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后妈?我成团宠本宠讲述了方部长云瑶林薇薇在明月御风精心构建的世界中的冒险故事。方部长云瑶林薇薇面对着无数的挑战和考验,展现出坚强的意志和过人的智慧。通过与伙伴们的合作与努力,方部长云瑶林薇薇逐渐成长为一位真正的英雄。”老三愣了一下,没想到我叫他。老大老二也愣住了。敷脸?以前被打,后妈都是骂活
穿成恶毒后妈?我成团宠本宠讲述了方部长云瑶林薇薇在明月御风精心构建的世界中的冒险故事。方部长云瑶林薇薇面对着无数的挑战和考验,展现出坚强的意志和过人的智慧。通过与伙伴们的合作与努力,方部长云瑶林薇薇逐渐成长为一位真正的英雄。”老三愣了一下,没想到我叫他。老大老二也愣住了。敷脸?以前被打,后妈都是骂活该。……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刺激的奇幻世界。
“啪!”巴掌没落到孩子脸上。手腕被人攥住了。我低头看看自己涂着大红指甲油的手,
又看看眼前瘦得跟豆芽菜似的男孩。这孩子顶多十岁,左脸肿着,还有个清晰的巴掌印。
显然,是“我”刚打的。“呵,翅膀硬了?敢挡?”我听见自己嘴里蹦出尖利刻薄的话,
“小野种,你那死鬼妈……”“妈!别打三弟!”门口冲进来三个男孩,最大的十五六,
最小的才六七岁,全都又黑又瘦,衣服破旧。老大挡在老三面前,梗着脖子瞪我,
眼神像狼崽子。老二护着老三和老四,拳头攥得死紧。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场景,
这称呼,这恶毒台词……我好像穿书了。穿的还是昨晚吐槽的那本《八十年代恶毒后妈》,
成了里面同名同姓、结局凄惨的炮灰云瑶。书里,
云瑶仗着美貌嫁给了丧偶的军官丈夫周卫国。可她对丈夫前妻留下的四个儿子非打即骂,
克扣虐待。最后,四个儿子个个成了大佬,联手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活活折磨死。而现在,
我正攥着老三的手腕,脸上**辣,嘴里喷着恶毒的话。“看什么看?一群讨债鬼!
老娘给你们吃给你们穿,打两下怎么了?”刻薄话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身体残留的本能在作祟。“我们没吃你的!穿的是我爸寄回来的旧军装!”老大周建军怒吼,
眼睛通红。“就是!后妈坏!坏后妈!”最小的老四周建设躲在他二哥身后,带着哭腔喊。
老二周建党死死盯着我,像要把我生吞活剥。我头皮发麻。不行,不能这样下去。按情节,
再过两个月,周卫国就会从前线负伤转业回来。然后就是我这恶毒后妈的悲惨倒计时。
我得自救!猛地松开老三的手腕。“行!你们都有理!我坏!”我拔高声音,
做出气急败坏的样子,“老娘不管了!饿死你们这群白眼狼!”说完,
我转身冲出这间破败的泥瓦房,跑进旁边的小厨房,“砰”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
冷汗唰地下来了。厨房又小又黑,一股霉味。唯一的锅里,飘着点野菜糊糊,
稀得能照见人影。旁边案板上,放着半碗玉米面,还有两个干瘪的萝卜。
这就是全家五口的口粮?书里,周卫国的工资不低,大半都寄回来,原主全攥在手里,
自己偷偷吃香喝辣,给四个继子就吃猪食。难怪孩子恨她入骨。我叹口气。
上辈子我是开私房菜馆的,累是累点,好歹衣食无忧。现在倒好,穿成恶毒后妈,
开局就是地狱模式。四个未来大佬儿子,现在恨不得吃了我。丈夫周卫国,
那是书里铁血冷面的兵王,后期更是权势滔天。惹不起,绝对惹不起。唯一的活路——洗白!
改造!从恶毒后妈变成团宠后妈!首先,得填饱肚子。我看着那点可怜的玉米面和萝卜,
撸起袖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总比饿死强。厨房外。四个孩子挤在堂屋。“大哥,
后妈…她咋了?真不管我们了?”老四吸溜着鼻涕,小声问。老大周建军皱着眉头,
警惕地盯着厨房门:“管她发什么疯!肯定没好事!
