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诅咒》是一部极富想象力和奇幻色彩的短篇言情小说,由全麦黑巧精心创作。故事中,张泽屿张漠洲禹航置身于一个神秘的世界,展开了一段关于友谊、勇气和信任的冒险之旅。张泽屿张漠洲禹航面对着各种魔法和怪物,通过智慧和勇敢战胜了困难,最终达到了目标。顺手又看了一眼牛奶的日期,也一并扔到了垃圾桶里。他的动作没
《记忆诅咒》是一部极富想象力和奇幻色彩的短篇言情小说,由全麦黑巧精心创作。故事中,张泽屿张漠洲禹航置身于一个神秘的世界,展开了一段关于友谊、勇气和信任的冒险之旅。张泽屿张漠洲禹航面对着各种魔法和怪物,通过智慧和勇敢战胜了困难,最终达到了目标。顺手又看了一眼牛奶的日期,也一并扔到了垃圾桶里。他的动作没有很轻,禹航也没有醒。……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神奇和令人着迷的奇幻世界。
一个人的直觉是过往经验的总和,经验足够多的时候,直觉就成了预言。
楔子更新世晚期(1.3万年前)的非洲大陆上,一个原始人正坐在干草上仰望星空,
月光皎白,照进他深深的眼窝,他低下头,手里握着的象牙还沾着血,
身后的同伴已经把那头庞然大物分割成几大块,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猛犸象了,
今天还真是幸运,他用手里的尖形石块在象牙上仔细的刻下一个圆,想起记忆深处,
他从未见过天空。新石器时代(8000年前)的黄河流域,
一个身材矮小但骨骼健硕的成年男性正把掺了蚌壳粉的红色黏土搓成一根细长的泥条,
同样的泥条他已经有了几十根,他小心的把他们环成圆圈,叠放在一起,就这样慢慢的,
他拥有了一个下窄上宽的陶瓶。在他用兽毛笔蘸取天然石研磨而成的黑色“颜料”时,
天色突然暗了下来。他抬头看向天空,太阳正在他眼前消失,很快变成一个完整的黑色的圆,
周围的人面露惊恐,纷纷看向他,他仍定定的看着天空,直到黑色渐渐偏移,
阳光重新照耀大地。他重新蘸取“颜料”,想起记忆深处的一轮完美的满月,
接着在陶瓶上画了一个纯黑的圆。公元前1600年,
一位身着华服的王室贞人正仔细地观察着手中龟甲的裂痕,裂痕如野蛮生长的树苗,
枝丫四散,贞人抬头看向天空,他想起记忆深处日食出现时,
族群里那一双双看向天空的惊恐的眼睛。沉吟片刻,
他低头用青铜刻刀在裂痕旁认真刻画起来,那是一段甲骨文:三日乙酉夕,月有食。
16世纪末,欧洲的一个小村子里,
一个剃了寸头的小女孩儿在父亲的陪同下远远旁观了一场公开处决。
火光照亮了她稚嫩的脸庞,十几名“女巫”的哀嚎被幽黑的夜吞噬,其中也有她的母亲。
身后的父亲捏了捏她的肩膀,轻声说:以后,你要独自生活了。
熊熊烈焰仍在她的瞳孔里燃烧,她想起记忆深处手持龟甲站在祭台的时刻,
她仰头望向满天繁星,耳边只剩下烈火燃烧的噼啪声。她知道此后余生,
她将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亲了,那年,她只有12岁。刚刚,
一个男孩儿吹熄了写有数字12的生日蜡烛,他没有闭上眼睛,也没有许下愿望,
只是抬头望向坐在对面的父母,父母也在望向他。他12岁了,必须离开父母独自生活,
这是家族古老的传统。他转头看向窗外,久久凝望。
陶瓶上的黑色圆形纹;他看到了龟甲上如脉络般延伸的沟壑;他看到了打败天地的熊熊赤焰。
他看到了过去,也预见了未来。1第一章选修课的意外这是一个格外凉爽的夏天,
吹来的风像加了冰块的矿泉水,舒舒服服又清清凉凉。鹿岛大学的图书馆里仍开着空调,
温度在令人愉悦的24℃,世界上,
这所学校的所有功能区一年四季都保持着这样让人舒适的温度,
学校可不希望因为这点小事影响一个未来“精英”的诞生。
禹航正把还回来的书籍按照字母顺序重新放回书架,
码完书之后他还要打扫一下图书馆的卫生,这是他的工作,按小时计费,
每个月可以有1000块左右的收入。张泽屿在阅览区等禹航,一会儿他们要一起报选修课,
此刻他正在翻看一本材料学的书籍,那不是他的专业方向,他只是喜欢看书,
尤其是专业之外的书,这可能是他成绩不好的原因。忙完了工作的禹航来到张泽屿身边,
张泽屿也翻到了那本书的最后一页,接着他把书合起来推到了一边。大二下学期,
每位学生要选择一门与专业无关的选修课,以避免成为书呆子,张泽屿早就有了心怡的选择,
他在“酒类品鉴”一栏打了勾,禹航扫了一眼屏幕后说,“给我选一样的吧。
”张泽屿看向禹航,“我喜欢喝酒不行吗。”禹航解释说。禹航和张泽屿是室友,
按照学校规定,专业第一的禹航是可以住一人间的,但他主动提出要和张泽屿住一间,
在此之前张泽屿已经连续被两位室友以“性格古怪”为由投诉,
