。这里没有顾家别墅那么大,
那么豪华,但它让我感到心安。我的朋友,也是我大学时的闺蜜林蔓,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她看到我脚边的行李箱,二话不说,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终于想通了?
”她拍着我的背,语气里满是心疼。我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热。这三年来,
为了扮演好顾太太的角色,我几乎断绝了所有的社交。
林蔓是唯一一个还和我保持联系的朋友。她无数次劝我,
不要在一段没有希望的感情里耗尽自己。“想通了。”我说,“以后我要为自己活。
”林蔓帮我一起收拾房间,我们叫了外卖,坐在地板上,一边吃着麻辣烫,一边喝着啤酒。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她问我。“重操旧业。”我拿起一串鱼豆腐,咬了一口,
辛辣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我想开一间自己的画廊。”大学时我学的是艺术策展。
我曾梦想着,有一天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去发掘那些有才华却被埋没的年轻艺术家。
但嫁给顾言沉后,这个梦想就被我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因为他说,顾家的太太,
不需要抛头露面。林蔓举起啤酒罐,和我碰了一下,“好!我支持你!钱不够的话,
我这里还有点积蓄。”“钱不是问题。”我说。这些年顾言沉给我的家用,
我几乎没怎么动过。再加上我婚前的一些积蓄,足够我启动我的计划了。
第二天我就开始行动起来。我看场地,注册公司,联系以前的老师和同学,
寻找有潜力的艺术家。生活一下子变得忙碌而充实。我每天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充满了干劲。
我不再有时间去想顾言沉,不再有时间去自怨自艾。一个月后,我的画廊“初见”,
在一条安静的文艺街区开业了。开业那天,林蔓拉来了很多朋友捧场。画廊不大,
但布置得很温馨。墙上挂着我精心挑选的画作,大多是新锐艺术家的作品,风格大胆,
充满生命力。我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站在人群中,微笑着和每一位来宾交流。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我感觉自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离婚协议书,
是林蔓帮我送去给顾言沉的。据说他当时正在开一个重要的院内会议。他看到协议书,
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就放在了一边,继续开会。直到会议结束,他才拿起那份文件,
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整个过程,他没有说一句话,
表情平静得像是在签一份普通的手术同意书。林蔓把签好字的协议书拿回来给我时,
气得直骂:“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沈瑜,你离开他是对的!
”我看着协议书上那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心里却异常平静。我早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
不挽留不质问干脆利落,像切除一个坏死的组织。我们之间,就这样彻底结束了。
我把离婚协议书锁进了抽屉的最底层。从今往后,顾言沉这三个字,将与我的人生,
再无瓜葛。第五章空白顾言沉是在一周后,才真正意识到“离婚”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那天他结束了一台长达十个小时的复杂手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推开门别墅里一片死寂。没有温黄的灯光,没有准备好的热汤,
也没有那个总是会第一时间迎上来,接过他外套的女人。他愣了一下,才想起沈瑜已经走了。
他换了鞋,走进客厅。屋子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干净整洁,
却也空荡得可怕。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家里,原来有那么多属于沈瑜的痕迹。
玄关处她常穿的那双米色拖鞋不见了。沙发上,她喜欢盖的羊绒毯子不见了。厨房里,
她亲手做的果酱,也已经吃完了。整个屋子,都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个冰冷的空壳。
他走到卧室,打开衣帽间。属于她的那一半,已经空了。只剩下几件他买给她的,
她一次都没穿过的昂贵礼服,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他。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里面放着她常看的书,还有一瓶快要用完的护手霜。他拿起那瓶护手霜,拧开盖子闻了闻。
是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他这才想起,沈瑜的手,总是很凉。无论冬夏,都像是暖不热的玉。
一种莫名的烦躁和空虚,瞬间席卷了他。他拿出手机,下意识地想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
但按到一半,他又停住了。他能说什么?问她为什么要把家里收拾得这么干净?还是问她,
为什么连一瓶护手霜都不留下?这显得太可笑了。他关掉手机,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里。
床单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他第一次失眠了。第二天顾言沉去医院上班,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几个小护士在背后偷偷议论。
“顾医生今天是怎么了?脸黑得像锅底一样。”“不知道啊,难道是和顾太太吵架了?
”“不可能吧,顾太太那么温柔,怎么会和顾医生吵架。”顾言沉听着这些议论,
心里更加烦躁。午休时周清姿端着一杯咖啡,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言沉看你今天精神不太好,是太累了吗?”她关切地问。顾言沉揉了揉眉心“没事。
”周清姿把咖啡放在他桌上,状似无意地提起:“对了,
前几天我还想约沈瑜出来喝下午茶呢,但是打她电话一直没人接。你们……没事吧?