”老二周建党咬牙:“刚才就该跟她拼了!看她敢不敢再打三弟!”老三周建民捂着脸,
怯怯地说:“哥,我…我没事。别打架,爸回来…会生气。
”厨房里传来“咚咚咚”的切菜声。很快,一股奇异的香味飘了出来。不是肉香,
却比肉还勾人。“咕噜……”老四的肚子响亮地叫了一声。紧接着,
“咕噜…咕噜…”老大老二的肚子也此起彼伏。四个孩子互相看看,脸上都有些不自在。
他们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就喝了半碗野菜糊糊。太饿了。香味越来越浓。是油香!还有葱香!
他们在村里吃席才闻到过!厨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我端着两个粗瓷大碗出来。
四个孩子立刻像受惊的小兽,瞬间绷紧身体,警惕地盯着我,尤其是盯着我手里的碗。
我把碗放在那张破旧的四方桌上。“看什么看?不是嫌我坏吗?”我故意板着脸,
“有本事别吃!”碗里,是煎得金黄的玉米面饼子,薄薄的,两面焦脆。另一碗,
是清亮的汤,飘着翠绿的葱花和切得细细的萝卜丝,汤里还卧着两个黄澄澄的荷包蛋!鸡蛋!
四个孩子的眼睛瞬间直了。多久没吃过鸡蛋了?过年一人分过半个。那金黄的蛋,
油汪汪的饼,还有那飘着葱油香的热汤……口水疯狂分泌。老四忍不住往前挪了一步,
被老大一把拽住。老大咽了口唾沫,强撑着:“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是不是下毒了?
”我嗤笑一声,拉过一张板凳坐下:“毒死你们,谁给**活?想得美!爱吃不吃,
不吃我全倒了喂狗!”说着,我拿起一块玉米饼,“咔嚓”咬了一口。焦香酥脆!
又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吹了吹,喝了一口。热汤下肚,舒服得我眯起眼。
这身体也太缺油水了。饿狼一样的目光快把我戳穿了。老三的肚子叫得最响。我瞥了他一眼,
小脸肿着,怯生生的,书里他身体最弱,原主的虐待让他留下了病根。“看什么看?
”我故意恶声恶气,“老三!去灶膛里扒拉点草木灰过来!给你那肿脸敷敷!丑死了!
”老三愣了一下,没想到我叫他。老大老二也愣住了。敷脸?以前被打,后妈都是骂活该。
“还不快去!等着我请你啊?”我瞪眼。老三一个激灵,赶紧跑去厨房。
我又看向老大和老二:“你俩!傻站着当门神?碗不够不知道去拿?等着我喂到你们嘴里?
”老大老二被吼得一懵,下意识地就转身去找碗筷。
老四怯怯地看着我:“后…后妈…我…”“你什么你!洗爪子去!脏兮兮的,看着倒胃口!
”老四“哦”了一声,也跑出去了。很快,四个孩子都回来了。老三手里捏着一把草木灰,
老大老二拿了碗筷,老四把小手洗得湿漉漉的。我把盛汤的碗推到桌子中间,
又把那盘玉米饼也推过去。“愣着干嘛?要我喂?”我没好气。老大犹豫着,
看了看金黄的鸡蛋汤,又警惕地看我。最终,饥饿战胜了恐惧。他拿起勺子,
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汤,没敢碰鸡蛋,先喝了一口。滚烫、鲜香!萝卜的清甜混着葱油香,
还有淡淡的胡椒味,顺着喉咙滑下去,整个胃都暖了。他眼睛猛地一亮。老二也忍不住了,
也舀了一勺汤。“唔!”他发出满足的喟叹。老四直接伸手去抓玉米饼。“啪!
”我筷子敲在他手背上,“用筷子!没规矩!”老四缩回手,委屈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饼,
咬了一大口。“咔嚓!”焦脆的声音。“好香!”老四含糊不清地喊出来。
老三眼巴巴地看着汤碗里那两个荷包蛋,不敢动。
我把碗往他面前推了推:“看你那没出息的样!鸡蛋是给你敷脸的?快吃了!
别浪费老娘的东西!”老三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又看看两个哥哥。老大迟疑了一下,
看着碗里的鸡蛋,又看看我面前空空如也,只有半块玉米饼。“你…你怎么不吃鸡蛋?
”老大问,语气还是硬邦邦的,但少了点敌意。“老娘减肥!不行啊?”我白他一眼,
啃我的玉米饼,“赶紧吃!吃完把碗洗了!地扫了!猪喂了!一堆活等着呢!别想偷懒!
