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罪图鉴:刑侦主编与他的醒酒药》是青衫俗子创作的一部引人入胜的玄幻科幻小说。故事中的主角秦屿陈炜陈昊面临着挑战与困境,通过勇气和智慧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这本小说以其生动的描写和真实的情感让读者深受感动。把桌上昨晚顺手买的面包和矿泉水推过去。他看也没看,径直走向墙角,那里放着半瓶打开的廉价威士忌。
《饮罪图鉴:刑侦主编与他的醒酒药》是青衫俗子创作的一部引人入胜的玄幻科幻小说。故事中的主角秦屿陈炜陈昊面临着挑战与困境,通过勇气和智慧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这本小说以其生动的描写和真实的情感让读者深受感动。把桌上昨晚顺手买的面包和矿泉水推过去。他看也没看,径直走向墙角,那里放着半瓶打开的廉价威士忌。他拿起瓶子,仰头就灌。我猛……。
导语:我那酗酒成性的前男友,成了命案现场唯一的目击者。拖他回家时,
一句醉话泄露天机:“那酒是苦的。”重返酒吧,他闭眼轻嗅,
竟从空气中捕捉到凶手的恐惧。为追查真相,我们结成脆弱同盟。他透过迷醉表象,
嗅闻谎言交织的气味图谱。线索最终指向豪门漩涡,牵扯出三年前另一桩命案。
当我追问真相,
电话那头只剩震耳欲聋的沉默……第一章手机在寂静的办公室里炸响时,
我刚按下发送键,把最新一期的校样传给印刷厂。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名字——市局刑侦队的李队。我按下接听键。“沈主编,没打扰你休息吧?
”李队的声音混杂着警用对讲机的电流杂音和远处的喧闹。“刚忙完。有事?
”我捏了捏眉心,颈椎发出轻微的咔哒声。“‘蓝调’酒吧,死了个人。富二代,陈昊,
初步判断是酒精过量引发的心脏骤停。”我打开免提,
手指在键盘上敲下“蓝调酒吧”、“陈昊”几个字。“这种案子,也值得你亲自打电话给我?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背景音里传来一个男人含糊不清的哼唱声。“案子本身不复杂。
”李队的语气带着点难以启齿,“但唯一的现场目击者,是你那位……前男友,秦屿。
他醉得不成样子,我们没法做笔录。你看,能不能过来一趟?”我的手指停在键盘上,
冰冷的塑料键帽硌着指腹。办公室的中央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他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知道。但他现在这状态……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我们听不清,也弄不走他。
算帮我个忙?”李队的声音压低了些,“而且,死者陈昊,是陈氏集团的小儿子。
”我沉默了三秒。陈氏集团,是本市的纳税大户,
也是我们《法镜》周刊一直想深入报道却找不到切入点的对象。“地址发我。
”我挂断电话。拿起车钥匙和录音笔,我走进地下车库。
引擎启动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车窗外的城市灯光拉成长线,模糊不清。
警局门口的值班警察显然认得我,直接指了指里面的调解室。还没进门,
我就听到了那个声音——含混的,拖着长调,在哼一首不成调的老歌。推开调解室的门,
一股浓烈的、混合了廉价威士忌和汗味的酒气扑面而来。秦屿瘫在塑料长椅上,头向后仰着,
露出胡子拉碴的脖颈。他身上的衬衫皱得不像话,领口沾着不明污渍。
一个年轻的警员站在旁边,一脸无奈。“沈主编,你来了。”李队走过来,
递给我一份简单的现场报告,“他这样,从现场到现在,**个小时了,就没清醒过。
”我没接报告,目光落在秦屿脸上。他眼皮耷拉着,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傻笑,
和三年前那个在授奖典礼上眼神锐利、身姿笔挺的警界新星,判若两人。我走到他面前,
站定。他似乎察觉到光线被挡住,努力掀开眼皮,浑浊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
