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水L创作的《做最癫的婆,爱最硬的水泥杆》是一部跌宕起伏的短篇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靳尘在追寻自己的梦想和解决内心矛盾的过程中经历了许多挑战和成长。这本小说以其鲜明的人物形象和扣人心弦的情节而备受赞誉。看着他们。“我不去。”“由不得你!”父亲猛地抬高声音,报纸被他攥得变形,“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浅水L创作的《做最癫的婆,爱最硬的水泥杆》是一部跌宕起伏的短篇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靳尘在追寻自己的梦想和解决内心矛盾的过程中经历了许多挑战和成长。这本小说以其鲜明的人物形象和扣人心弦的情节而备受赞誉。看着他们。“我不去。”“由不得你!”父亲猛地抬高声音,报纸被他攥得变形,“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必须尽快恢复正常!”……。
他们说我疯了,就因为我的爱人,是一根电线杆。它不是普通的水泥桩子,
它是我的“靳尘”。当我在深夜拥抱它冰凉躯干时,路过的司机探出头骂我“神经病”。
我笑着靠紧靳尘,看,这俗世的人,根本不懂我们的爱。直到那天,
我带着鲜红的结婚证回家,上面新娘是我,新郎的位置,我工整地写下了“靳尘”二字。
我父亲撕碎了它,如同撕碎我的心。母亲哭着跪下,求我看看心理医生。可他们不懂,
我的心早已被那根沉默的、坚实的、永远伫立在此的靳尘填满。现在,
他们正用力砸着我的房门,说要送我去一个“能治好我的地方”。
我紧紧攥着从靳尘身上撬下的一小块水泥,笑了,他们永远无法将我们分开。
1惊世告白……后面呢?我正看到精彩的地方!我踮起脚尖,
小心翼翼地将那根崭新的红色丝带,系在它冰冷的水泥躯干上。
丝带在傍晚的微风中轻轻飘动,像一团燃烧的小小火苗。“靳尘。
”我轻声呼唤我为他取的名字,指尖留恋地抚过那粗糙的表面,“好看吗?”他沉默着,
一如既往。但这沉默让我感到无比安心。周围似乎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加刺耳的笑声。
“快看!她又来了!”“这次还系上红丝带了,真要结婚啊?”“啧啧,长得挺清秀,
可惜了……”那些声音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我充耳不闻。我的眼里只有我的靳尘。
他永远在这里,不会背叛,不会欺骗,不会像那个人一样,把我当成可有可无的傻瓜。
我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拿出两张红色的卡片。那是我熬了一个通宵,
一笔一划亲手**的结婚证。封面甚至用心形贴纸做了装饰。我翻开其中一本,
在新娘那一栏,郑重地写下“沈清弦”。然后,在新郎那一栏,我微笑着,
工工整整地写下两个字——“靳尘”。我的字迹从未如此庄重。“从今天起,
我们就是夫妻了。”我对着他,低声宣告,声音里带着幸福的颤音。就在这时,
一道刺眼的车灯扫过。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司机探出半个身子,扯着嗓子吼道:“喂!
脑子有病吧?对着根电线杆**!挡道了知不知道!”他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狠狠扎进我心里。我猛地转过身,用身体护住靳尘,愤怒地瞪着他:“你闭嘴!
不准你侮辱我丈夫!”“丈夫?”司机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哈哈哈哈!
听见没?她说电线杆是她丈夫!疯了,真是疯了!”他拿出手机,镜头对准我,开始录像。
“家人们快看啊!现实版人鬼情未了,不对,是人杆情未了!这女的要跟电线杆领证!
”屈辱和愤怒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我冲上去想抢他的手机:“你别拍了!不准拍!
”司机灵活地躲开,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咒骂着。混乱中,我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
踉跄着摔倒在地。手肘和膝盖**辣地疼。但我第一时间护住了怀里的“结婚证”。
我不能让它们被弄脏,被弄坏。“靳尘……”我抬起头,委屈地看向那根沉默的电线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们欺负我……”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拍照录像的,
放声大笑的。我仿佛被剥光了衣服扔在聚光灯下,无所遁形。但我没有逃。我挣扎着爬起来,
再次冲到靳尘身边,死死抱住他。“滚开!你们都滚开!这是我的爱人!我不准你们伤害他!