张泽屿提出要走读的场景刚好被禹航撞见,
禹航觉得这个一脸人畜无害的男生八成是被霸凌了,所以就当了把好人,理由也很充分,
禹航很忙,他待在宿舍的时间很少。接下来相处的一年半时间里,
禹航觉得这个室友除了不太愿意和人亲近之外,真的没什么“古怪”的,刚好,
禹航自己也不太愿意和人亲近。外面的天气由晴转阴,选好课的二人打算去吃饭,
今天是周五,张泽屿每个周末都会回家。站在图书馆门口,禹航抬头看了看由蓝变灰的天空,
“怕是要下雨。”“不会的。”回答时,张泽屿已经走下了阶梯,禹航也跟了上去。
现在还不是吃饭的时间,食堂里只有几个特色小吃的档口还开着,张泽屿去买了两杯咖啡,
回来的时候禹航正在打电话。张泽屿把咖啡放到禹航旁边,自顾坐下,禹航也放下了手机。
“李老师的电话,一会儿得去趟实验室,今晚怕是个不眠夜了。”禹航喃喃自语,
抬手把吸管**咖啡杯里,看了一眼张泽屿说,“谢啦。下周开工资,我请你。
”张泽屿闷头吃饭,嘴里囫囵地回答,“可以。”两个人在食堂门前分别,
张泽屿独自走在校园里,太阳始终被云层挡的严严实实,这样很好,不晒。
张泽屿就这样独自一人从食堂走到了学校门口,然后在校门口扫了一辆共享单车。
两人再次见面时已经是周一了,张泽屿下了早课回到宿舍,禹航正蒙头大睡。
他把给禹航买的一箱格瓦斯一瓶一瓶整齐地摆放到冰箱里,
又把背包里的两盒酱牛肉塞了进去,同时取出冰箱里吃了一半的西瓜扔掉,
顺手又看了一眼牛奶的日期,也一并扔到了垃圾桶里。他的动作没有很轻,禹航也没有醒。
把垃圾拿出去丢掉又换了新的垃圾袋后,张泽屿终于坐到自己的书桌前打开电脑,
刚刚的早课留了小组作业——《深空采矿作业单人应急返回舱创新设计》,
他没有参加课后讨论,因为禹航也没参加。小组群里刚刚通知了分工,
禹航和张泽屿负责概念图纸和关键参数计算书部分,这是整个小组作业中最复杂的部分,
张泽屿直接回复了“收到”,替睡梦中的禹航接下了任务。身后传来窸窣的声响,
张泽屿回过头,禹航正抻着脖眯着眼睛识别椅子上的人,识别完成后又一头栽回枕头里。
又过了一会儿,张泽屿的身后才传来禹航含糊的声音,“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又逃了早课。”张泽屿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回答。“睡过头了。”禹航仍然窝在床上,
但声音清晰了很多。“留了小组作业。”张泽屿说,手上敲得飞快。“发给我吧。
”禹航的声音小小的,随后是一次沉沉的深呼吸。“你在群里。”张泽屿回答。“哦。
”禹航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下床一边汇报自己这两天的情况,“这两天可把我忙惨了,
连着两个通宵,今天属实是起不来了。”张泽屿终于暂时停止敲键盘,
他看向正往洗手间走的禹航,“重型运载火箭?”禹航迷迷瞪瞪地点着头,“嗯。
”“辛苦你了。”张泽屿看着禹航的背影,他终于停下了忙碌敲键盘的双手。
禹航笑着摆了摆手,用背影回答,“为人民服务。”短暂的水声过后,禹航走出洗手间,
张泽屿也合上了电脑。“一会儿有一节空气动力学,下午还有一节末端制导。”张泽屿说。
“晓得了晓得了。”禹航在柜子里找衣服。“哦,还有晚上的选修课,别忘了去。
”“不能忘不能忘,那可是我唯一的休闲时光了。”禹航笑着套了一件T恤。
张泽屿一边把专业课的书放到背包里一边提醒禹航,“带把伞吧,会下雨。
”禹航看了看窗外的艳阳,不可置信地指了指窗外,“这么大的太阳。
”张泽屿打开手机的气象软件给禹航看,上面显示下午3点之后开始下雨。
禹航又看了眼窗外,此刻的阳光给他增添了信心,“天气预报也不一定准。
”张泽屿便没再说什么。雨是在末端制导下课前5分钟开始下的,
那时候距离三点钟还有一个多小时。禹航看了看玻璃上的水痕,又看向张泽屿,
对方什么都没说认真盯着老师,禹航有时候都在想,
张泽屿这股子认真劲儿为什么换不来好成绩。下课铃响起时,
小组作业的其他同学按住了禹航,
他们想利用之后的一小时和这位专业第一名讨论一下作业内容,
张泽屿请假说他有事不参加讨论,除禹航之外的另外三位表情都有些无奈但也见怪不怪,
禹航点头说可以,张泽屿给禹航留下一把雨伞就走了。一直到晚上六点的选修课开始,
外面的雨都没有停下来,张泽屿选了个靠后的位置,还给禹航占了个座位。
禹航是卡着时间来的,他把雨伞撑在教室的最后面,
伞面上的雨水顺着伞骨在地面上留下一小滩积水。“谢谢你的伞。”禹航坐到了张泽屿旁边。
“不客气。”“但这也不能说明天气预报就是准的。”张泽屿看向嘴硬的人。
“因为雨不是三点下的。”禹航解释说。张泽屿没回应,但确实露出了一个浅浅地笑容。