又缓缓闭上,继续哼他那不成调的歌。“秦屿。”我叫他名字,
声音在调解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他哼歌的声音停了停,没回应。
“你看这……”李队搓了搓手。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翻涌的涩意。
“现场确认是意外?”“嗯。监控显示陈昊独自狂饮,秦屿坐在隔壁卡座,
自始至终没接触过死者。救护车到的时候,陈昊已经没了呼吸,
秦屿是唯一离得近、可能看到点什么的人。”李队指了指秦屿,“但他这样,问了也白问。
”我拿出录音笔,按下录音键,蹲下身,尽量让声音平缓:“秦屿,你在酒吧,
有没有看到那个倒下的人发生了什么?”他咂了咂嘴,头歪向另一边,
含糊地吐出几个字:“……酒……好酒……”我关掉录音笔,站起身。“李队,
既然警方判断是意外,而唯一的‘目击者’无法提供有效信息,
我的专栏似乎没有跟进的必要。”李队叹了口气。“行,那麻烦你……”“我明白。
”我打断他,走到秦屿身边,伸手抓住他的一条胳膊,试图将他架起来。“起来。
”他身体沉得像灌了铅,被我拉扯时,手臂无力地垂下,差点带着我一起摔倒。我稳住身形,
用尽力气将他半拖半抱地架起来。他的头耷拉在我肩上,
温热的、带着浓重酒气的呼吸喷在我耳侧。我偏开头,对李队说:“人我先带走。
如果有新发现,联系我。”架着这个烂醉如泥的男人,我一步一步挪出警局。夜风一吹,
他稍微动了动,嘴唇擦过我的脖颈,留下微湿的触感。我僵了一下,把他塞进副驾驶,
系安全带时,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咔哒声。他歪着头,很快发出轻微的鼾声。我关上车门,
透过车窗看着他那张在路灯阴影下晦暗不明的脸。启动车子,汇入夜晚的车流。
车厢里只有引擎声和他沉重的呼吸。在一个红灯前停下,我拿起手机,
给助理发了条语音微信:“帮我查一下陈氏集团,特别是小儿子陈昊最近的动向,
以及他常去的‘蓝调’酒吧背景。”放下手机,绿灯亮了。
第二章秦屿住的地方在一个老旧的筒子楼里,楼道里的声控灯时亮时灭,
墙壁上满是斑驳的污渍。我架着他,艰难地爬上三楼,从他裤袋里摸出钥匙,打开了门。
门内的景象比楼道好不了多少。一股长期不通风的霉味混合着更浓郁的酒精味扑面而来。
地上散落着空酒瓶和外卖盒子,唯一一张桌子上堆满了脏衣服和旧报纸。
我把他拖到里间那张凌乱的床上,他滚落下去,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随即没了动静。
我站在床边,胸口起伏。从警局到这里的每一分钟,都在消耗我过去三年建立起的心理防线。
我走到窗边,猛地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夜风灌进来,吹散这令人窒息的空气。手机震动,
助理发来了初步资料。陈昊,二十五岁,陈氏集团董事长幼子,名下有多家夜店和酒吧股份,
是社交场上的常客。“蓝调”酒吧他有少量投资,也是他常去的地点之一。
资料里附了一张他生前的照片,眼神张扬,带着富家子弟特有的无所顾忌。
我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酣睡的秦屿。一个烂醉的前警察,一个猝死的富二代。这两条平行线,
因为一场意外,在“蓝调”酒吧产生了交集。我走到外间,开始收拾地上的酒瓶。
铝罐和玻璃瓶碰撞,发出叮当的响声。我只是需要做点什么,来压下心里那股无名火。
天快亮时,**在唯一一张还算干净的椅子上闭眼休息。里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秦屿摇摇晃晃地走出来,眼神涣散,直接走向厨房水龙头,拧开,
对着嘴猛灌了几口冷水。水顺着他的下巴流进衣领。他抹了把嘴,看到我,愣了一下,
随即咧开一个带着宿醉疲惫的笑。“哟……稀客。”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我没说话,
把桌上昨晚顺手买的面包和矿泉水推过去。他看也没看,径直走向墙角,
那里放着半瓶打开的廉价威士忌。他拿起瓶子,仰头就灌。我猛地站起来,几步走过去,