”我的尖叫在喧嚣中显得那么微弱和可笑。“让开!都让开!怎么回事?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人群分开,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过来。看到他们,
我像是看到了救星。“警察先生!”我急忙喊道,“他们打扰我和我丈夫!他们还推我!
”年纪稍长的警察皱着眉,上下打量我,又看了看我紧紧抱住的电线杆,
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神色。“这位女士,你先冷静一下。有什么问题慢慢说。”“我很冷静!
”我急切地解释,“我和靳尘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刚刚结婚了!你看,这是我们的结婚证!
”我把那张红色的卡片递过去。警察没有接。他只是用那种混合着怜悯和无奈的眼神看着我。
这种眼神比嘲笑更让我难受。“弦弦!”“清弦!
”两声熟悉的、带着惊恐慌乱的呼喊从人群外传来。我身体一僵,
抱紧靳尘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他们还是来了。我的父亲沈国栋和母亲林素云拨开人群,
冲了进来。看到我抱着电线杆,手里还拿着所谓的“结婚证”,父亲的脸色瞬间铁青,
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动。母亲则是捂住了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沈清弦!你给我过来!
”父亲怒吼道,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我不!”我倔强地摇头,往靳尘身后缩了缩,
“我要和靳尘在一起!”“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是根电线杆!是死的!
”父亲气得浑身发抖,上前一步就要来拽我。“他不是死的!”我尖叫着反驳,
“他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懂我!他不会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他不会骂我!
他不会像你们一样,只觉得我丢人!”这些话像失控的洪水,汹涌而出。
母亲的哭声更大了:“弦弦,我的孩子,
你怎么了啊……你别吓妈妈……”年轻的警察试图打圆场:“二位是她的父母吧?
先把人带回去吧,这里人太多了,影响不好。”“跟我回家!”父亲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力气大得吓人。“放开我!我不回去!靳尘!靳尘救我!”我死命挣扎,
指甲在父亲的手臂上划出红痕。我的呼喊得不到任何回应。靳尘只是沉默地站着,
承受着我的依靠,却无法给我任何力量。他只是一根电线杆。这个认知在那一刻,
像冰锥一样刺了我一下,但立刻被我疯狂的执念淹没了。不,他是我的靳尘。他只是不能动,
不能说而已。最终,我的力气敌不过父亲。我被他和警察半拖半架地拉离了那个街角。
“靳尘——”我用尽全身力气回头,看着那根系着红色丝带的电线杆在视野里越来越远。
丝带还在飘,像在跟我告别。周围的人群发出各种意味不明的唏嘘声。
我被粗暴地塞进了家里的车后座。父亲砰地关上车门,巨大的声响震得我耳膜发疼。
母亲坐在我旁边,不停地抹眼泪,想碰我又不敢碰的样子。车内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母亲压抑的啜泣声。我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脏像是被掏了一个大洞,
冷风呼呼地往里灌。我的手悄悄伸进口袋,摸到一小块坚硬、粗糙的东西。
那是上次来看靳尘时,从他身上不小心磕碰下来的一小块水泥。我一直偷偷藏着。
指尖摩挲着那冰冷的碎块,我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一点。他们能把我的人带走,
但带不走我的心。我的爱,永远留在了那个街角,系在了一根编号0427的电线杆上。
车子在家楼下停住。父亲熄了火,却没有立刻下车。他双手死死握着方向盘,手背青筋暴起。
车内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良久,他猛地转过头,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沈清弦,我警告你。
”“你要是再敢去找那根破柱子——”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决绝。
“我就找人,亲手把它锯了!砸成碎片!”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
我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锯掉?他要锯掉我的靳尘?砸成碎片?不!绝对不能!