禹航也跟着笑了,可能也是觉得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脚。就在此时,选修课的老师走了进来,
几乎所有同学的目光都被这位老师吸引了过去,
除了因为他手里拖着一个黑色二十寸拉杆箱之外,还因为他姣好的外貌。张泽屿的视力很好,
就在禹航还在觑着眼睛努力识别的时候,张泽屿盯着那张年轻的脸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
“好年轻啊。”禹航终于对焦成功,张泽屿并没有接话。男老师走到讲桌前站定,
调整好他的课程画面后,做起了自我介绍,“同学们好,我叫张漠洲。
是“酒类品鉴”的授课老师。”张漠洲身后的大屏上放了一张图片,
上面写着“生啤&熟啤”。“我没有准备课件,只有这一张图,
学习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实践,所以接下来的12周,我都会带大家直接实践。
”张漠洲笑了笑,接着从他的拉杆箱里拿出了他的“教具”——两桶啤酒。“哇,真的喝啊。
”禹航有些许兴奋,转头看张泽屿的时候发现对方正侧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禹航也学着张泽屿的样子看了过去,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你看什么呢?”他问。
此时张漠洲正把行李箱送到讲台下,靠墙放好后,他又重新回到讲台上,
张泽屿的眼睛追随着张漠洲上上下下,他在看张漠洲的左腿。“我看他拿了几个杯子。
”张泽屿回答说。禹航有点意外,他本以为张泽屿会回答“没看什么”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
“有哪位同学能说一下生啤和熟啤的区别吗?”张漠洲提问。一位男生举手示意,
回答的也像模像样,张漠洲很满意地看着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张漠洲问。“朱志鑫。
”男同学回答。“什么专业呢?”“哲学。”张漠洲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坐下,
“哲学确实需要酒精浇灌。”底下地同学纷纷笑出了声。“好,那么根据朱同学的回答,
找几位同学来试着尝一尝我手里的两种啤酒,来分辨一下是熟啤还是生啤。
”张漠洲分别从两个酒桶里倒出了一小杯啤酒,
一手拿着一个小小一次性纸杯目光在举手的同学中游走。禹航举了手,面对张泽屿的目光,
他从容地回答说,“我喜欢喝酒。”张泽屿收回了目光,他又一次看向那位老师,
那张脸似乎正在看过来。张漠洲径直向禹航的方向走来。“叫什么名字?”张漠洲看着禹航。
“禹航。”张漠洲把其中一杯啤酒递给禹航,“尝尝看。”禹航接过纸杯,
很认真的喝了下去,放下纸杯的过程里,他还在细细感受口腔里的滋味。“那么禹航同学,
你来描述一下你这杯酒的口感吧。”“嗯…气泡很足,
像…像微型推进剂在舌头表面突然点火,很舒爽的感觉。”张漠洲不禁轻笑,
“你一定不是哲学专业的。”禹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是航空航天的。
”“那你觉得你手里这杯应该是生啤还是熟啤呢?”张漠洲追问。“生啤吧,反正挺好喝的,
如果再加点冰就更好了。”座位上的同学都被禹航的回答逗笑,张漠洲也笑着示意禹航坐下,
接着把手里的另一杯酒顺势递到了张泽屿面前,“这位同学,你要不要来尝一下这杯。
”张漠洲看着张泽屿问。张泽屿没有举手,他并不想参与这次课堂互动,
他以为的实践课堂是大家各自喝各自的,并不是老师走下讲台,一边让你喝酒,
一边和你聊天。此时此刻,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在看着张泽屿,张泽屿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只是平静地看着张漠洲的脸。禹航看出了张泽屿的窘迫,“他不会喝酒。”话音刚落,
座位上的张泽屿突然站起身,接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转身走出了教室。
张漠洲看着被关起的教室门,禹航觉得自己刚刚的理由似乎解释不了此时此刻正在发生的。
“张老师,他…有点社恐,下节课我让他主动找你认错,
这次就不记名了吧…”禹航有些尴尬地看着张漠洲。“没事,”张漠洲轻描淡写,
接着看向其他同学,“还有哪位同学想试一下这杯酒呢。”张泽屿并没有走远,
