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姐,虽然当时买卖没成,不过鉴于您当时是主动违约取消,该付的报酬可一分都不能少。 冷清沅惊得流出一身冷汗,连忙捂住了手机飞快跑开。 她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实则被暗处的一个人尽收眼底。 没过几天,冷钦宴居然亲自打电话,请她去医院说话。 冷清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挂断电话
完美的爱心形状,配上掏出的彩色灯光,璀璨光华可与星月争锋。
顾止徽一直拉着云锦茱的手,虽然活动由他一手策划。
可真轮到自己上场,他还是紧张得浑身僵硬,眼珠子更是转都转不动,活像一只呆头鹅般。
“哈哈哈。”周围发出热闹的哄笑声。
顾止徽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姐姐,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灯火与星光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云锦茱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她看着对方无比认真的眼神,仿佛灵魂都开始颤动。
她以为,她已经失去了很爱很爱的能力。
可这心跳的感觉,比起当初的情窦初开,也不遑多让。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热闹的祝福声此起彼伏。
云锦茱伴着这份热闹,郑重地点下了头颅。
顾止徽立即眉飞色舞起来,“姐姐,我也不会说太多的甜言蜜语。”
“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会一辈子对你好,绝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来伤害到你。”
这一刻,云锦茱彻底被打动了。
过往的所有苦难,仿佛在这一刻如过眼云烟,都随着这份喧嚣散去。
眼下,她正爱着,亦在被爱。
幸福与自由,都安静守在她的身边。
原来那一次次的时间回溯,都只是为了这一刻。
16
相比于她的幸福,冷钦宴这边却是凄风苦雨。
老天似乎专门和他对着干。
每当他稍微攒了些力气,公司就呈现出巨大的疲态。
等他殚精竭虑抢救回来,身体又必然莫名损伤直至昏迷。
等再度养好,他又滚入下一个轮回。
这就导致他到现在,都没能分出精力来挖出云锦茱的去向。
无力感席卷全身,他只能通过喝酒来麻痹自己。
“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再喝了。”
这段时间,冷清沅已经不知道劝了多少遍,可冷钦宴一句也听不下去。
他的世界里,仿佛只能容得下酒精。
冷清沅眼见说不通,干脆眼疾手快抢过酒瓶。
冷钦宴终于回过了神,一见是冷清沅,眉头立刻夹得死紧,“你来做什么?赶紧出去。”
“你的腿不是好了么,你再也不是个残废了,我也不用总是内疚了。”
冷清沅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强忍着靠过来,“哥哥,云锦茱已经不要你了,可冷家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冷钦宴口气越来越不耐烦,“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哥哥。”冷清沅终于忍不住,她捂住脸,哇的一声从病房里冲出。
不过她也故意没走远,就蹲在病房外哭得直打噎,本指望哥哥能心疼出来看一眼。
可等了很久,病房里还是没有动静。
冷清沅这才意识到,如今她在哥哥心中,根本没有半分地位。
她恨得牙痒痒,刚不甘地准备离开,讨厌的电话又适时响起。
“冷小姐,虽然当时买卖没成,不过鉴于您当时是主动违约取消,该付的报酬可一分都不能少。”
冷清沅惊得流出一身冷汗,连忙捂住了手机飞快跑开。
她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实则被暗处的一个人尽收眼底。
没过几天,冷钦宴居然亲自打电话,请她去医院说话。
冷清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挂断电话后得意地笑出声来。
哥哥,终于能记起她的好了。
她就说,就冲哥哥能为她抛下结婚登记的重要时刻,怎么可能不喜欢她。
至于那个云锦茱,不过是个无聊的绊脚石罢了。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去了医院,还特意打扮了一番,是冷钦宴最喜欢的小白花装扮。
可一进房中,她便愣住了。
冷钦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眼神阴鸷,仿佛锁定了什么猎物般。
“如果我结婚那天没有赶回去,你为了拦住我,会怎么办?”
冷清沅心头狠狠一跳。
“我…我能怎么办,顶多是在家里闹一闹,把你们的心房砸一砸。”
“是吗?”冷钦宴的眼神更冷,森森寒意,几乎快将冷清沅冻住。
他轻轻敲了敲桌子,等候多时的助理就大步走了进来。
“冷总,这几个月来,时常有陌生电话打到小姐手机上。经过核查,我们已经找到了几名嫌疑人。”
“嫌疑人亲口承认,是小姐雇佣了他们,就是为了做出绑架的假象。”
助理很快掏出了录音,一壮汉磕磕巴巴地解释出前因后果,那嗓音里夹杂着痛苦,显然已经被狠狠修理过。
“我交代,我交代,冷小姐说,绑走了之后就把她送到xx私立医院里,那边能帮她伪造断腿证明…”
冷钦宴已经快听不下去,他沉默着下地,一步步走向冷清沅。
“这个声音,你不会听不出吧?”