那一刻,巨大的恐惧和一种更为坚定的、要与全世界为敌的疯狂,彻底攫住了我。
2缘起与沉溺父亲那句要锯掉靳尘的怒吼,像淬了冰的钉子,把我死死钉在原地。
浑身血液都凉了。他怎么能这么残忍?那可是我的靳尘!我的爱人!妈妈在一旁低声啜泣,
想拉我上楼。我猛地甩开她的手,眼睛死死瞪着父亲。“你敢!”我的声音尖利得不像自己,
“你敢动他一下,我就……我就死给你看!”这话脱口而出,带着一种不管不顾的疯狂。
父亲气得扬起手,但最终没能落下来。他额头青筋暴起,喘着粗气,
眼神里是滔天的怒火和一种我看不懂的……痛苦?“造孽!真是造孽啊!”他狠狠一跺脚,
转身冲上了楼。楼道里只剩下我和妈妈。晚风吹过,带着寒意。我抱着胳膊,身子还在发抖。
不是因为冷,是因为怕。我怕父亲真的会那么做。怕我的靳尘会被锯断,砸碎,
变成一堆毫无生气的碎石块。光是想想,心脏就疼得缩成一团。“弦弦,回家吧,外面冷。
”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她那副样子,好像我是什么易碎品。我别开脸,
沉默地跟着她上楼。这个家,熟悉又陌生。空气里弥漫着压抑。我的房间还和以前一样。
书架上摆满设计类的书,桌上还有没画完的稿子。可现在,这一切都离我好远。我锁上门,
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口袋里那块水泥碎块硌着腿。我把它掏出来,紧紧攥在手心。
粗糙冰冷的触感,奇异地让我狂跳的心脏慢慢平复。“靳尘……”我把碎块贴在胸口,
低声呢喃,“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就像你当初保护我一样。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半年前。
那个改变一切的雨夜。那时我刚进一家设计公司,满怀憧憬。带我的前辈叫周倩,
总是笑吟吟的。我以为她是好人。直到我无意中发现,她把我熬了几个通宵做的方案,
偷偷署上自己的名字,拿去跟客户邀功。我去质问她。她依旧笑着,眼神却轻蔑。“沈清弦,
你一个新人,就算说是你做的,客户会信吗?”“我这是在帮你,懂吗?”我气得浑身发抖,
去找经理。可经理只是和稀泥,说项目顺利就好,谁做的不是做。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更可笑的是,我那时候还有个男朋友,叫周明。是的,也姓周。
他是周倩的表弟。我们同期进公司,他追的我。我以为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
我把周倩剽窃我作品的事跟他说,想寻求安慰。他当时义愤填膺,说要去帮我讨回公道。
结果第二天,公司里就开始流传我勾引导师,作品都是靠不正当手段得来的谣言。
来源不言而喻。周明看着我时,眼神躲闪。我问他是不是他说的。他支支吾吾,
最后说:“清弦,你别怪我姐,她也是为了我好。你……你太要强了,这样不好。
”雨下得很大。我忘了是怎么走出公司的。只记得雨水很冷,打在脸上,和眼泪混在一起。
街上行人匆匆,没人多看我一眼。世界那么大,好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被信任的人联手背叛,工作的热情被践踏。我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那个念头一旦升起,就疯狂滋长。我跑了起来,不知道要去哪里。
眼泪模糊了视线。就在那个十字路口,脚下一滑,我猛地向前摔去。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
我撞上了一个坚硬冰冷的东西。额角传来一阵刺痛。是血。我抬起头,雨水迷蒙中,
看到了一根灰扑扑的水泥电线杆。它就那样沉默地伫立在雨夜里,
路灯的光晕给它罩上一层模糊的光边。编号:0427。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
所有压抑的情绪决堤。我抱住那根冰冷的柱子,放声大哭。
把所有的委屈、不甘、愤怒和绝望,都哭了出来。雨水淋湿了我的衣服,冷得刺骨。
但抱着它,我却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安心。它不会嘲笑我。不会背叛我。
不会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伤害我。它只是在这里,沉默地,永恒地,存在着。
“只有你了……”我把脸贴在冰冷粗糙的水泥上,喃喃自语,“只有你不会伤害我,对不对?