他只是走出了教室,站在走廊的窗边向外望,雨停了,天上隐约可以看到几颗星星。
2第二章张泽屿的秘密张泽屿没在宿舍,禹航发给他的消息也都没有得到回复,
禹航第一次感受到张泽屿的“古怪”,这种“古怪”让他担心。想了很久,
他还是拨通了张泽屿的电话,被讨厌也罢,至少要确定对方是否安全。等待良久,
电话终于被接通,是张泽屿的声音,很轻的一声“喂”,听不出什么情绪。“你没事儿吧。
”禹航问。“没事。”“额…”禹航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回家了,明早会去上课的。
”张泽屿说。“啊…”“是我自己的问题,但是确实没事。不用担心。”张泽屿说。
“好…”“那就这样,你早点休息。”电话就这样被挂断,
禹航几乎得到了他想知道的所有答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挂断电话后,
张泽屿把手机关机扔到了车里。此时他正站在悬崖边,火山喷发的岩浆冷却后形成的裂隙,
在数万年间的海水冲刷下变成了此刻他脚下的壮丽风景,张泽屿在车顶架起他的天文望远镜,
夜空中的星星幻化成一张张具体的脸,有的温暖,有的狰狞。张泽屿在车顶躺了下来,
如果此刻就是他人生的终点,他是否能够欣然赴死,良久的沉默后,他长出了一口气,
闭上了眼睛。一觉醒来,禹航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但他还是去上了早课,
张泽屿比他去的要早,坐在最后一排靠边的位置。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
禹航暗自松了口气,径直走到张泽屿身旁,“早。”禹航打招呼。看到来人是谁之后,
张泽屿自觉地向里面窜了一个位置。禹航看到张泽屿的眼白上满是红血丝,
不知道这个家伙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一节课上完,两个人也没说上一句话。下课之后,
禹航就被科研小组叫走了。张泽屿独自一人走在校园里,他要去下一节课的教室。
天气依旧不算太热,但今天的太阳很好,芙蓉湖里的黑天鹅在水面上惬意游走,
带起阵阵涟漪,湖畔整齐的垂柳形成天然的遮阳伞,张泽屿走在树荫里,
这里不是去教室的必经之路,但这里很安静。张泽屿撞上了迎面走来的男同学,
虽然这个时间段经过这里的人很少,但他还是撞上了,不过他道歉很快,又谦卑诚恳,
被撞的同学说了“没事”也就过去了。不过这位同学也挺倒霉的,刚走出没几步,
有一截干树枝突然砸到他面前的地面上,离他的鞋尖也就20多厘米。时间刚刚好,
张泽屿走进教室时,老师也刚刚走进来。他还是去了最后一排的位置,
在这所学校的专业课上,是没有人抢占后排的。张泽屿翻开教材,
单手撑脸眼睛盯着纸面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它们的笔画拆解开,一会儿变成小篆,
一会儿又变成甲骨文,它们在张泽屿的眼前跳舞,唱歌,歌声里好像还有张泽屿的名字,
张泽屿回了回神,才发现,是老师在叫自己的名字。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就这么一小会儿,
电子屏上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文字。“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老师说。
张泽屿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问题,因为他一直在看文字跳舞。其他同学有的在回头看他,
有的在窃窃私语,还有的在用后脑勺嘲讽他。张泽屿在看着电子屏上的板书,
现在在讲超高声速飞行器的设计。“关键区域选择耐高温的材料,
比如火箭发动机的燃烧室、喷管喉部等部位,可以选择抗氧化高熵碳化物材料,
比如锆钽铪钨碳材料。”张泽屿回答的声音并不大。
但现在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讲台上,老师的眼神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他缓慢站直了身体,双手环抱在胸前,“你继续说。”“钨元素的表面氧原子吸附能最高,
所以氧化难度最大,锆钽铪优先氧化后会包裹在钨合金表面,进一步阻碍钨合金氧化。
钨合金弥散分布于氧化物层,可作为高熔点骨架,提高氧化物黏度,
有效降低氧化物的高温挥发,阻碍氧气向内部基体渗透。”“你是怎么知道这种材料的?