伸手去夺酒瓶。他的手很烫,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我们僵持着,酒液在瓶子里晃动。
“放手。”我说,声音不高,但很冷。他看着我,眼白布满血丝,瞳孔深处空茫茫一片。
他忽然松了手。我猝不及防,瓶子差点脱手,酒洒出来一些,溅在我的手背和袖口上,
留下黏腻的触感和刺鼻的气味。他嗤笑一声,转身又瘫坐回地上的垫子上,
摸出皱巴巴的烟盒,点了一支烟。烟雾升腾,模糊了他憔悴的脸。“警局的人说,
你是陈昊猝死时,唯一的目击者。”我放下酒瓶,抽了张纸巾擦手。他吐出一口烟圈,
没回答。“你到底看没看到什么?”我的语气带上了不耐烦。他抬起眼皮,
浑浊的目光穿过烟雾落在我脸上,
慢悠悠地说:“看到……酒不错……可惜了……”那股无力感再次攫住我。
我把擦手的纸巾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不是单纯的意外,
你可能会有麻烦?”他像是没听见,自顾自地吸着烟,
哼起昨晚在警局哼过的那首不成调的歌。所有的耐心耗尽。我拿起包,走向门口。“秦屿,
你真是废得彻彻底底。”手握住门把,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身后,哼歌声停了。
他含混不清地,像是自言自语,
几个字:“……酒是苦的……他喝下去的时候……表情不对……是苦的……”我的动作顿住。
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我没有回头,拉开门,走了出去。楼道里冰冷的空气涌入肺叶。
**在关上的门板上,能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的、被压抑的咳嗽声。
“酒是苦的……表情不对……”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死水里的石子。第三章回到杂志社,
我立刻投入工作。晨会上,我提出了对“蓝调”酒吧猝死案的跟进选题,
理由是“涉及知名企业家族成员,且存在目击者证词疑点”。选题勉强通过,
但主编要求必须有确凿证据,不能仅凭猜测。我一整天都待在办公室里,
反复听昨晚在警局录下的那短短几句对话,以及后来助理补充提供的酒吧监控录像片段。
监控画面不算清晰。可以看到陈昊独自坐在吧台,一杯接一杯地喝。秦屿坐在不远处的卡座,
大部分时间低着头,面前摆着几个空杯。两人确实没有任何直接接触。
直到陈昊突然捂住胸口倒下,画面出现骚动,秦屿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了一眼,
然后又坐了回去,继续喝酒。整个过程,他表现得就像一个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醉鬼。
但“酒是苦的”那句话,像一根刺。傍晚,我再次来到秦屿的住处。敲门无人应,
我试着推了一下,门没锁。屋里比昨晚更乱。秦屿不在。我站在屋子中央,环顾四周。
空酒瓶更多了,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下来。
我打开手机的电筒,光线扫过角落。在一个堆满杂物的纸箱旁边,我看到了一个倒着的相框。
鬼使神差地,我走过去,把它捡了起来。照片上是三年前的秦屿,穿着警服,
肩膀上的警徽擦得锃亮,眼神锐利,嘴角带着自信的弧度。他旁边站着同样穿着警服的李队,
还有一个看起来阳光开朗的年轻男人,三个人勾肩搭背,对着镜头大笑。那个年轻男人,
我看着有点面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身后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我立刻把相框扣回去,站起身。秦屿推门进来,又是一身酒气,但眼神似乎比早上清醒一点。
他看到我,没什么表情,径直走向他的威士忌。“我买了吃的。
”我指了指放在唯一干净角落的餐盒。他脚步没停,拿起酒瓶。“秦屿。”我叫住他,
“关于昨晚酒吧的事,我们需要谈谈。”他背对着我,倒酒的动作没停。
琥珀色的液体注入肮脏的玻璃杯。“警方已经排除他杀。你的‘目击者’身份没什么用了。
”我继续说,“但我的专栏需要角度。告诉我,你为什么觉得那酒是‘苦’的?