”它当然不会回答。但它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从那以后,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去那里。
起初,只是站着。后来,我开始跟他说话。我叫他“靳尘”。一个突然闯入脑海的名字。
尘埃落定,归于沉静。很适合他。“靳尘,今天又被经理骂了,说我做的设计没有灵魂。
”“灵魂?呵,他们自己眼里只有钱。”“靳尘,我看到周倩和周明一起吃饭了,
他们笑得真开心。”“好像只有我被困在那个雨夜里,走不出来。”“靳尘,我辞职了。
不想再看到那些恶心的嘴脸。”我每天对着他,絮絮叨叨。说我的过去,我的痛苦,
我对人性的失望。他永远安静地听着。不会不耐烦,不会打断,更不会把我的痛苦当成笑话。
我开始细心擦拭他身上的灰尘和雨水痕迹。还会带一些小“礼物”给他。
一片形状好看的落叶。一只偶然停在他身上歇脚的七星瓢虫。一颗在路边捡到的,
光滑圆润的小石子。我把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郑重地放在他脚下。仿佛这样,
就能把我们连接得更紧密。我觉得他是有生命的。只是不能动,不能说。
他的灵魂被困在这水泥躯壳里。和我一样,孤独,却坚守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纯粹。
妈妈发现了我经常深夜出门。她问我去了哪里。我起初不肯说。后来被她问得烦了,
索性坦白:“我去看我的爱人。”她当时惊呆了,脸色煞白。“爱人?什么爱人?弦弦,
你交男朋友了?是哪里的?做什么的?”我一字一句地说:“他叫靳尘,就在街角。
”妈妈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街角”是什么意思。她当时就哭了,抱着我求我醒醒。
我觉得她很可笑。我不清醒吗?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知道谁才是真正对我好的。
爸爸知道后,暴跳如雷。骂我疯了,不知廉耻。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门。那几天,
我像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焦躁,易怒,不吃不喝。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去见靳尘。
没有他,我喘不过气。后来,我假装妥协,假装恢复正常。他们才放松了警惕。
我才能继续在深夜,奔赴我那无声的约会。感情是什么时候变质的呢?
从我单向的倾诉和依赖,变成了炽热的爱恋。或许,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陪伴中。或许,
是在我发现,只有在他身边,我才能感到平静和完整时。我知道这很疯狂。
不符合这个世界的规则。但那又怎样?那些符合规则的人,不也一样虚伪肮脏吗?
至少我的爱,是纯粹的,不掺任何杂质的。思绪从回忆中抽离。
手里的水泥碎块已经被捂得温热。门外传来妈妈轻轻走动的声音。她在打扫卫生。我知道,
她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出去。我没动。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停在我门口。“弦弦,
出来吃点水果吧?妈妈买了你最爱吃的草莓。”“不想吃。”我闷声回答。门外沉默了一下。
“那……妈妈给你放在门口了,你想吃的时候自己拿。”她又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走开。
我听着她的脚步声消失,才轻轻打开一条门缝。门口放着一盘洗好的草莓,鲜红欲滴。旁边,
还有一个小纸盒。是我之前用来装那些小“礼物”的盒子。里面放着那片干枯的落叶,
那颗小石子。还有几张我画的靳尘的素描。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攥紧了我。
我拿起盒子,打开。里面空空如也。我的落叶呢?我的石子呢?我画的画呢?
脑袋里嗡的一声。我冲出门,抓住正在客厅拖地的妈妈。“盒子里的东西呢?
”我的声音在抖。妈妈看着我,眼神有些闪躲。“什……什么东西?那些垃圾吗?
妈妈看你放在抽屉里,都枯了坏了,就……就帮你扔了。”扔了?!她把我视若珍宝的东西,
当成垃圾扔了?!那是我的感情!是我和靳尘之间的信物!怒火像火山一样喷发。
我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拖把,狠狠摔在地上!“谁让你动我东西的!谁让你扔的!那是我的!
我的!”我像疯了一样对她嘶吼。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妈妈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后退一步,脸色苍白。“弦弦,你冷静点……那些只是……”“只是什么?!”我打断她,
眼睛通红,“那是我和靳尘的爱情见证!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我推开她,冲回房间,
砰地甩上门。背靠着门,身体无力地滑落。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板上。他们不懂。
他们永远都不会懂。这个世界,只有靳尘懂我。只有他。门外,
传来妈妈压抑的、破碎的哭声。还有父亲沉重的叹息。我捂住耳朵,把头埋进膝盖。手心里,
紧紧攥着那块唯一幸存的水泥碎块。像攥着我最后的救命稻草。心底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
他们今天能扔掉我的信物。明天,是不是就真的要对我唯一的爱人下手?不行。绝对不行!