”老师问。“课外书,看到的。”张泽屿回答。“但这种材料目前还停留在理论阶段。
”“我只是复述了一下书上的内容,具体的,我也不太明白。”张泽屿快速地眨了眨眼睛。
“那也很好,非常好。你叫…”老师低头查看刚刚点名的花名册,“张泽屿。很好,坐下吧。
”坐下来的张泽屿舒了口气,前排的同学突然回头敲了敲张泽屿的桌面,
他想知道那本课外书的名字。张泽屿想了想说,他不记得了,
但他补充说可以去图书馆找一些材料学方面的书看一下,对方笑着向他道谢,
张泽屿盯着那张笑脸直到对方转回头去。再次见到禹航已经是三天后了,
张泽屿上完了上午最后一节课走出教室时,禹航正在和其他同学打招呼,
看到张泽屿时就迎了上来。“你怎么没进去上课。”张泽屿问。“到这的时候都快下课了。
”禹航笑了笑,“一起吃午饭吧。”张泽屿点了点头,两个人便汇入了人流。到了食堂,
张泽屿仍然去买了两杯咖啡,禹航看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饿,
大多数时候只有张泽屿一个人在吃。“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还好吧。”禹航终于开了口。
“挺好的。”张泽屿回答。“今晚的选修课,你还去上吗?”张泽屿顿了顿,而后点头说,
“去。”“下午,我回宿舍补觉,晚上我和你一起去上课。”“都可以,没事的。
”张泽屿回答。禹航咬着吸管看着对面斯斯文文吃饭的男生,想了想,他还是开了口,
“那天…”“你呢,”张泽屿打断了禹航的问话,“项目还顺利吗?
”禹航吞回了刚刚的问话,“项目结束了。”“那恭喜你啊。”张泽屿终于放下了筷子。
“我可能要去其他的项目了,”禹航看着张泽屿,“具体的不能说,是保密的。
”“再次恭喜。”张泽屿笑了笑。“也不一定,要通过考核才可以。”“你能通过的。
”“带我的老师说,如果能进入这个项目,我可以直接硕博连读,也有了稳定的收入,
家里的债务,我爸的病,就都解决了。”“知识改变命运。”“我跟学校说了,
不会给你安排新的室友,你可以一个人住在那,如果我有假期能回来的话,
也不至于没地方住。”“辛苦了,禹航。”看着对方真诚的神情,禹航不禁轻笑,
“你怎么总说这个。”“因为你真的很辛苦啊。”说完,张泽屿夹了一块肉到禹航碗里,
这种行为对于张泽屿这个人来说是很诡异的,“可以吃饭了。”他说。
回到宿舍的禹航先是洗了个澡,之后就爬到床上补眠。闹钟响起时,他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他侧过头看向对面的床铺,被子整齐的叠放在床头,
张泽屿应该没有回来过。禹航从床上起身,匆忙去往选修课的教室。
张泽屿还是在最后一排给禹航占了位置,禹航坐下后还偷偷瞄了张泽屿几眼,
没看出什么异常。张漠洲很准时地站到讲台上,这次没有拉杆箱,是一个小了很多的手提袋。
他从手提袋里拿出两瓶外观上几乎一模一样的红酒,这是今天的课程内容。
“今天我们的课程内容是红酒的品鉴,”张漠洲依次打开两瓶红酒。
望向课堂时他的目光在张泽屿的脸上停留了一下,因为对方正在看着他,
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我带来了两瓶红酒,
分别是赤霞珠和黑皮诺这两种葡萄酿造的,那么有同学可以了解这两种葡萄吗?
”前排举手的同学被叫了起来,“赤霞珠的颗粒很小,皮很厚,黑皮诺和他相反,果粒很大,
皮很薄,而且相比之下,黑皮诺口感更酸。”“你是计算机学院的何大有同学。
”张漠洲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对方点了点头。“很好,”张漠洲示意对方坐下,
“我今天带来了两瓶红葡萄酒,分别是这两种葡萄酿造的,赤霞珠酿造的红酒单宁高,
喝起来很涩,但余味绵长;黑皮诺则相反,涩感极弱,但非常酸。接下来大家可以尝一下,
感受一下二者的不同。”张漠洲招呼了前排的同学把纸杯发放下去,这次的课堂上,
每个人都可以单独品尝到两种红酒。酒瓶来到最后一排时剩的已经不多了,
但足够每个人都喝到。品尝的过程里,张漠洲拿着自己的红酒杯穿梭在课堂里,
随机地叫起身边的同学来描述口感。张泽屿也在喝,但似乎不太适口,
禹航好像也不是很喜欢红酒的味道。张漠洲端着酒杯,站在过道中央,
“我出一个稍微难一点的问题吧,有哪位同学能说出这两种酒的产地分别在哪里吗?