”四个孩子顾不上说话了,狼吞虎咽起来。两个荷包蛋,老大做主,一人分了半个。
金黄的蛋液流出来,四个孩子吃得小心翼翼,连碗底都舔得干干净净。那碗萝卜丝汤,
一滴不剩。玉米饼也吃得精光。这是他们记事以来,吃得最饱、最香的一顿饭。肚子饱了,
身上暖了。再看那个坐在旁边啃干饼子的后妈,好像……没那么吓人了?
老大沉默地收拾碗筷。老二主动拿起扫帚扫地。老三小心地给自己肿着的脸颊敷草木灰。
老四凑到我旁边,小声问:“后妈…晚上…还有饼吃吗?”我哼了一声:“想得美!干活去!
喂猪!”老四“哦”了一声,跑出去了,小脸上却没了之前的恐惧。晚上。
厨房里又飘出香味。我煮了一大锅疙瘩汤,里面切了点白菜叶,滴了几滴香油。
依旧没有我的份,我把周卫国寄回来的钱粮锁好,只拿出够他们吃的。“吃吧!
吃完该干嘛干嘛!”我把锅端上桌。四个孩子眼巴巴地看着。老大犹豫着,盛了满满一碗,
放到我面前。“?”我挑眉看他。他别开脸,粗声粗气:“你…你也吃。”虽然语气硬,
但意思到了。我心里一乐,有门!“用你说?”我嘴上不饶人,“赶紧吃你们的!少管我!
”但我没拒绝那碗疙瘩汤。饭桌上安静,只有吸溜吸溜的声音。
关系似乎微妙地缓和了一点点。至少,那像看仇人一样的目光,淡了。第二天一早,
天还没亮。我起床准备做早饭。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
悄悄探头一看。老大周建军正笨拙地往锅里舀水,老二在灶膛前生火,
老三老四蹲在门口摘野菜。“水放太多了!你想喝白水啊?”老大压低声音训老二。“火!
火要灭了!快吹吹!”老二手忙脚乱。“三哥,这个菜能吃吗?”老四举着一根草。
老三仔细看看:“不能,那个苦。”看着几个半大孩子忙得团团转,**在门框上,
心里有点酸。书里,他们就是这么长大的。亲妈早逝,亲爹在部队,后妈虐待。“咳!
”我清清嗓子。四个孩子像被按了暂停键,僵在原地,紧张地回头看我。“起挺早啊?
”我走进去。老大梗着脖子:“我们…我们干活。”“行了行了,一边去!碍手碍脚的!
”我挥开老大,自己麻利地舀水、刷锅。“老二,火别吹了,灰都起来了!看着点!
”“老三,野菜洗干净点,泥巴都没弄掉!”“老四!别玩水!”我一边数落,
一边手脚麻利地搅和着玉米面糊糊,又把昨晚特意留的几根萝卜缨子切碎撒进去。很快,
一锅稠稠的、撒着绿菜末的糊糊就好了。“端出去,吃。”饭桌上,气氛比昨天更自然了点。
老大突然说:“后妈…今天该轮到我们家挑水了。”村里吃水要去村口的井挑。
以前这活都是老大老二的,原主从不沾手。“知道了。”我头也不抬,“吃完饭我去。
”“你?”老大老二同时抬头,一脸惊愕。“怎么?不行啊?”我瞪眼,“怕我摔了水桶,
你们没水喝?”“不是…”老大皱眉,“那井挺远的,桶也沉…”“少废话!吃你的!
”吃完饭,我扛起扁担,挑起两个空桶就往外走。刚出院门,就听到后面脚步声。
老大和老二一声不吭地跟了上来。“跟着**嘛?回去!”我没好气。老大闷声道:“路滑。
”老二补了一句:“我们帮你抬回来。”我心里一暖,嘴上还是硬:“用不着!
”但没再赶他们。初冬的早晨,冷风嗖嗖的。井边排着队。村里的婆娘媳妇们看到我,
都露出惊讶又鄙夷的神色。“哟,这不是云瑶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也来挑水?
”村西头的快嘴王婶第一个开口,语气带着刺。她旁边站着她女儿林薇薇,十八九岁,
穿着崭新的碎花棉袄,辫子上还扎着红头绳,在一群灰扑扑的女人里很扎眼。林薇薇看着我,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书里,林薇薇是村里一枝花,心高气傲,一直暗恋周卫国。
原主嫁过来后,她更是处处针对原主,没少挑拨离间,说原主虐待孩子。“怎么?
