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料林玉玉玺作为主角的短篇言情小说《碎锦成凰》,讲述一段温馨甜蜜的爱情故事,是作者“香果似水”的一部完结原创作品,,故事内容简介:隔天,消息就传开了。王管事被公主府的内卫直接从住处押走,罪名是贪墨府内财物,证据确凿。据说………
玉料林玉玉玺作为主角的短篇言情小说《碎锦成凰》,讲述一段温馨甜蜜的爱情故事,是作者“香果似水”的一部完结原创作品,,故事内容简介:隔天,消息就传开了。王管事被公主府的内卫直接从住处押走,罪名是贪墨府内财物,证据确凿。据说……
沈砚留下的五百两,我分文未动。
那不是补偿,是资本,是我未来复仇棋局上,第一颗,也是至关重要的一颗棋子。现在动用它,为时过早。
当务之急,是活下去,并在这吃人的京城里,先撕开一道口子。
正如我所料,长公主府那边的打压,很快就来了。
来的是府里的采买管事,姓王,一个脑满肠肥、眼高于顶的中年男人。之前我承接玉佩活儿时,他就曾明里暗里索要过好处,被我以“手艺人不兴这个”为由挡了回去,想必早已怀恨在心。
此刻,他带着两个小厮,大摇大摆地走进我的小院,将一袋散碎银子扔在石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喏,你的工钱。”他斜睨着我,语气倨傲。
我打开钱袋看了看,数额只有约定的三分之一。
“王管事,这数目,似乎不对。”我平静地开口。
“不对?”王管事嗤笑一声,“哪里不对?你那玉佩惹得公主殿下不快,没让你赔钱已是开恩!这些,还是我看你可怜,替你争取来的!别给脸不要脸!”
他身后的小厮也跟着发出不怀好意的哄笑。
若是从前,我或许会据理力争,甚至会感到屈辱和愤怒。但此刻,我心里一片冰凉。愤怒是无能者的宣泄,我要的是结果。
我没有与他争辩,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我只是默默收起了那袋碎银,然后抬头,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像在看一件死物。
“如此,便多谢王管事‘照拂’了。”
我的平静反而让王管事有些意外,他准备好的后续刁难似乎噎在了喉咙里。他狐疑地打量了我几眼,大概觉得我是被吓傻了或者认命了,最终冷哼一声,带着人扬长而去。
他们一走,我立刻关上院门。
忍耐?不,那从来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我走到屋内唯一的破旧书桌前,磨墨,铺纸。王管事此人,贪得无厌,且愚蠢。在为他雕琢玉佩配件期间,我并非只埋头干活。他利用采买之便,多次以次玉料充好,虚报价格,中饱私囊。甚至暗中将府中一些不太起眼的旧玉器偷换出去变卖。这些蛛丝马迹,或许瞒得过高高在上的主子,却瞒不过我这个整日与玉料打交道的匠人。
我当时留了个心眼,将他几次与外部玉器铺掌柜交接有问题的玉料时,无意中掉落在我工作角落的、记录着见不得光交易的小纸片,都悄悄收了起来。上面有模糊的指印、特殊的标记和零碎的数字。
以前留着,只是匠人的谨慎,怕日后被牵连。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我没有写任何控诉的信件。那太低级,也容易引火烧身。
我只是将这些碎片信息,连同王管事惯常交接的那家玉器铺名称、以及他最近一次偷换出去的一件前朝青玉笔洗的大致特征,用一种模仿市井口吻的、歪歪扭扭的字迹,写在了一张普通的草纸上。
然后,我换上一身最不起眼的灰色布衣,用头巾包住大半张脸,趁着夜色,将这张纸,塞进了与王管事在府内是死对头的、掌管库房的李管事家后院的门缝里。
李管事与王管事因职权交叉,积怨已久。库房记录与采买账目对不上,他必然早有察觉,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我送上的,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刀子。
做完这一切,我像幽灵一样回到我的小院,洗净手上的墨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接下来的三天,风平浪静。
王管事又来了两次,一次是挑剔我之前为他雕的几个小配件有瑕疵,要扣钱;一次是带来一批劣等玉料,要我按上等玉料的工价为他赶制一批私活,语气施舍,仿佛给了我天大的恩惠。
我依旧没有拒绝,只是沉默地接下,然后将那些垃圾玉料堆在角落。
第三天傍晚,公主府方向传来一阵骚动。
隔天,消息就传开了。王管事被公主府的内卫直接从住处押走,罪名是贪墨府内财物,证据确凿。据说,是库房的李管事“偶然”发现了关键证据,直接捅到了长公主面前。正值新婚,府内出此丑事,长公主勃然大怒,下令严惩,以儆效尤。
王管事完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正在打磨一块普通的青玉。手很稳,嘴角却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院子里阳光正好,落在那些被王管事强塞过来的劣质玉料上,反射出粗糙黯淡的光。
我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那堆玉料前,捡起一块,掂了掂。
“废物,也有废物的用处。”
我轻声道。
第一步,成了。没有哭闹,没有争执,甚至没有人知道与我有关。我用最微小的代价,借他人之手,清除了第一个障碍。
但这远远不够。
我看向皇宫的方向。那里,才有我真正需要的舞台和……复仇的烈焰。
而通往那里的路,需要一块惊世骇俗的“敲门砖”。
我低头,看着自己这双曾只为雕琢美好而生的手。如今,它该沾染些别的东西了。
比如,失传的技艺,比如,禁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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