”“我们离婚了。”顾言沉淡淡地说。周清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
“是吗?那还真是……有点突然。”她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顾言沉没有错过那一瞬间的变化。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他曾经心心念念的女人,
似乎有些陌生。“我还有事,你先出去吧。”他下了逐客令。周清姿碰了个软钉子,
只好识趣地离开了。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顾言沉看着桌上那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却没有丝毫想喝的欲望。他想起了沈瑜泡的茶。她总能把水温控制得刚刚好,茶香清淡,
入口回甘。他忽然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沈瑜已经渗透到了他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里。
而他却亲手把她推开了。第六章重逢“初见”画廊的第一个主题画展,大获成功。
我挖掘的一位年轻画家,凭借其独特的风格和深刻的内涵,一炮而红。画廊的名气,
也随之水涨船高。庆功宴上,林蔓举着酒杯,笑得比我还开心。“沈瑜你真是我的神!
这才多久,就把画廊做得有声有色了!”我笑了笑,“是运气好。”“这可不是运气。
”一位艺术评论界的前辈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有眼光,
有魄力更有对艺术的真诚。小沈,你天生就是干这行的。”得到前辈的肯定,我心里暖暖的。
庆功宴结束,我送走最后一批客人,一个人留在画廊里。我喜欢这种感觉。夜深人静时,
独自一人,被这些美丽的艺术品包围着,内心无比安宁。画廊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我以为是林蔓去而复返,回头一看,却愣住了。门口站着的人,是顾言沉。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身形挺拔。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色,
看起来有些疲惫。这是我们离婚后,第一次见面。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像是带着千言万语,
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有事吗?顾医生。”我先开了口,语气疏离而客气。
他似乎被我这声“顾医生”刺了一下,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我……路过。
”他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这里是文艺街区,离他家和医院,都有很长一段距离。
我没有拆穿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画廊已经打烊了,如果你想看画,请明天再来。
”他没有走,而是迈步走了进来。他一幅一幅地看着墙上的画,看得很认真,
就像一个普通的参观者。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幅被炒到天价的,名为《涅槃》的画作上。
画面上是一只冲破烈火,展翅高飞的凤凰。那绚烂的色彩,那蓬勃的生命力,
几乎要冲出画框。“这幅画,”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很好。”“谢谢。”他转过身,
看着我“沈瑜,我们……谈谈吧。”“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我拒绝。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这让我有些意外。在我印象里,顾言沉永远是冷静自持的,
喜怒不形于色。“就五分钟。”他近乎乞求地说。我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心软了。“说吧。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问。“告诉你什么?”“画廊的事,你遇到的困难,
为什么不和我说?”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只要你开口,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打断他,“顾言沉,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事,
和你没有关系。”“你缺钱,我可以给你。你没有必要……”“我不缺钱。
”我冷冷地看着他,“而且就算我缺,我也不会找你。顾言沉,你是不是觉得,
离开你我就活不下去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急忙解释。“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步步紧逼,“是以一个前夫的身份,来对我表示廉价的同情?还是想用你的钱,
来证明你比我优越?”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沈瑜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带刺一样。”我笑了笑得有些凉。“我以前不带刺,但结果呢?被你伤得体无完肤。顾言沉,
人总是要学着成长的。”说完我走到门口,拉开大门。“时间到了,顾医生请回吧。
”他站在原地,定定地看了我很久,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看着他落寞的背影,
消失在夜色中,我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一片茫然。我们之间,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第七章搅局顾言沉的出现,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我心里泛起了小小的涟漪,
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我的生活,依旧忙碌而有序。画廊的第二个主题展,
我定为“女性力量”。为此,我四处奔波,联系了多位优秀的女性艺术家。其中一位,
是国内知名的雕塑家秦晚。秦晚性格孤傲,作品充满了张力,极难约到。我花了很大的功夫,
才通过一位前辈,拿到了和她见面的机会。见面的地点,约在一家很有格调的茶馆。
我提前到了半个小时,没想到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周清姿。她穿着一身职业套装,
坐在我对面的位置,正和一位中年男人谈笑风生。看到我她也有些意外,
但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我回以一笑,便不再看她。秦晚准时到达。她比我想象中更年轻,
一头利落的短发,眼神锐利。我们聊得很投机。她对我的策展理念非常欣赏,
当场就答应了参展。事情进行得异常顺利,我心情很好。送走秦晚后,我准备离开,
周清姿却叫住了我。“沈**,有时间聊聊吗?”我本想拒绝,但看到她那志在必得的眼神,
又改了主意。有些事逃避是没用的。我们换了个位置,相对而坐。“我听言沉说,
你们离婚了。”她开门见山。“是。”“为什么?”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
“是因为我吗?”“周医生想多了。”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我们之间的问题,
和你无关。”她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沈**,我们明人不说暗话。
你难道不知道,言沉当初娶你,是因为你长得像我?”“我知道。”我平静地回答。
我的坦然,似乎让她有些意外。“那你还……”“我爱他。”我打断她,“我以为,
我可以改变他。但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周清姿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你倒是诚实。”她说,“不过现在我回来了,你选择退出,是明智的。”她的语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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