水井是你家开的?我不能来?”我懒得搭理她们,把桶放到队伍后面。
老大老二默默地站到我身后。王婶撇撇嘴:“哎呦,稀奇!建军建党也来啦?
平时不都是你俩累死累活吗?今天怎么舍得让你们后妈动手了?”她故意提高声音,
周围的人都看过来,眼神各异。老大抿着嘴,没吭声。老二握紧了拳头。林薇薇柔柔地开口,
声音像裹了蜜糖,眼神却瞟向老大老二:“王婶,你别这么说云瑶姐。她身子娇弱,
建军哥和建党哥是男孩子,帮家里干点活也应该的。”她这话,听着是解围,
实际上坐实了我懒、虐待孩子。果然,周围人看我的眼神更鄙夷了。“还是薇薇懂事。
”王婶得意地扬着下巴,“不像有些人,当后妈的,心黑着呢!”我放下扁担,双手叉腰,
直接看向林薇薇:“林薇薇,你这话说的不对吧?”林薇薇没想到我直接怼她,
愣了一下:“云瑶姐…我…我说错什么了?”“当然错了!”我声音很大,
确保所有人都听见,“建军建党是我儿子!儿子帮妈分担家务,天经地义!怎么到你嘴里,
就成了他们应该累死累活,我这个当妈的反而成了甩手掌柜、虐待孩子了?
”我指着老大老二:“你问问他们,昨晚的饭谁做的?今天早饭谁做的?
我这个‘娇弱’的后妈,是不是在累死累活伺候他们四个吃饭穿衣?
”老大老二被我指得一愣。周围人都安静了,看看我,又看看老大老二。
林薇薇脸涨红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什么意思?”我逼近一步,盯着她,
“你是觉得我儿子帮我分担家务不对?还是觉得我这个后妈不配让他们帮忙?林薇薇,
你一个没嫁人的大姑娘,整天盯着别人家男人孩子的事指手画脚,安的什么心?”“你胡说!
”林薇薇气得跺脚,眼圈都红了,“云瑶姐,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
我是心疼建军哥他们太辛苦!”“用你心疼?”我嗤笑,“我儿子辛苦不辛苦,
我这个当妈的不知道?轮到你一个外人来心疼?有这闲工夫,
赶紧回家把你妈那堆破鞋底纳完吧!”“噗!”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笑出声。王婶做媒拉纤,
手脚不干净,村里人背后没少说她“破鞋”,但没人敢当面说。“云瑶!你个小娼妇!
你敢骂我!”王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扑过来。老大周建军猛地一步跨前,
挡在我面前,少年单薄的身体绷得笔直,像一堵墙。“王婶!”他声音不大,却很有力,
“我家的事,不用外人管!”老二周建党也握紧了拳头,恶狠狠地盯着王婶。
王婶被两个半大小子凶神恶煞的样子唬住了,尤其是老大,眼神跟他爸周卫国有几分像,
冷冰冰的。她悻悻地停下脚,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小野种!跟你那后妈一样没教养!
等着吧!看你爸回来怎么收拾你们!”轮到我们家打水了。我没理她们,弯腰打水。
装满水的木桶死沉。我咬着牙,把扁担架上肩膀。刚一用力,脚下踩到一块结了薄冰的石头,
猛地一滑!“啊!”我惊呼一声,身体向后倒去。想象中摔个四脚朝天的狼狈没出现。
两只手同时从后面牢牢地撑住了我的背。是老大和老二。他们一左一右,扶住了我的扁担。
“后妈,你没事吧?”老大皱着眉问,声音有点急。“桶给我。”老二直接伸手,
把我肩上的扁担接了过去。那沉重的分量压在他肩上,他身子明显晃了一下,却咬牙站稳了。
“给我一个!”老大也伸手去拿另一个水桶。“不用!我能行!”我下意识地去抢。
“你走前面!”老大不由分说,把那个轻一点的桶塞给我,
自己则和老二一起扛起了那根沉重的扁担。两个半大少年,一前一后,扛着沉重的担子,
脚步有些踉跄,却走得异常稳当。我提着那个相对轻的桶,跟在他们身后。
看着他们被压弯的脊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喂,”我快走两步,和老二并行,“累不累?
歇会儿?”老二没看我,闷头往前走,汗水顺着他黑瘦的脸颊流下来:“不累。”“逞能!