“呵呵,这就是我养出来的好妹妹,还能想到装瘸、装瘫,来博取我的同情。”
一时间,他恨不得将她活剐。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亲手害死了我的九个孩子。”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处处委屈我的小锦。”
想起从前那一世一世的循环,他只觉头疼欲裂。
天哪,他到底做了什么。
冷清沅早已吓得不知所措,她还是听不懂冷钦宴在说什么,可对方凶神恶煞的模样,让她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哥哥,我只是因为太爱你了。”
“而且事实证明,你不是回来找我了么。”
“至于绑匪也并没有绑架成功,所以后面的那些事,都不是我做的啊……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重重飞了出去。
还没等她喘过气来,一双脚掌已无情地碾在了她的膝盖处。
她忍不住地再次惨叫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地哀求,“哥哥,啊,我好疼。哥哥。”
但这一次,无数声哥哥都唤不回冷钦宴的怜悯。
他一下又一下,继续下死力的碾压,直到传来接连清脆的咔擦声。
助理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一切。
他想劝,可此刻的冷钦宴形如魔鬼,他半分都不敢上前。
终于,冷清沅受不住晕死过去。
冷钦宴厌恶地踢开冷清沅,回头冷冷吩咐,“把她关起来,不许给她医治。”
“她不是喜欢坐轮椅吗,那就余生都给我坐着。”
好不容易悠悠转醒的冷清沅听到这些,眼前又是一黑。
她挣扎着往前爬来,想要拽住冷钦宴的裤脚。
冷钦宴再次将她踢开,“再闹,就连脚踝一起废掉。”
这下,她不再敢动弹,眼泪鼻涕全混到一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没过多久,冷清沅就被拖走。
病房里重回安静。
冷钦宴跌跌撞撞地倒回病床上,模模糊糊地又去够一旁的酒瓶。
冷清沅有一句话说得对,就算她再怎么作妖,可最后真正伤害云锦茱的,始终都是他啊。
一次次的轮回、一遍遍的伤害。
他罪大恶极,他该死呵…
等到他稍稍平复一些,助理才敢重新上前。
“冷总,还有一个好消息,小姐之前拦了好几拨太太的消息。我们也是近日才截了回来。”
“太太,在荷兰。”
17
远在荷兰的云锦茱,自然不会被这样的恶心事打扰到。
她正在认真挑选穿搭,准备去参加顾止徽的毕业典礼。
等真正到了那一天,她摇曳生姿地出现在学校的操场上,来来往往的路人都纷纷瞪大了双眼。
云锦茱是标准的东方美人,鹅蛋脸与杏眼柳眉绝配,配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加之一身浅淡色的及地长裙,温婉淡然如水中芙蕖,任是谁都挪不开眼来。
顾止徽远远地看见是她,一路小跑着过来,径直就将她的手握进手心里,还对着周遭惊艳的目光晃了又晃,宣誓主权的意图满满。
云锦茱不由得抿嘴,为体谅他吃醋的小心思,直接垫起脚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成功将人钓成翘嘴。
“你们在做什么!”
忽然,平地里一声惊雷。
云锦茱猛地回过头,正看到冷钦宴正大步走来。
冷钦宴眼神先在她的身上停顿片刻,来不及说话,就死死盯住了顾止徽,脸色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
顾止徽稍稍一愣,不过并不退让,反而将云锦茱拉到自己身后,才礼貌开口,
“这位先生是?还有,我亲自己的女朋友,关你什么事。”
“女朋友?”冷钦宴听完,脸色更加阴沉,“小锦明明是我老婆,怎么就成了你女朋友。小子,是不是读书读多了读出疯病,见着人就乱认关系。”
他总算明白了助理的小心翼翼是为哪般。
他忍着病痛、放下偌大家业,不惜千里迢迢来找她。
可她在做什么!
云锦茱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过面对冷钦宴的指控,她干脆利落地矢口否认。
“冷钦宴,登记结婚那天,你提前走了,而我撕掉了申请书。我们同时选择了放弃,所以我们根本就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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