”这确实是一个难度系数很高的问题,但还是有同学在举手,张漠洲叫起了其中一位女生,
“据我所知,法国波尔多是世界主要赤霞峰产地,而这杯黑皮诺应该来自新西兰,
具体一点的话是南岛的中奥塔哥,因为它的味道非常清爽,我高中时在新西兰交换过一年,
喝过那里的葡萄酒。”张漠洲点点头,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禹航。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禹航犹豫地站了起来,这位张老师的记性似乎很好。“你觉得呢?
”禹航摇了摇头,回答说,“我不太懂这个。”“禹航的好朋友呢?
”张漠洲没有直接叫出名字,但禹航知道他在叫谁,张泽屿也知道,
此刻的张漠洲正在明晃晃地看着他。禹航看着张泽屿从座位上站起来,
他自己甚至忘了要坐下,两个人如同被罚站一般站在课堂的后排。
“法国波尔多是温带海洋性气候,全年温和湿润,赤霞珠的成熟过程很缓慢,
味道也更清新柔和,酿出来的葡萄酒是更加温和优雅的口感,我刚刚喝到的这一杯,
味道会更浓郁直接一些,就像是优雅的美声歌唱家和重金属摇滚乐队的区别,所以,
这杯赤霞珠应该产自温差更大,降雨更少的中温带大陆性气候,也就是宁夏贺兰山,
再精确一点,贺兰山东麓。”听完张泽屿的回答,张漠洲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完全正确。
”他转身回到讲台,“大家可以根据刚才两位同学的回答,重新感受一下这两种酒的口感,
我这里还有余酒,想要喝多一点可以举手。”重新坐回位置后,禹航对张泽屿有些刮目相看,
“难怪你选了这门课程,原来是行家。”“我家里刚好有这个酒。”张泽屿淡淡地回答。
熙熙攘攘的45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张漠洲只剩下两个空酒瓶和一群脸蛋泛红的学生,
临下课前5分钟,张漠洲突然翻开了花名册,他要查出勤。一个个名字叫下去,
还真的抓到了几个旷课的同学,选修课而已,大家也没有十分紧张。“禹航。”“到。
”禹航在位置上举了举手,张漠洲甚至没有抬头。“张泽屿。”“到。
”张泽屿也在座位上举起了手,张漠洲也在同时看向了他,他看张泽屿的时间比别人要长,
“下课后留下。”**还没响起,花名册也没有到最后一位,可张漠洲提前下了课。
他在讲台上收拾东西,也是在等张泽屿同学。禹航有些担心,“你可以吗?”张泽屿点点头。
“那我去外面等你。”禹航起身。“今天周五,你回宿舍就行了。”禹航有些不情愿,
可话都说到这里了,在张泽屿心里,自己应该算不上是“好朋友”。
他又看了眼讲台上的张漠洲,对方正在关电脑,看起来应该不是个凶神恶煞的老师。
“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禹航说。“不会有事的。”张泽屿回答。
禹航离开教室时还特意和张漠洲说了再见,对方笑盈盈的,应该是不会为难张泽屿的。
教室里终于只剩下张漠洲和张泽屿两个人。张泽屿站在讲桌边,
自己背身靠在讲桌上双手抱胸。“上节课为什么突然走了。”张漠洲问的很直接。
“对不起张老师,是我自己的问题,下次不会了。”张泽屿垂着眼睛“你没有回答问题呀,
为什么。”张泽屿终于抬眼,“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张漠洲轻笑,
他觉得张泽屿很有意思,“假话是什么。”“我不会喝酒。”张泽屿回答。“那真话呢?
”张泽屿眨了眨眼睛,然后回答说,“因为你。”这个回答短暂地卡住了张漠洲的大脑。
“我…?我怎么了?”“我看到你会紧张。”张泽屿说。
这是张漠洲人生中第一次得到这样的评价。“我有那么吓人吗,我又不严厉,也没有冷着脸。
”张泽屿又一次垂下了眼睛,“反正就是很紧张,紧张到没法上完那节课,对不起。
”张漠洲觉得这个答案很夸张,但看张泽屿的样子又不像在撒谎。“那现在呢,
还是会紧张吗?”“会。”“没事,还有十节课,会好的。”张漠洲笑了笑站直了身体。
“对不起。”张泽屿小声说。“下不为例。”张漠洲拿起桌上的手提包。教室的灯终于熄了,
远远地禹航看到张泽屿和张漠洲一起走出教室,应该是没事了,
他舒了口气可以安心地回宿舍了。在教学楼门口道了别,张泽屿沿着主路走着,
因为这节选修课,他回家的时间也变晚了。刚刚经过图书馆门前,
一辆汽车在他身侧慢了下来,车窗摇下来时,驾驶座上的张漠洲正歪头看着他,“你去哪啊?