”我嘀咕一句,伸手想帮他托一下桶底。“不用!”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躲开我的手,
加快了脚步。臭小子!脾气还挺倔!不过……好像没那么恨我了?回到家,
老三老四已经喂了猪,正在扫院子。看到我们回来,老三赶紧跑过来:“后妈,大哥二哥,
累坏了吧?快歇歇!”老四也殷勤地递上破旧的毛巾:“后妈,擦汗!”我接过毛巾,
胡乱抹了把脸,看着眼前四个忙忙碌碌、身上冒着热气的孩子。虽然关系还是别扭,
但至少……不再是敌人了?第一步,站稳脚跟,勉强算成功。
……日子就这么磕磕绊绊地过着。我每天变着法儿用那点有限的粮食弄吃的。野菜玉米饼,
萝卜丝疙瘩汤,偶尔用攒的鸡蛋做个蒸蛋羹,四个孩子一分。没肉,油也少得可怜。但至少,
他们能吃饱了,脸上也慢慢有了点血色。家里的活,我也开始分担。
不再像原主那样当甩手掌柜,但也不全揽过来。该他们干的,我绝不插手,干不好就骂。
“老大!猪圈扫干净点!臭死了!”“老二!劈个柴磨磨蹭蹭!没吃饭啊?”“老三!
水缸见底了不知道挑?”“老四!鸡喂了没?整天就知道傻玩!”骂归骂,但每天三顿饭,
管饱。衣服破了,我会粗手笨脚地给他们缝补。老三冻得咳嗽,
我去后山挖了点草药根熬水给他喝。关系在骂骂咧咧中,一点点升温。老大看我的眼神,
从最初的仇视警惕,变成了带着点探究的复杂。老二依旧沉默寡言,但叫他干活,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怨恨地瞪我,而是闷头就做。老三最明显,胆子大了点,
敢小声跟我说话了。老四更是像个小尾巴,总在我身边晃悠。这天傍晚,
我正在厨房琢磨着用最后一点玉米面烙饼。林薇薇来了。她挎着个小篮子,站在院门口,
声音甜得发腻:“云瑶姐?在家吗?”我皱眉,放下锅铲走出去。老大老二在院子里劈柴,
闻声也看过来。林薇薇今天打扮得格外光鲜,新做的的确良衬衫,黑裤子,小皮鞋擦得锃亮。
“有事?”我挡在门口,没让她进。林薇薇笑容不变,把篮子往前递了递:“云瑶姐,
听说建军哥他们最近念书辛苦,我妈让我送点鸡蛋来,给他们补补身子。
”篮子里躺着七八个圆滚滚的大鸡蛋。这年头,鸡蛋可是金贵东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用了,谢谢王婶好意。”我直接拒绝,“我们家孩子身体好着呢,不缺这点。
”林薇薇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柔声道:“云瑶姐,你就别客气了。卫国哥不在家,
建军哥他们正长身体呢……”她说着,目光越过我,看向院子里的老大老二,
带着浓浓的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建军哥,建党哥,拿着吧?别累坏了身体,
卫国哥知道了该心疼了。”这话听着,好像我这个后妈苛待了他们似的。老大皱眉,没说话。
老二把头扭开,继续劈柴。林薇薇有点下不来台。“薇薇啊,”我笑了笑,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所有人听清,“你这鸡蛋,我们真不能要。”“为什么呀?”林薇薇不解。
“你看啊,”我指了指她的小皮鞋,“你穿着新皮鞋,拿着金贵的鸡蛋,
来施舍我们这几个没爹疼没娘爱的‘野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后妈多刻薄,
连孩子想吃个鸡蛋都要靠外人施舍呢!”我故意把“野孩子”和“施舍”咬得很重。
老大老二劈柴的动作猛地一顿。老三老四也从屋里探出头。
林薇薇的脸“唰”地白了:“云瑶姐!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不是施舍!我是关心他们!
”“关心?”我冷笑,“林薇薇,你一个黄花大姑娘,整天关心别人家的儿子,合适吗?
知道的,说你有同情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给人当后妈呢!”“轰!
”林薇薇的脸瞬间红得滴血,又羞又怒,“云瑶!你血口喷人!”“我血口喷人?
”我往前一步,盯着她,“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三番两次往我家跑,送这送那,
关心这个关心那个,安的什么心?不是想当后妈,难道是看上我哪个儿子了?”这话更毒了。
老大老二才十几岁!“你!你**!”林薇薇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指着我说不出话。“我**?”我声音陡然拔高,“林薇薇!
我劝你趁早歇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周卫国是我男人!这四个孩子是我儿子!我们家的事,
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拿着你的鸡蛋,滚!”“好!云瑶!你给我等着!