你看到了什么,或者……闻到了什么?”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喉结滚动。然后,
他慢慢转过身,靠在桌沿上,看着我。他的眼神依旧浑浊,
但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极快地闪烁。“沈大主编,”他扯了扯嘴角,
“想从我这里挖点边角料,给你的报道增色?”他的语气带着惯有的嘲讽。我没接话,
只是看着他。我们对视了几秒。他忽然放下酒杯,摇摇晃晃地朝我走过来。
浓烈的酒气随着他的靠近再次将我笼罩。他在离我极近的地方停下,低下头,
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头发。他的呼吸灼热地喷在我的额头上。我僵在原地,没有动。
他的鼻子轻微地抽动了两下,像是在确认什么气味。然后,他抬起手,手指掠过我的衣袖,
指向昨晚被酒液溅到的那一小块地方。“你身上……”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酒后的沙哑,
却异常清晰,“……沾了那酒吧洗手间消毒水的味道,柠檬香精盖不住的霉味。
”他的手指移开,目光重新对上我的眼睛,那抹闪烁的东西变得清晰了些。“那个调酒师,
”他一字一顿地说,“他递酒给陈昊时,手腕在抖。
他身上的‘恐惧’……盖过了他用的那种廉价金酒的杜松子香。”说完,他绕过我,
重新拿起酒杯,瘫坐回垫子上,闭上眼睛,恢复了那副醉醺醺的模样,
仿佛刚才那句清晰冷静的分析从未发生过。屋子里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声,
和我胸腔里骤然加速的心跳声。我站在原地,
袖口上那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柠檬和霉味混合的气息,此刻变得无比清晰。
他没有完全废掉。他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第四章办公室里,空调发出规律的低声运行。
我坐在电脑前,屏幕上并列着几个窗口:陈氏集团的公开股权结构,
“蓝调”酒吧的工商注册信息,以及一张从监控录像里截取的、吧台区域的放大图片。
秦屿那句话,像一把钥匙,**了锁孔,但还没转动。我拿起内线电话。“小林,
帮我查一下‘蓝调’酒吧现任调酒师的背景资料,要详细,包括入职时间、社会关系。
”放下电话,我盯着屏幕上那个模糊的调酒师身影。他正将一杯酒推向陈昊。画面像素太低,
看不清他手腕是否在抖,更闻不到所谓“恐惧”的气味。但秦屿闻到了。下班后,
我再次开车来到那栋筒子楼。这一次,我手里提着一个超市购物袋,
里面装着牛奶、切片面包、速食餐盒,还有两瓶矿泉水。门依旧没锁。我推门进去时,
秦屿正坐在窗边的旧沙发上,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听到动静,他没有回头,
手指间夹着的烟升起一缕细直的灰线。我把购物袋放在唯一干净的桌角,
发出塑料摩擦的声响。“警方今早正式结案了。”我开口,
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定性为意外猝死。”他吸了一口烟,没说话。
“我的专栏选题批下来了。”我继续说,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里面是预付的顾问费。我需要你帮我。”他终于转过头,目光先落在信封上,
然后缓缓上移,落在我脸上。那双眼睛里依旧布满血丝,但少了些昨天的浑浊,
多了一丝审视。“帮你什么?”他声音沙哑。“用你的方式,
帮我弄清楚‘蓝调’酒吧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迎着他的目光,
“陈昊的死如果真是意外,为什么调酒师会害怕?你在现场,还感觉到了什么?
”他嗤笑一声,把烟头摁灭在堆满烟蒂的烟灰缸里。“感觉?一个酒鬼的感觉,
能上你们《法镜》周刊?”“在我这里,可以。”我语气平静,“我需要一个不同的视角。
而你,需要钱买酒,也需要一个理由,走出这间屋子。”他盯着我,眼神锐利了一瞬,
又迅速被一层疲惫笼罩。他伸手拿过那个信封,捏了捏厚度,随手塞进沙发缝里。
“什么时候开始?”他问,身体向后靠进沙发,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样子。“现在。
”我拿起车钥匙,“我们去‘蓝调’。”他挑起一边眉毛:“现在?我还没喝酒。
”“我需要你清醒时的‘感觉’。”我强调,“至少,是相对清醒。”他沉默了几秒,
然后慢慢站起身。“走吧。”下楼,上车。他坐在副驾驶,闭着眼睛,像是在养神,
又像是抗拒。车厢里弥漫着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经年累月的烟酒气息,
混合着我车里柠檬味清新剂的味道,形成一种古怪的氛围。“到了。
”我把车停在离“蓝调”酒吧隔一条街的路边。傍晚时分,酒吧街还没完全苏醒。
霓虹灯招牌亮起一半,偶尔有车辆驶过。秦屿睁开眼,看向酒吧门口。他的眼神变得专注,
鼻翼微微翕动,像在空气中捕捉着什么。“白天清洁工用过含氯的消毒水。”他忽然开口,
声音很低,“后门垃圾桶有腐烂水果的味道,混合着……呕吐物。