”“回家。”张泽屿还在走着,张漠洲的车速如龟速一般。“上车。”张漠洲说。“不顺路。
”“去校门口怎么不顺路。”犹豫片刻,张泽屿还是坐上了那辆车。“家离得远吗,
我可以送你回去。”“不远,骑共享单车十分钟就到了。”张漠洲点了点头,“你是走读生?
”“我只有周末回家。”“那我的选修课岂不是占了你回家的时间。”“没事。
”“以后每周五下课你都和我一起走,我把你捎到学校门口。”听到这句话,
张泽屿突然转头看向张漠洲,“不用的。”“顺路。”张漠洲说。沉默片刻,张泽屿说,
“我以后周六早上回家。”张漠洲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张泽屿,他的好奇心又一次达到了峰值,
他想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会让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学生如此排斥。
“不用走夜路,很安全。”张泽屿补充说。张漠洲把车子停在校门口的路边,
张泽屿和张漠洲道谢后下了车,张漠洲突然叫住了对方,“张泽屿同学。”透过摇下的车窗,
张泽屿迎上张漠洲的目光。“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张漠洲问道。沉默片刻,
张泽屿回答说,“我不讨厌你。”说完,张泽屿在路边扫了一辆共享单车,
渐渐消失在张漠洲的视线里。张泽屿的共享单车停在一个小区门前,他径直走进小区,
然后左转走了一小会儿,再一个白色卷帘门前停下,他熟练的在密码器里输入了密码,
卷帘门缓缓拉起,露出里面的黑色奔驰G级越野车车标,
逃课那天就是开着它去海边看的星星。张泽屿坐上驾驶位开着车驶离了小区,
穿过街区的主干道,他终于开上了滨海路,他开始加速,超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很快他的车子开上了半山腰,他沿着分叉路开上去,眼前是是一块平整的水泥路,
轮胎压上水泥路面,五米远处的大门缓缓打开,那是一个结合天然洞穴改造的车库入口,
入口上方,是一座二层建筑,整个建筑贴合着山岩的走势建设,巧夺天工又浑然天成。
张泽屿的车子开进车库,停在靠门口的位置,和这辆车并排停靠着的,
还有几辆跑车和古董车。这些车子的对面停着几辆奥古斯塔的机车,
张泽屿依次经过这些车子,沿着旋转楼梯上了楼,楼上是简约的大平层,
深灰色的天然石墙面上,挂了很多照片,像艺术馆里展出的小幅油画作品。
正对着照片的是一整面的180度观景落地窗,一眼望去是葱郁的绿色和远处的城市。
房间正中央的地板上铺了一块巨大的圆形羊绒地毯,
地毯上面摆放着一架胡桃木色的施坦威三角钢琴,象牙白色的琴键泛着岁月的浅褐色。
因为山势的原因,楼上的面积要比张泽屿居住的这一层小一些,那里更加空荡,
只放了一架里奇-克莱琴天文望远镜。这座半山建筑,就是张泽屿的家了。他一个人生活,
从12岁那年开始。3第三章张漠洲的秘密周一的早课上,
张泽屿见到了在最后一排奋笔疾书的禹航,和围在禹航周围的其他几位同学。
禹航正在赶小组作业的计算书,一会儿要上台讲解的同学眉头都拧到了一起,
纸面上翻飞的字迹怕是只有禹航一个人才认得出。“我写了。”张泽屿说。
小组的几位同学纷纷看向说话的人。“计算书?”拧着眉头的同学问。张泽屿点点头。
“你确定你算得出?”同学追问。“让禹航看一下就知道了。”张泽屿说。坐到座位上之后,
张泽屿上传了早已写好的作业。在禹航确认完全没问题之后,其他几位小组成员这才放下心。
“这个计算其实挺难的。”禹航说。“书上都有。”张泽屿回答。
“你用的可不是书上的知识,至少不是课本上的。”“我爱看课外书。”张泽屿笑了笑。
“好吧,”禹航也笑了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禹航上了一整天的课,
也包括晚上的选修课,张漠洲今天的课程内容是威士忌。他只带了一瓶酒,不过在品尝之前,
张漠洲强调说,威士忌是烈酒,没喝过的同学可以只抿一口味道就行,
多了怕是课程秩序要混乱。这次的随机提问环节,禹航依然没能幸免,
好在禹航这次是知道答案的。“回去恶补酒类知识了?”张漠洲笑着问。“了解了一点儿。
”禹航谦虚地回答。张漠洲示意禹航坐下,目光在张泽屿的脸上停留了一下,
但这次没有提问他。课堂秩序还是在30分钟之后变得有些热闹,
那一瓶505ml的棕色液体已经所剩无几,后面的15分钟变成了自由时间,
就当是给同学们醒酒了。张漠洲靠在窗边,隔着远远的距离,他时不时地会看看张泽屿,
对方很安静,不太爱说话,偶尔也会看一眼张漠洲。两个人的视线对上的时候,