”林薇薇彻底撕破脸,狠狠一跺脚,哭着跑了。篮子掉在地上,鸡蛋滚出来,碎了好几个。
我看着地上黄白一片的蛋液,冷笑。跟我玩白莲花?上辈子宫斗剧看多了!回头,
看到院子里四个孩子都呆呆地看着我。老大眼神复杂。老二抿着嘴,但嘴角似乎有点上扬?
老三老四一脸崇拜。“看什么看!”我板起脸,“柴劈完了?水挑了?晚饭还想不想吃了?
”“劈完了!”老大立刻应声,声音洪亮。“我…我去挑水!”老二放下斧头就跑。“后妈!
后妈!晚上吃啥?”老四兴奋地跑过来,抱住我的腿。“吃屁!”我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去!把院子扫干净!看着那堆破鸡蛋就烦!”“哦!”老四屁颠屁颠跑去拿扫帚。
老三也默默地拿了簸箕过来帮忙。看着他们忙碌的小身影,
我心里那点因为林薇薇带来的烦躁也散了。小崽子们,好像越来越顺眼了?
……平静的日子被一阵狗叫声打破。邮差老张头骑着二八大杠停在我家院门口,
嗓门洪亮:“云瑶!云瑶!周连长家的!电报!加急电报!”我的心猛地一沉。电报?加急?
书里,周卫国就是这个时候,在前线负了重伤,被送回来的!情节要开始了!
老大周建军反应最快,像头小豹子一样冲出去,接过那张薄薄的纸。
老二老三老四也围了上去。“爸…爸受伤了!重伤!正在转院回来!”老大念着电报,
声音发颤,脸色瞬间惨白。院子里死一样的寂静。老二猛地抬头,赤红着眼睛瞪向我!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冰冷,仇恨,还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绝望!
老三和老四直接吓哭了:“爸…爸爸…”老大的手死死攥着电报,指节发白,他看向我,
眼神锐利得像要刺穿我:“你满意了?”冰冷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我的心咯噔一下。
完了!之前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瞬间跌回冰点!在孩子们心里,我这个恶毒后妈,
大概就是那个克父克夫的扫把星!“哭什么哭!”我强压下心里的慌乱,吼了一声,
“人还没死呢!嚎丧啊!”我一把抢过老大手里的电报,快速扫了一眼:卫国重伤,速归。
地点是省城军区医院。“收拾东西!马上去省城!”我当机立断。“去…去省城?
”老大愣住了。“废话!不去省城,你爸躺那儿等死啊?”我瞪他,“老大,
你去队上开介绍信!开五张!老二,把家里钱和粮票都找出来!老三老四,
收拾几件换洗衣服,用包袱皮包好!快点!磨蹭什么!
”我急促的命令让几个孩子下意识地动了起来。老大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往外跑。
老二冲进屋里翻箱倒柜。老三老四抹着眼泪跑回屋收拾。我冲进厨房,
把剩下的一点白面和玉米面全烙成饼,又装了一罐子咸菜。穷家富路,火车上不能饿死。
一个小时后。我们五个人站在了村口等去县城的拖拉机。老大开回了介绍信。
老二攥着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家里所有的积蓄——二十三块六毛五分,还有几斤粮票。
老三老四背着两个小包袱,里面是几件破旧但干净的衣服。我挎着一个大篮子,
里面是干粮和水。寒风凛冽。几个孩子都冻得小脸发青。老四靠在我腿边,瑟瑟发抖。
“冷不知道说啊?冻死鬼投胎?”我骂了一句,脱下自己那件还算厚实的旧棉袄,
不由分说罩在老四身上,把他裹成了个球。“后妈…你…”老四抬头看我,
鼻涕泡都冻出来了。“闭嘴!老实待着!”我把他的脑袋按进棉袄里。
老大老二看着我身上单薄的旧褂子,嘴唇动了动,没说话。拖拉机来了,轰隆作响。
车上挤满了去县城的村民。林薇薇和她妈王婶也在车上。看到我们一家子这副逃难似的模样,
王婶立刻尖着嗓子:“哎呦!这不是云瑶吗?拖家带口的,这是要去哪儿啊?