昨晚的狂欢痕迹还没完全清理干净。”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能看到紧闭的酒吧大门和干净的人行道。“我们进去。”我说。他摇头:“现在不行。
里面只有值班的人,气味太单一。等晚上,客流量上来。”他推开车门下车,靠在车身上,
又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燃一支。“等着吧。”我看着他点烟的动作,
那熟练的姿态里透着一股与周遭格格不入的落寞。我们没有再交谈,
就这样站在傍晚渐深的暮色里,听着远处城市的喧嚣,等待着酒吧开门迎客,
等待着黑暗和气味重新笼罩这个地方。第五章晚上九点,“蓝调”酒吧开始上客。
我和秦屿坐在离吧台不远的一个卡座里。灯光暧昧,音乐是低沉的电子乐,鼓点敲打着耳膜。
空气中混合着酒精、香水、汗液和各种小食的味道。秦屿面前摆着一杯苏打水,
加了一片柠檬。他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划着杯壁上的水珠,
看起来和周围那些兴奋的、交谈的客人们毫无区别,就像一个独自买醉的失意者。
但我注意到,他的视线偶尔会飞快地扫过整个空间,尤其是在有新客人进门,
或者有酒保端着托盘经过时。他的鼻翼始终保持着一种极轻微的、持续的翕动。
我点了一杯金汤力,小口啜饮着,目光则锁定在吧台后那个忙碌的调酒师身上。
他就是监控画面里的那个人,动作熟练,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他今天用的古龙水换了牌子。”秦屿的声音忽然在音乐间隙中传来,低得几乎听不见,
“试图掩盖什么?还是单纯的喜新厌旧?”我看向调酒师,隔着头么远,我什么也闻不到。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花哨衬衫、大腹便便的男人搂着女伴在我们旁边的卡座坐下,
声音洪亮地点酒。秦屿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身体微微向另一侧倾斜。“廉价须后水,
昨晚的隔夜酒气,还有……欺骗伴侣时特有的、亢奋又心虚的‘味道’。”他的用词很抽象,
但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这时,调酒师端着两杯调好的酒,送往我们旁边的卡座。
经过我们桌时,他的脚步似乎略微顿了一下,视线飞快地掠过秦屿,又迅速移开。
秦屿在他经过的瞬间,闭上了眼睛,鼻翼的翕动幅度稍稍加大。调酒师放下酒,
笑着和那桌客人寒暄了几句,转身返回吧台。秦屿睁开眼,看向我,
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他靠近时,手腕很稳,没有抖。”他语速不快,
但每个字都很清晰,“但他身上的‘气味’变了。不再是单纯的恐惧……混合了‘警惕’,
还有一丝……‘怨恨’?目标不是我,
是……”他的目光扫向旁边卡座那个大声喧哗的男人,“……是那种类型的客人?或者,
是别的东西?”“能确定和目标有关吗?”我压低声音问。“不确定。气味太混杂了。
”他端起苏打水喝了一口,“但可以肯定,陈昊死的那晚,
他异常的‘恐惧’是真实存在的。而现在,那种恐惧被压制了,转化成了别的情绪。
”他靠在卡座沙发上,目光重新变得松散,仿佛刚才那个敏锐的分析者只是我的错觉。
“这里像个气味沼泽。谎言、欲望、焦虑、伪装……每一种情绪都在发酵,
和酒精混合在一起。”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陈昊那晚坐的位置,现在被几个人占了。
他们身上的气味……是纯粹的寻欢作乐,没有‘血腥味的贪婪’。”“血腥味的贪婪?
”我捕捉到这个奇怪的词组。“只是一种感觉。”他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形容那种……带着毁灭倾向的、急切的索取欲。陈昊和他当时身边的人,有这种味道。
现在这里,没有。”音乐声更响了,舞池里的人群开始躁动。我们所在的角落,
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秦屿不再说话,像是耗尽了精力,
重新变回那个沉默的、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醉客。但我知道,他大脑里的某个部分,
正在高速处理着那些我无法感知的、无形的信息,绘制着一幅只有他能看到的,
“蓝调”酒吧的气味图谱。第六章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去了杂志社。
小林已经把调酒师的资料发到了我的邮箱。张明,二十八岁,本地人,在“蓝调”工作两年,
背景干净,社会关系简单。资料里附了几张生活照,看起来是个普通的年轻人。单从纸面上,
看不出任何问题。我调出陈氏集团的资料,重点查看其家族成员和复杂的业务网络。
陈昊的父亲**是董事长,他还有一个大哥陈炜,目前担任集团副总裁。公开报道显示,
兄弟二人在集团内部似乎存在竞争关系。我拿起电话,
拨通了一个在财经线跑了很多年的老朋友的号码。“王哥,我清词。
想跟你打听点陈氏集团的事儿。”电话那头传来敲键盘的声音。“陈氏?他们家风声挺紧的。
怎么了,你们《法镜》也盯上他们了?”“做个常规了解。听说陈老爷子身体不太好了?