张漠洲会对着张泽屿笑一笑,张泽屿的回应是立刻错开目光。张漠洲觉得很有意思。
下课**响起后,张泽屿和禹航一起离开了教室。
禹航已经很久没有完整体验一名普通大二学生的日常了,这样的节奏让他觉得很惬意。
关上宿舍灯,禹航爬到床上,张泽屿的床铺黑黑的,他没有玩手机的习惯。
在适应了黑暗环境后,他终于捕捉到了张泽屿的脸部轮廓。禹航收回目光,
直挺挺地望向天花板,“明天,我就要去参加考核了。”张泽屿缓缓睁开眼睛,
“你能通过的,别担心。”“我已经开始怀念大学生活了,上课下课,吃饭睡觉。
简简单单的。”“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任务。”“我有时候会想,
如果我家里没有那么多债务,我爸也健健康康的,我是不是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不是的。
你还是会成为现在的你。”禹航盯着天花板一下一下的眨眼睛,他在思考张泽屿的话。
“张泽屿,”禹航叫了张泽屿的名字,“我们现在应该算得上是朋友吧。
”禹航很明显地听到了一声轻笑,紧接着是带着笑意的说话声,“你这么单纯很容易被骗的。
”黑暗里的禹航皱起了眉头,他从床上撑起上半身对着张泽屿床铺的方向说,“我单纯?
我好骗?”“你把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当朋友,你不好骗吗?
”张泽屿仍然看着天花板的方向,说话的语气带着少有的轻松。“你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
有可能比我还要聪明,你每次的考试成绩都是自己控制的分数,让你的排名保持在中等偏下,
一个既不扎眼又不会挨批的位置。你藏在这个位置里,让所有人都看不到你。你很善良,
但不愿意与人接触,因为你看不上他们,或者说你很骄傲,你觉得其他人都太笨了,
当然可能也包括我。你总是用悲悯的眼睛蔑视着一切。或许你也有原生家庭的问题,
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问题,我不需要知道它们具体是什么,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就可以了。
”禹航看着张泽屿的方向,很肯定地说,“我还不够了解你吗?”“你这说的是你自己吧。
”“我专业课可是第一名!”禹航无力地反抗着,而后一头栽进枕头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喃喃地说,“不过,我也确实觉得我们挺像的…”有那么一瞬间,
禹航的话确实触动到了张泽屿的内心,他很享受那一刻的触动,但并不沉溺。
“等你这个科研项目结束,我请你去我家吃饭。”张泽屿突然说。“去你家?
”禹航又支棱起来。“嗯。”“吃饭?”“嗯。”“去你家…吃饭!?”“对,
我亲自下厨”“真的?”“真的。”如果快乐可以发光,禹航可以照亮这个黑夜,
他重新躺回枕头,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明天等我好消息吧。
”张泽屿没能等来禹航的好消息,自那天起,禹航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周五的选修课也是张泽屿一个人去上的。这节课的课程内容是白酒,张漠洲带来了一瓶茅台。
有了上节课的经验之后,他还带了一罐蜂蜜,方便没轻重的同学缓解醉酒。
课堂提问的时间里,他第一次没有叫禹航的名字,但他提问了张泽屿,问题是,
这几节课的酒里面,最喜欢喝哪一种。张泽屿想了想回答说,“都不喜欢,
我比较喜欢喝汽水。”“非要选一个呢?”张漠洲问。“威士忌吧,喝了会快乐。
”张泽屿回答,而后在张漠洲让他坐下前他突然提出一个反问,“那张老师你呢,
你喜欢喝什么酒?”张漠洲不禁弯起嘴角,而后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回答说,
“我喜欢红酒多一些,因为它没那么有攻击性。”“谢谢老师。”张泽屿说完,坐回了座位。
下课之后,张泽屿依然选择回家,还没走出多远,张漠洲的车就在他斜前方停了下来。
“上来吧。”张漠洲歪头看着副驾驶门前的男生。没有过多的犹豫,张泽屿拉开了车门。
车子重新行驶在夜晚的大学校园里。“还是会紧张吗?”张漠洲认真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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