该不会…是卫国不行了,赶着去见最后一面吧?”恶毒的话像刀子。
老大老二猛地攥紧了拳头,眼睛血红地瞪着王婶。林薇薇拉了拉她妈,假惺惺地说:“妈,
别这么说……云瑶姐,卫国哥吉人天相,会没事的。你们……这是要去省城?路上小心啊。
”她目光扫过我单薄的衣服和老四身上明显不合身的大棉袄,眼底闪过一丝快意。
“不劳费心。”我懒得跟她们废话,抱起老四就往拖拉机上爬。车上挤,位置少。
我抱着老四,老三挤在我旁边。老大老二只能扒在车斗边。拖拉机一路颠簸,
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老大老二扒在冰冷的铁皮上,手指冻得通红。我腾出一只手,
把装着干粮的篮子塞给老大:“拿着!捂着手!”老大看着篮子,又看看我冻得发紫的脸,
没接。“拿着!”我厉声命令。老大这才默默接过篮子,抱在怀里,
冰冷的指尖触碰到里面温热的饼子。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难辨。拖拉机到了县城,
我们又马不停蹄赶到火车站。买票的人排着长龙。“看好弟弟!”我对老大老二交代一声,
挤进队伍。人挤人,汗味、烟味、各种异味混杂。排了快一个小时,才到窗口。“省城!
五张!最近的班次!”我把钱和介绍信递进去。售票员是个中年妇女,板着脸:“硬座没了,
只有站票,要不要?”站票?十几个小时?我回头看看身后四个疲惫又焦虑的孩子。“要!
五张!”我毫不犹豫。拿到五张薄薄的硬纸板车票,我挤出来。车票钱加上五毛钱手续费,
一下子花出去十二块!小布包瞬间瘪了一半。我肉疼得直抽抽。“走!进站!
”绿皮火车像条臃肿的长龙,塞满了人。我们好不容易挤上车厢连接处,
这里已经挤得像沙丁鱼罐头。空气污浊,人声嘈杂。老三老四小脸煞白,紧紧抓着我的衣角。
老大老二一左一右护着我们,用身体挡住周围的人流。“挤什么挤!看着点孩子!
”老大对着一个试图往我们这边挤的壮汉吼道,眼神凶狠。壮汉被他唬住了,
骂骂咧咧地往旁边挪了挪。火车“哐当哐当”开动了。站票意味着十几个小时的路程,
只能靠在冰冷的车厢壁上,或者找个角落蹲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腿站麻了,腰也酸了。
老三支撑不住,靠着我的腿睡着了。老四也昏昏欲睡。我把他们俩往怀里拢了拢,
让他们靠在我身上睡。老大和老二还强撑着,警惕地看着四周。“坐下歇会儿吧。
”我指了指脚边一点空隙。老大摇头。老二也不动。“逞什么能!坐下!”我命令。
老大犹豫了一下,靠着车厢壁滑坐下去。老二也默默坐下。
我把装水的罐子递给他们:“喝点。”老大抿了一小口,又递给我。我摇摇头:“我不渴。
”其实喉咙干得冒烟。水不多,得省着。车厢里灯光昏暗,摇摇晃晃。老二靠着车厢壁,
抱着膝盖,脑袋一点一点,最终还是扛不住疲惫,睡着了。老大还强撑着,眼睛熬得通红。
“闭眼!睡会儿!”我压低声音。老大抬头看我,昏暗的光线下,他眼里的红血丝很吓人。
“我不困。”他声音沙哑。“不困也闭着!到了省城还有硬仗打!你想累趴下?
”老大沉默了一下,终于闭上了眼睛,但身体依旧紧绷着。我看着身边四个沉沉睡去的孩子。
大的眉头紧锁,小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心里沉甸甸的。周卫国……书里,他这次重伤,
丢了一条胳膊,脾气变得极度暴躁阴郁。而原主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不仅不照顾,
反而嫌他是个残废,变本加厉地虐待孩子,最后卷了抚恤金跟人跑了……所以,
才有了后来四个儿子疯狂报复的结局。这一次……我低头,
看着老三老四睡得并不安稳的小脸。看着老大疲惫的面容和老二蜷缩的身体。无论如何,
得撑住。为了这四个小崽子,也为了我自己不被送进精神病院。……凌晨,
火车终于“哐当”一声,停在了省城站。刺骨的寒气顺着敞开的车门涌进来。“醒醒!到了!
”我推醒孩子们。老大猛地睁开眼,眼中血丝未退,但瞬间清醒。老二也立刻坐直身体。
老三老四揉着眼睛,茫然地看着陌生的环境。“拿好东西!跟紧我!别走丢了!
”我一手牵起老四,一手拎起篮子。老大背上包袱,牵起老三。老二沉默地跟在我们后面。
随着汹涌的人流挤出火车站,天还没亮。省城的气温比村里低很多,寒风刺骨。
“好…好冷…”老四牙齿打颤。我把他身上的棉袄裹紧些:“忍忍!马上找到医院就好了!