”“嗯,住院有段时间了。现在公司基本上是陈炜在主持大局。他那个弟弟陈昊,
就是个纨绔,不成器,听说前段时间还想插手集团下面一个什么文化基金的项目,
被他哥给摁下去了。”“文化基金?”我追问。“具体不清楚,
好像跟什么艺术品投资、夜店业务有点关系。陈昊不就好那口嘛。”王哥顿了顿,
“不过说来也怪,陈昊出事前那阵子,好像突然消停了,也不怎么出来玩了。
还以为他转性了呢。”又聊了几句,我挂断电话。陈昊试图插手家族业务,被兄长压制。
出事前行为异常。我打开浏览器,
在搜索引擎里输入“陈氏集团”、“文化基金”、“夜店”等关键词。
跳出来的大多是官方通稿和商业报道,有价值的信息不多。下午,
我约见了一个在艺术品拍卖行工作的线人。在一家咖啡馆的角落里,
我递过去一个薄薄的信封。线人收起信封,压低声音:“陈氏那个文化基金,水有点深。
明面上是做艺术品投资,背地里好像涉及一些……灰色地带的洗钱操作,
主要通过境外账户和几家他们控股的夜店流转。陈昊之前想掺和,估计是缺钱了,
但被他哥严防死守。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抓到了他哥什么把柄,安静了一阵子。
”“把柄?关于什么的?”“这就不清楚了。不过……”线人左右看了看,声音更低了,
“听说和陈炜三年前经手的一个旧项目有关,那个项目当时好像还牵扯到一桩意外死亡事件,
死的是个年轻警察,当时闹过一阵,后来被压下去了。”我的心脏猛地一跳。年轻警察?
意外死亡?我立刻拿起手机,翻出昨天在秦屿家里看到的那张合照。
指着秦屿旁边那个阳光开朗的年轻男人问:“是他吗?”线人凑近看了看,
皱着眉头辨认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说:“有点像……但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当时新闻报得很少,照片也模糊。”我收回手机,手指微微发凉。三年前。秦屿的堕落。
挚友的意外死亡。陈氏集团。陈昊抓到的把柄。这些散落的点,
似乎被一条若隐若现的线串联了起来。我立刻打给秦屿。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背景音很安静。“喂?”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秦屿,
”我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你那个朋友,三年前去世的那个……他当时,
是不是在调查和陈氏集团有关的案子?”电话那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沉默得只能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然后,电话被挂断了。听筒里只剩下忙音。我握着手机,
看着咖啡馆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他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回答。第七章回到公寓,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我用手机照亮,掏出钥匙。钥匙插入锁孔,
转动时发出的咔哒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推开门,
一股不属于这里的、冰冷的空气流动扑面而来。我按亮客厅的灯。屋子里被翻过了。
虽然翻动的人很小心,试图恢复原样,但细节出卖了一切。沙发靠垫的角度偏了几度,
书桌最底下的抽屉没有完全合拢,露出一点纸角。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极淡的、陌生的烟味,
不是秦屿常抽的那种廉价香烟。我没有立刻进去,站在门口,目光扫过整个客厅。
心脏在胸腔里沉稳地跳动着,速度却比平时快了一些。我拿出手机,
先对着屋内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拨通了秦屿的电话。“是我。”我对着话筒说,
声音在空荡的门口回荡,“我家里被人进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然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像是他坐了起来。“丢了什么?”“还在看。
”我迈步走进客厅,小心地避开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我走到书桌前,
拉开那个没关严的抽屉。里面放的是我收集的、关于陈氏集团和一些其他案件的剪报资料,
现在明显被人翻动过,顺序全乱了。“对方的目标很明确,是我的工作资料。”“报警吗?
”他问,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没用。没丢东西,现场保护得也很好,查不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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