谁也不能把靳尘从我身边夺走。谁也不能!3围城之战妈妈在门外的哭声像一根细细的针,
扎在我的耳膜上。不疼,但让人心烦意乱。我把音乐开到最大,
用震耳欲聋的摇滚乐盖住一切声音。手心里那块水泥碎块几乎要被我的体温焐热。靳尘。
我在心里一遍遍默念他的名字。只有想着他,我才能从这令人窒息的压抑中喘过气。
父亲那句“锯了它”像噩梦,缠绕着我。我必须做点什么。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出乎意料,
父亲没去上班,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妈妈在厨房准备早餐,眼睛红肿。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虚假的平静。我沉默地坐下,拿起一个包子。“今天跟我出去一趟。
”父亲放下报纸,声音没什么起伏。我立刻警惕起来。“去哪?”“见个朋友。
”他言简意赅,眼神却不看我。妈妈端粥出来,手有些抖,
小声补充:“是你爸爸一个老同学的儿子,刚从国外回来,很优秀的……”我瞬间明白了。
相亲。在这种时候,他们居然还想让我去相亲?一股荒谬感冲上头顶。我放下筷子,
看着他们。“我不去。”“由不得你!”父亲猛地抬高声音,报纸被他攥得变形,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必须尽快恢复正常!”“我很正常!”我梗着脖子,
“是你们不正常!非要逼我去喜欢一个活生生、会算计、会背叛的人!”“那不是喜欢!
你那是有病!”父亲霍地站起来,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对着根电线杆**就是正常了?!
”“靳尘比任何人都干净!”我毫不退让地瞪回去。“你!”“好了好了,国栋,
别吵了……”妈妈赶紧过来拉架,声音带着哭腔,“弦弦,你就听你爸爸一次,就去见一面,
不行就算了,好不好?”看着她哀求的眼神,我心里一阵刺痛。但更多的是愤怒。
他们根本不懂。“见一面?”我冷笑,“见了面然后呢?结婚?生子?像你们一样,
凑合着过一辈子,互相折磨?”这话刺痛了父亲。他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沈清弦,
我告诉你,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除非我死!”争吵以我摔门回房告终。
那盘洗好的草莓还孤零零放在门口,已经有些蔫了。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我知道,
这只是开始。果然,接下来的日子,我彻底失去了自由。他们没收了我的手机,
切断了家里的网络。父亲甚至请假在家看着我。只要**近大门,他就像幽灵一样出现,
冷冷地盯着我。家里变成了一个精致的牢笼。妈妈变着花样做我爱吃的菜,轻声细语地劝我。
“弦弦,吃点吧,你看你都瘦了。”“妈给你买了新衣服,你看看喜不喜欢?
”“我们单位张阿姨的女儿,生了个大胖小子,
可好玩了……”她试图用温情和“正常”的生活图景把我拉回“正轨”。我只觉得可笑。
每当这时,我就低头摩挲口袋里那块水泥碎块。感受那粗糙的、真实的触感。
这才是我的世界。他们不懂。一周后的晚上,我假装睡下,等到半夜,悄悄溜到客厅,
想用座机打电话。我也不知道能打给谁。或许只是想听听外面的声音。刚拿起话筒,
客厅的灯啪一声亮了。父亲站在那里,眼神像鹰。“想打给谁?”他声音冰冷,
“打给你那根电线杆?”我握着话筒,僵在原地。“我……我闷得慌。”“闷就回去睡觉!
”他走过来,一把夺过话筒,重重扣回座机上,“别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着他警惕而厌恶的眼神,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们防贼一样防着我。
就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他们无法理解的存在。几天后,妈妈红着眼睛从外面回来。一进门,
就瘫坐在沙发上。父亲皱着眉问:“怎么了?”妈妈看着我房间的方向,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外面……外面都在说……说我们家弦弦得了精神病,
对着电线杆叫老公……还说我们家家教不严……”父亲的脸瞬间黑沉。“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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