”老大拦住一个拉活的三轮车夫:“叔,军区医院,去吗?”“去!两块钱!
”车夫裹着棉袄,搓着手。两块钱!我心都在滴血!但没办法,五个冻僵的人,
还有两个孩子,根本走不到。“走!”我咬牙。一辆三轮车挤不下五个人。最后,
我和老四、老三坐一辆。老大老二跟着跑。车夫蹬得飞快。我回头,
看到老大老二在冰冷的寒风中,拼命跟着三轮车奔跑的身影,心里一阵发紧。“师傅!慢点!
等等后面!”我喊道。车夫放慢了点速度。半小时后,
终于看到了挂着“XX军区医院”牌子的大楼。天蒙蒙亮了。付了钱,
我拉着孩子们冲进医院大门。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到处是穿着病号服的人,
还有神情焦虑的家属。“同志,请问周卫国在哪个病房?”我冲到护士站询问。
护士翻着本子:“周卫国?刚从前线转回来的重伤员?在二楼外科,202重症监护室。
”“谢谢!”我们一口气冲上二楼。长长的走廊尽头,202病房门口站着两个穿军装的人,
神情肃穆。其中一个军官看到我们,愣了一下:“你们是?”“我们是周卫国的家属!
我是他爱人云瑶!这是他四个儿子!”我喘着粗气回答。军官打量了我们一眼,
目光在孩子们身上停留片刻,尤其是他们破旧单薄的衣服和我冻得发青的脸。他点点头,
脸色缓和了些:“是云瑶同志吧?我是卫国同志的指导员,姓赵。这位是张干事。
”“赵指导员好!张干事好!”我赶紧点头。“卫国同志情况不太好。”赵指导员语气沉重,
“手术刚结束,还没脱离危险期。”我的心揪紧了:“我们能看看他吗?
”赵指导员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我身边的四个孩子:“可以进去一个人探视,时间不能太长。
”我低头看向孩子们。老大立刻说:“后妈,你去!”老二老三老四都紧张地看着我,
眼里有恐惧,也有期盼。“你们在外面等着,不准乱跑!老大,看好弟弟们!”我交代完,
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发出单调的“滴滴”声。
一股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病床上躺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脸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只露出紧闭的双眼和干裂的嘴唇。他**的肩膀和胸膛上,也缠满了绷带,渗出暗红的血渍。
最刺眼的是——他左边肩膀往下,空荡荡的!袖管被整齐地掖在身侧。
书里冷血强悍、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兵王周卫国,此刻像个破碎的玩偶,
毫无生气地躺在惨白的病床上。我的脚步顿住了。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
沉重。原主的记忆碎片涌上来——对这个男人的畏惧、厌恶,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强迫嫁过来的怨恨。但此刻,看着他这副模样,那些情绪都淡了。
只剩下面对一个重伤垂危同胞的沉重。我走到床边。他似乎感觉到了,眼皮微微动了一下,
艰难地睁开一条缝。那眼神,浑浊,疲惫,带着伤痛的折磨和一种濒死的沉寂。
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没有一丝光亮。“卫国…我是云瑶…”我的声音有点干涩。
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漠然地看了我一眼,又缓缓闭上。那眼神里,没有恨,没有怨,
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仿佛世间一切都与他无关了。我沉默了。不知道说什么。安慰?
显得苍白。保证?原主劣迹斑斑。最终,我只是拿起旁边桌上的棉签,沾了点温水,
轻轻润了润他干裂起皮的嘴唇。“孩子们…都来了…”我低声说,
“在外面等着…”他的嘴唇似乎微微动了一下,但终究没发出声音。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压抑的抽泣。是孩子们。探视时间到了。我放下棉签,
默默退了出去。门外,四个孩子挤在墙边。老大老二看到我的表情,心都沉了下去。
老三老四眼泪汪汪。“爸…爸怎么样了?”老大急切地问,声音嘶哑。
我看着他们充满恐惧和期盼的眼睛,压下心里的沉重。“还活着。”我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医生说,手术挺成功,但得靠他自己熬。”“那…那胳膊……”老二的声音发抖。“没了。
”我直接说,看着他们的眼睛,“以后,他就是独臂了。”残酷的现实,像一记重锤砸下。
《穿成恶毒后妈?我成团宠本宠》方部长云瑶林薇薇-小说txt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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